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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和大哥一起跟著你們師傅學武的呢?”飛兒終是收回了停留在面具上的手,轉身深深吸了口氣,稍稍平復了下心緒,輕聲問道。
“我是五歲的時候被師傅揀回去的,我是個乞兒,無父無母,多虧了師傅收留我。”暗夜平靜的說道。
“是麼?”飛兒仰天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解了暗夜的穴道。暗夜詫異:“白姑娘?”
“你戴上面具總有自己苦衷,我不想強迫你,等你想給我看的那天再看吧。”飛兒緩緩坐在凳上。
“為什麼白姑娘想看我的臉呢?”暗夜疑惑問,“為什麼現在又不想看了呢?”
“因為你的背影很像一個人所以我想看你的臉。”飛兒苦笑,“現在不想看了,除了不想強迫你,還有我自己怕,怕你的面具下不是我期待的臉。”
“像一個人?這個人對你很重要?”暗夜問。
“是~~很重要,很重要。”飛兒笑的悽然,“可是我把他弄丟了,找不回來了。”
“白姑娘~~”暗夜眼神複雜的看著飛兒。
“夜深了,你也休息吧。”飛兒打斷暗夜的話,“我也要休息了。”
“那,白姑娘好好休息。”暗夜黯然躍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夜很靜很靜。
飛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師兄,我真的好想你,你知道麼?
次日,三天後南平王將納冠藝樓的花魁香茹為第七房小妾的訊息轟動了全城,一時之間大街小巷酒樓茶館紛紛議論不休。
入夜,冠藝樓內。
香茹倚在窗邊,痴痴的看著那低垂的夜幕。夏荷已經入睡,自己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怎麼樣了呢?雖然知道那天只是作戲,雖然她已提前告訴自己那不過是配的藥水。可是當看到她口噴鮮血,滴下血淚時,自己卻仍免不了心中一陣恐慌,差點兒露了陷。
“小娘子,可是在想我?”一陣熟悉而輕佻的聲音響起在耳畔。
香茹的淚唰的落了下來。她終於來了!雖然知道她一定會平安的前來,但是為什麼眼淚還是控制不住的直往下掉?
“傻瓜,哭什麼?難道以為我會丟下你?”飛兒輕輕拭去美人的兩行清淚。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可惜我不是男人,飛兒感嘆著。
“飛雪劍王爺一直隨身帶著!”香茹肯定的說道。
“什麼?他身上的劍是飛雪劍?”飛兒凝重起來,“我記得別人告訴我飛雪劍劍鞘和劍柄都是雪白通透,他身上的配劍卻是。。。。。。”
“因為上次有人來奪劍後,王爺特意找巧匠做了不起眼的劍鞘把飛雪劍包了起來。”香茹解釋。
“還真是陰險。”飛兒淡淡笑道,“知道了。還真像他的作風。”
香茹看著眼前的人兒,心中複雜萬分。
“那我先走了。”飛兒走近窗戶,轉頭對香茹說,“三天後的這個時候你已經不在南平王的封地內。相信我。”
“可以帶上夏荷麼?她和我多年來情如姐妹。”香茹急切說道。
飛兒一怔,隨即燦爛一笑:“當然可以。”接著躍出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
香茹在原地悵然看著窗外,慢慢吐出:“我相信你,永遠都會相信你。”
三天後。
“夏荷,收拾下細軟衣服吧。”香茹吩咐。
“小姐?為什麼要收拾衣服啊?嫁去了王府還要這些舊物做什麼?”夏荷不解。
“我不嫁,我們走。”香茹淡淡說道。
“什麼?小姐,你說什麼胡話啊?”夏荷瞪大眼睛彷彿不認識眼前的人一樣。
“叫你收拾就收拾。”香茹的口氣帶上了慍怒。
夏荷禁聲,低頭開始收拾東西起來。
入夜之後,南平王府張燈節彩,一派喜氣。
城外,蕭子軒和南宮狂在一輛馬車上焦急的等待著,半晌後終於看到一個人影奔了過來。
“香茹姑娘,怎麼是你一個人?不是說還有你的貼身丫鬟麼?”蕭子軒微微蹙眉看著換了男裝的香茹。
“夏荷說她已經有了意中人,我為她贖了身,讓她自行離開了。”香茹微微一笑,夏荷雖然再不能與自己相伴,但是她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了呢。
“那姑娘請上車,待飛兒拿到劍後趕來與我們會合我們就出發。”南宮狂掀開車簾讓香茹上了馬車。
“白姑娘不會有事吧?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