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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道:“你、你們……是人是鬼!?”
問完之後,轉過頭看看蹲在旁邊的我,才張口:“小……”
一把把她的嘴捂住,我揹著馬文才兩人,對她眨了眨眼:“別亂說話。這兩位是尼山書院的學生,我們確實迷路了,是他們兩個巡山的時候發現我們的,我們現在就跟著這兩位公子回書院去……”
吉祥“唔唔”地猛點了好幾下頭,我才鬆開手。
“是!小……公子!”
吉祥眼睛骨碌碌地往那兩人身上溜兒了一圈,便爬起身來收拾我們的行李。
我們跟在梁山伯的後面走,馬文才則是走在我們後面,也算是細心周到。走著走著,吉祥忽然湊到我耳邊,輕聲道:“小姐……”
我回瞪她一眼,下意識地往後看了看,只見那馬文才眼睛往兩邊看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們,這才安下心來,對吉祥做了個嘴型:公子!
吉祥愣了愣,才意識到自己又說漏了嘴,連忙捂著嘴巴連連點頭,還鬼鬼祟祟地猛然前後扭頭看了好幾眼。
有人鬼祟得那麼誇張的嗎!?我瞪著吉祥,感覺腦門的青筋都爆凸了,壓低聲音道:“說,你剛想說什麼?!”
“我是想說,這尼山書院真是個好地方,吉祥長那麼大,就他們能和小世子比上一比了……特別是……”說到這,吉祥那眼珠子往右拐了好幾下,“後面這位……”
我敲了敲吉祥的頭,輕斥道:“敢情你這腦袋瓜子每天就裝這沒用的!難怪我教給你的字怎麼學也學不會!”
吉祥委屈地扁了扁嘴,小小聲地回道:“小……公子你哪裡有教過我寫什麼字嘛……人家連名字都是上回小世子看不過眼才教人家寫的……”
“咳……咳咳……”聽見她的話,頓時害我被自己口水嗆到。
這小妮子真真是,不是知道她腦門缺根筋,還以為她喜歡那司馬祈嘞……以前在洛陽城的時候也沒見她說過那司馬小王八哪裡好,現在倒是老掛在嘴邊上了!
聽見我的咳嗽聲,前面的梁山伯回頭,眼神有些擔憂:“賈公子,這深山夜涼的,莫不是凍著了?”說完就要把身上披著的袍子解下來。
我看著他的動作暗覺好笑,這梁山伯自己都凍得鼻尖發紅,還解衣借人,真真是爛好人……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穿得單薄,而我這個大春天還裹著狐裘的人能冷到哪裡去……
正準備解釋我不是因為凍著才咳嗽,身後的人便悠悠然地拋了句:“梁兄,你看這賈公子裹的狐裘乃是雪山白狐之毛所作的,比起你那單薄的袍子不知道暖了多少倍了,你這袍子脫了是輕易,但是到時候倒過來凍壞了自己,莫不說你家那小書童得著急,就連……你那賢弟也定然心疼了。”
我瞟了那馬文才一眼,人家借衣服給我穿是一片好心,雖然他說得也在情在理,但是怎麼聽裡面就怎麼有一種戲謔的味道在裡頭……
不過,那梁山伯也確實是個腦子太直的人了,顧不得和那馬文才較勁,我連忙點點頭,道:“就是,剛剛我只是說話急了,被自己口水嗆到了而已!梁兄你還是趕緊把衣服穿上吧!這深山夜風的,真要著涼了,我可真是過意不去了!”
梁山伯這才把衣服套回身上,臉上一抹溫溫的笑意:“嗯,那我就不逞這個能了……還有,文才,你說阿九就罷了,怎麼還扯上了英臺……”
聽了這句,我渾身一震,腳下一滑,差點沒從這山坡上滾下去。
月圓,星稀,山風霍霍。
“尼山書院”四個漢白玉雕成的大字在月光下隱隱泛出淺淺的銀光。
“英臺,這位是賈公子,也是在後山迷路的,幸好碰見了我和文才……”
“哦……賈公子,你好,在下祝英臺。”
祝英臺,他(她?!)身著白色學子輕紗外袍,面如冠玉,眉宇清秀,一雙眼睛靈動無比,轉眼凝眸間仿若流光,站在我身前,躬身對我輕輕一輯。
我眨巴了幾下眼睛,扯了扯旁邊的吉祥:“吉祥,你甩我兩巴掌……”
吉祥都快哭出來了:“公子!你瘋了?!”
“你才瘋了!來來……大點力氣,甩狠點……”我還是渾身僵硬地盯著祝英臺看。
忽然,一聲輕飄飄的話從我耳邊傳來:“不如我來幫你?”
渾身一個激靈,猛然連退三步,我指著馬文才:“你、你……”
那雙眸子隱露笑意,嘴輕輕一勾,下巴往祝英臺方向撈了撈,道:“我什麼我,我說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