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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龍韶罡這幾天給第十八弟兄的軍糧食品供應情況如何,十八軍將校有何動作?
得知請假回鄉掃墓祭祖的陳誠依然滯留於衢州,而且很想和他見上一面,吳銘當下坐不住了,請龍韶罡略坐稍等,進去和累得只想睡覺的妻子打了個招呼,就與龍韶罡一起趕赴城北軍營,叫上提前返回銷假的戴子冉,開動兩輛剛從杭州保養回來的道奇大馬力小汽車直奔衢州。
到了衢州,吳銘沒有先去城北大營,而是先到衢州總商會向幾個會長和理事致謝,拿出一張價值五十多萬元的軍資採購清單,遞給幾位送出幾百頭豬和五十噸大米的商界領袖們,在一片歡聲雀躍中禮貌告辭,順手拉上商會副會長鍾老二,到門外一陣低語。
經過北大街的老字號酒樓時,吳銘特意停下,親自和龍韶罡一起找到熟悉的老闆,訂下五大桌酒席請他派夥計送到城北大營,這才驅車前往城北大營去見陳誠。
軍裝筆挺一絲不苟的陳誠一見吳銘立刻迎上,緊緊抓住吳銘的手頻頻致謝,羅卓英和周至柔等人聞訊趕來,一群人進入不大的會議室熱情交談起來。
吳銘把自己這幾天在毛良塢檢查礦山開採新裝置和新兵訓練的事情簡要告知,隨後向陳誠致歉,說他實在不知道陳誠在衢州,否則哪怕半夜急行軍也要趕來聆聽教誨,頓時惹來一片笑聲。
陳誠對長相不凡謙遜坦率的吳銘非常有好感,客氣幾句含笑問道:“不知道吳老弟是否知道外界對衢州犒軍的反應?”
吳銘哈哈一笑,坦率地將情況如實相告:“今天中午小弟剛從毛良塢回來,就接到我那大舅哥方副處長從杭州發來的質詢電報,問我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何不悄悄地做,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搞得全國都知道了?”
“小弟聽了很吃驚,細細一想慢慢明白過來,覺得很不可思議,於是就回到軍營給我大舅哥回電,告訴他小弟對政治不感興趣,只知道誰對誰錯,至於為何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是因為小弟覺得應該搞,應該讓第十八軍弟兄振奮起來,也確實有點為十八軍弟兄鳴冤的意思,只是沒想到會被人悄悄惦記上了。’
“管他呢,誰看不慣就別看,我吳銘一個小小的地方軍保安團長,也用不著求誰,想求也求不到。”
眾人都樂了,心裡也很感動,沒想到吳銘還有這麼衝動可敬的一面,陳誠也連連點頭,露出由衷的笑容。
吳銘遲疑了一下:“關於此次圍剿失敗,小弟是這麼想的:到現在為止對紅軍的圍剿已經發起了四次,每次均以失敗告終,究其根源不在臨陣指揮,不在具體哪一個軍哪一個師,更不應該把責任簡單粗暴地推到流血流汗卻得不到公正評價的中央軍各師將士身上,主要錯誤不是戰術錯誤,而是戰略上早已出錯,要是不在戰略上做出改變,下去還要失敗…
“不是小弟狂妄,而是廟堂上那些高高在上精於玩弄權柄的政客們,只會紙上談兵,根本就不懂具體的帶兵打仗,不單止是剿匪失敗,就連國家決策都頻頻失誤,可以說,黨國之所以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們應該負主要責任,而不是我們這些只知道遵命而為的軍人。”
一席話鏗鏘落地,滿堂將帥無比動容,許多人感覺吳銘的一席話說到自己心坎裡去了,說出了自己想說又不敢說的一切。
陳誠心裡同樣無比震驚,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地方保安團長,竟然擁有如此敏銳的政治洞察力,對時局看得如此透徹,又是如此的大膽不羈,特別是“戰略上早已出錯,要是不在戰略上做出改變,下去還要失敗”的獨到見解,更令陳誠深感震動,頓時生出強烈的知己之感。
吳銘看到大家呆呆望著自己,連忙咳嗽一聲,很不好意思地致歉:“對不起啊!小弟平時沒接觸過什麼大人物,有點兒激動,說得不對的地方或者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只求大家不要把這些胡說八道傳出去,不然我那大舅哥恐怕又要生氣了,雖然小弟不怕他生氣,但終歸是一家人,見面不好意思。”
滿堂鬨然大笑,陳誠難得地笑出聲來,吳銘趁機將自己要在這裡宴請大家向陳誠賠罪的事說出來,再次引來將校們一陣歡笑聲。
彼此聊了一會兒,陳誠吩咐大家回去看看各部弟兄,然後拉著吳銘的手走出會議室,向東面寬闊氣派的營區走去:
“聽說這個大營是你一手設計並監造的,果然處處露出新意,設計和總體佈局非常合理,只是經過常山的時候不知道情況,沒有前往看望五百個傷病弟兄,也就失去了參觀常山軍營的機會……我聽羅副軍長他們說,常山大營雖然不比這座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