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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眼見他的苦心沒有白費,成效一點點的顯現出來,他正琢磨著找個適當的時候,再和眾人商議解散血煞門一事,怎想到孃親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血煞門是父親的心血所致,孃親和父親相愛至深,她能答應他解散嗎?這一點,讓他心緒有些煩亂起來,閉眼皺眉。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呢?也許一試,就成功了!”
冷夏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心怡那自信的笑臉,耳邊響起那清脆的堅定的聲音。
這是她剛開始對他說,想要做生意的時候,冷夏曾問她,這世道難容女子經商,她可能會遭遇冷眼,歷盡艱辛,也不一定能夠成功。
記得當時,她聽了,只微微一笑,從吊榻上坐起身來,雙手托腮,雙眸明亮的看著天邊的那輪明月,就是這樣回答他的。
是啊,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想起了她的話,他霍然起身,站在大青石上,俯瞰著連綿不絕的山脈,眺望著遠處那峰連疊嶂的山林,唇角慢慢綻開一抹笑容。
不去傾力試試,怎麼知道孃親真的就不會答應他的要求?不去傾心試試,怎麼知道心怡最終的選擇不是自己呢?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冬日的暖陽,淺淡的日光帶著不多的暖氣照耀在身上,他卻彷彿身處火爐一般,渾身上下暖洋洋一片,心口處更是熱血沸騰,衝那驕陽綻開一個媲美的笑容,他轉身大步的向山中園林走去。
剛進碧幽園,園內的小廝便回到:“門主,夫人已經醒來,用了幾口湯粥,聽聞蘇小組也已甦醒,夫人就去看她了。”
冷夏一聽,面帶喜色掉頭向蘇心怡所在的碧波園奔去,一進園中,隱隱的便聽到兩道好聽的女聲笑意滿滿的在聊著什麼,他心中更喜,略略放緩腳步,看著院中的一株紅梅迎風傲然挺立,他面上的喜色更濃。
若是孃親很喜歡心怡的話,也許孃親能夠讓心怡改變主意,選擇自己,也是說不定的。
正想著,裡面又傳出蘇心怡爽朗的笑聲和孃親那溫婉的聲音,兩道聲音夾在一起,帶出的卻是感染力極強的喜悅之聲,讓冷夏也忍不住抬腳走進房去,出聲笑道:“孃親,心怡,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房內兩個女人聽到聲音,齊齊扭頭向冷夏看去,夏宛如笑道:“夏兒,你去哪兒了,大早上也不見人影,我就來看看心怡,這孩子啊,這些年來可真是苦了她了,孤苦伶仃的,寄人籬下,定是吃了不少苦頭。”
語至此處,她的聲音哽咽了起來,眼圈也微微發紅,心怡見狀,忙出言岔開,笑道:“表哥,剛剛姨娘正在說你小時候的嗅事呢,聽說我那英俊不凡,瀟灑俊逸的表哥居然七八歲還尿床呢,哈哈,笑死我了!”
一句話說的夏宛如破涕為笑,卻也說得冷夏俊臉通紅,恨恨的瞪了一眼蘇心怡,卻見她笑語嫣然,粉面生腮,一雙水眸半含丹春,眸底靈動竟是耀眼逼人,一時看直了雙眼,呆立在一旁,直看得蘇心怡心中暗叫不好,忙垂下了頭,不敢再迎視著他。
夏宛如見此,面色一詫,隨即微微沉了下來,低咳幾聲,驚醒了冷夏,他臉一紅,隨即向前一步,坐在一旁的圓凳上,試探的問道:“孃親,血煞門是爹爹一手創辦,凝聚了爹爹和幾大長老半生的心血,雖然也曾炫及一時,但孩兒過慣了自由平靜的生活,不想再帶著眾人打打殺殺,終日飲血過活,這幾年來已經帶著他們逐步經商,如今已取得一些成效。孩兒想……想……”
說到這裡,他抬眼看了一下夏宛如,見她臉色始終淡淡的,看不出什麼表情,他頓了一頓,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說辭,繼續說了下去。“孩兒沒什麼野心,更不想稱霸武林,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孩兒想解散血煞門,讓他們各自過活,經過這幾年的努力,如今他們在商場上應該也足有能力存活下去,總比將來惹出什麼麻煩,引起江湖正道的仇視,再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的好。”
聞言,夏宛如猛地站起了身,顫抖著手指著冷夏,斷然喝道:“什麼?你說什麼?解散血煞門?你再說一次?”
冷夏看著心智激動的孃親,深吸一口氣,閉了眼,跪在地上,柔聲的又說了一次,將這些年來心底對血煞門的隱憂聲色並茂的說了起來,帶上自己早已厭倦了刀口飲血的日子的意願,聲音低沉而緩慢,態度恭敬而耐心,夏宛如也慢慢的恢復了冷靜。
過了許久,她才長嘆一聲,幽幽說道:“其實,當年你爹爹報得大仇之後,我也勸過他解散了血煞門,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但他一直不肯,說這些兄弟們跟著他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