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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塢不但我要去;我還要把女兒和兒子都帶去”
吳銘滿臉驚駭:“你……你……你是什麼意思啊?”
見吳銘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方稚淳眼淚頓時又流了出來:“事情到了這地步;我還能有什麼意思?想想那汪明荃也挺可憐的;算我倒黴吧……我認了;這就去看望她和你們的孩子;看看能不能把她接回來大家一起住;我也好有個伴兒……你這沒良心的東西;一年裡有大半時間不歸家;嗚嗚……
“好;好;別哭了;這就去還不行嗎?”
這下吳銘徹底放心了;一身輕鬆地上去擁抱哭得梨花帶雨的妻子;誰知道方稚淳一把推開他;快步走到梳妝檯前略微打扮;看了一眼搖床上甜甜沉睡的兒子;頭也不回地走向屋外。
吳銘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立刻脫下沒了半邊領章、前襟沾滿鼻涕眼淚的將軍服;從衣櫥裡拿出套常服快速穿上;看到小丫鬟雨荷低著腦袋怯生生進來;只好咳嗽一聲;從容問道:“你家小姐風風火火去哪兒了?”
“像是去了東苑……估計是找大奶奶說話去了。姑爺;油條和豆腐腦做好了;老爺叫你一起用早餐。”
小丫鬟說完;偷偷瞄了一眼威武帥氣的吳銘;只覺得心兒狂跳臉兒發燙;趁吳銘沒看過來連忙走到搖床邊;小心看著沉睡中的小承嗣;直到吳銘的腳步聲遠去;才如釋重負地撥出口長氣;捧著發燙的俏臉獨自發呆。
兩個小時後;已轉入新二師名下的鋼殼巡邏快船;緩緩離開常山碼頭;靈巧地越過穿梭來往的木船;沿著青山碧水;平穩地向東行駛。
船艙裡;身穿藏青色中山裝、胸前彆著個青天白日徽的方佑淳;把調皮搗蛋的兒子按在座位上;向正在竊竊私語的妻子和妹妹簡單交代幾句;便大步走向前甲板;來到佇立船頭的吳銘身邊;遞給他一支菸;又用防風火機點上;看到吳銘臉上春風得意的笑容;禁不住搖了搖頭:
“你這傢伙真他孃的狡猾;輕輕鬆鬆就把老爺子和老孃哄得眉開眼笑;糊里糊塗接受了現實。”
吳銘神神秘秘地笑道:“其實小弟還要謝謝大哥你啊……要不是你幫忙;小弟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獲得兩老的原諒……”
“等等;你說我幫忙?我幫什麼忙了?”方佑淳非常驚訝;想了想不得要領;連忙連聲問道。
吳銘一臉壞笑地靠過去:“你真的幫了小弟大忙……你想想看啊;要是你和嫂子多生個兒子;嚴謹了一輩子的老爺子對我犯下的錯誤還會那麼好說話嗎?如今老方家多了個孫子;而不是外甥;兩老怎麼可能不喜出望外老懷大慰?你要是還說自己不明白;我立刻從這兒跳下去嘿嘿”
方佑淳下意識地扭頭望了一眼船艙裡的妻子和兩個孩子;轉向吳銘;沮喪地嘆了口氣:“嘛逼的;老子算是服你了說來也怪;我和你嫂子也想再要個兒子的;可自從生下小囡囡之後;你嫂子那肚子就再也沒了動靜。”
“這事兒強求不得;慢慢來;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最關鍵;急不來的……一切順其自然吧;只要有好的心情和好的身體;說不定哪天就突然懷上了呢。”吳銘低聲安慰道。
“但願如此。”
方佑淳忽然想起汪月涵的事:“汪家小姐可是有丈夫的;你總不能把人搶回來了;其他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吧?”
吳銘毫不臉紅地說道:“陳仲康明明是民國後的新太監;算什麼狗屁丈夫啊?徒有名分罷了;最多也就是曾經擺了個婚宴;請親戚朋友聚一聚;連個結婚證都沒辦下來;算得上丈夫嗎?”
“哼;回頭我就讓常山縣長給我把結婚證辦了;不就合理又合法了嗎?何況月涵如今已經改名汪明荃;還成了我新編第二師的機要科副科長;誰敢來找我的麻煩?別說陳仲康不知道這回事;哪怕他知道了又能怎樣?只要他敢過來鬧事;老子就敢挖個坑活埋了他”
方佑淳連連搖頭;他知道吳銘不是開玩笑;陳仲康真要來鬧事;以吳銘素來對敵人的狠辣來看;絕對會把陳仲康弄死。
想到這兒;方佑淳于脆不再糾纏此事;隨口問起了毛良塢的事情:“明年底毛良塢的免稅期就要到了;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吳銘笑著說:“怎麼?你還想收稅啊?”
“那當然了;行署財政局按最保守的數字估算;認為毛良塢一個鎮的商稅;能頂得上三個常山縣的稅賦總額;所以現在人人都緊盯著毛良塢;我也沒辦法啊。”方佑淳耐心解釋道。
吳銘微微一笑:“行啊;小弟這次全力支援你的工作;回去之後你儘可對外宣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