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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是天生的倔脾氣,也不是任人欺的人。想到小三的笑臉,如今定是泛白冰冷,五臟六腑像是揪到一起,胸口鬱悶地透不過氣來,緊握拳頭,狠狠地敲了一下車壁道:“咱有理走遍天下,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就不信這官府還能包庇。”
快速地跳下馬車,往裡面奔去。原以為明鏡高懸的地方,亮堂堂的,沒想到陰森森地嚇人。衙役守住在第二道門口,把我與錦兒攔在門口。放前望去,正中坐著一個鬍子發白的官員,兩邊是威嚴的衙役,還時不時地用棍敲打地板,發出“威武”聲。
芳兒與江潛等人都跪在地上,不時傳來抽泣聲,一席白布遮蓋下的大概就是小三江澤了。我忙掏出一錠銀子,塞給門口的衙役道:“大哥,這堂中坐的是哪位大人,為何沒有一絲動靜?”
那人看到銀子,兩眼一亮,輕聲道:“堂上是新上任的刑部伺郎杭大人,這會人犯還未帶到,自然要等了!”
看來此人還未有包庇的嫌疑,心想刑部如今是十三管的,興許會以公斷案。若是他稟公而斷,我自然不用強出頭,到頭來難過雍正那關。
錦兒輕喚了一聲“婆婆”,芳兒聞聲遲緩地轉過身,兩眼紅腫得像兩隻燈籠,一臉的悲憤。
我握了握拳頭,朝她會意的點點頭,她與江潛才回過身。過了片刻,門外走進一個趾高氣揚的人來,看他的年紀也已是而立之年,覺著納悶。只見那人走到案桌前,跟杭某交頭接耳一番,杭某諂媚地立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並道:“給佟總管看坐!”
一股怒火從心頭竄起,天下哪有讓被告坐,讓原告跪的道理。
杭某驚堂木一拍,大聲道:“江澤一案本官已有結論,江澤自已失足落水與佟公子無關,實屬誣告。本官看在你們痛失親人的份上,不再追究,快回家處理後事去吧!”
芳兒聞言當場暈倒在了地上,江潛一邊扶母一邊大喊冤枉。杭某厲聲道:“大膽,民告官本就犯上,何況你們彎曲事實,還不退下。”
我氣的兩手直抖,趁衙役不注意衝了進去。杭某厲聲道:“你又是何人?私闖公堂,該當何罪?”
我福了福身道:“大人,我是死者的姑姑,請問大人,你既說江家誣告,人證物證何在?說是失足落水可曾驗屍?佟方柱人何在?”
杭某臉色越來越暗,冷眼怒喝道:“大膽,本官堂堂刑部伺郎,還需要你一介女流來教,來人,給我轟出去,退堂。”
衙役們上來就拖,滿腔的憤怒,在隱忍多時的倔脾氣驅使下,大聲喊道:“朗朗乾坤,天子腳下,都沒有王法了嗎?刑部是佟家開的店鋪嗎?天理何在?”
“來人啊,把這個刁婦,給我拖回來!”
兩個衙役把我拖回了堂,重重地扔在地上,江潛哭著扶我道:“姑姑,咱們算了吧,佟家勢大力大,我們怎鬥得過他!”
芳兒已哭得暈頭轉向,連眼神都有點散了,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我氣急地推開江潛道:“你給我滾開,沒骨氣的東西,聖人的書都讀到屁眼裡去了,什麼叫威武不能屈?”
“無知婦人,咆哮公堂,口出狂言,來人給我撐嘴二十,關進大牢。”佟府管家走至我面前,頓了一下,鄙視的斜了我一眼,冷哼了聲走了出去。
兩個衙役上來架住我的雙臂,另一個上來就打,麻木代替了疼痛。耳朵嗡嗡作響,好似有千隻蜜蜂在我耳邊盤旋。此刻的心中卻只有一個怒字,眼淚也似乾涸了,隱約聽得江潛求情道:“老爺,我們不告了,您放了我姑姑!”
血水隨著嘴角流了下來,兩個衙役拖著我就要往外走,我使出渾身的力氣,兩眼放火,咬牙切齒的道:“你敢打我,你會後悔的。江潛快回去,告訴滿保,我在刑部大牢住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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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無力,臉也越來越疼,疼得緊閉雙眼,任由他們拖著。身體被重重地摔在泥地上,微微睜開眼,才看見滿地的稻草,一股黴味直衝鼻肺。四周靜得可怕,可對面明明有人在叫喊,連忙用手去捂耳朵,難道我聾了嗎?一絲寒氣從下而上,捂了好一會兒耳朵,才隱約聽到有人喊冤,好似在遙遠的地方傳來。我掙扎著搖著牢門道:“狗官,你有本事別放我出去。我花容月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佟家這棵大樹我撼定了,我就是一隻螞蟻,我也要撞一撞。
臉火辣辣的疼痛,用手輕輕一撫,感覺兩腮像是一隻大氣球,疼得皺眉。這狗官也太狠了,雍正也只打我一下,他卻打我二十下。還以為有理走天下,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都是唬弄百姓的渾話。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