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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可憐的孩,這是暈車暈的吧,你瞧你在人家大門口吐成這樣,也不怕把裡面睡著的吵醒了找你麻煩……來來來,哥哥告訴你一個不暈車的方法,你先來猜猜是什麼呢?”
不怪李暮春叫她孩,俞薇面嫩,短髮,穿著拖鞋,這兩月更單薄的身體裹在寬鬆家居服裡面,看上去活脫脫一枚高中生,但明顯可見的胸前挺翹及過耳的俏麗短髮,卻不會被人錯認成男孩。
等稍稍順過氣,俞薇才慢慢站起來,很不友善地看了眼面前八婆一樣喋喋不休的男人,轉身就向通往墓園的階梯走去。
李暮春沒有錯過她剛才與他對眼時眸中那一抹厲色,他微張著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嘴。
這是……被嚇著了。
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一把抓住阿全的衣袖,一根修長手指顫微微地指著俞薇走上階梯的背影:“她,她,她上去了,你不去攔著?”
阿全也望著那抹隱約的淡色,擰了擰眉,道:“我為什麼要攔?”
李暮春磨牙:“你家少爺不是說不讓人去吵他,還要爆人菊花?”
阿全很沒形象地朝他翻了個白眼:“少爺說的是自己人。”
李暮春:“……”
***
這是一處風光秀麗的墓園,寸土寸金,幾乎能趕上市中心的房價,能睡在這裡的,不是有權,也要有錢。
俞薇慶幸自己平日有鍛鍊,身體底還好,一整天這樣折騰她還能一步一步地走上這相當於六層樓高的陡峭階梯。
走到平地的時候,俞薇遠遠地,隱約見著母親碑前似乎立著一個人。
她先是驚了一下,暗道:這麼晚了也有人來掃墓?很快又釋然,自己不也是例外那個嗎?
不過,她也很疑惑,那人是誰?為什麼會站在母親的碑前?
整座山上的墓地裡只種了少量的矮樹,一層一層像梯田一樣層次分明,視野開闊。
有些冰冷,卻並不陰森。
夏夜的天空裡,閃著細碎的星,就算墓地裡沒有一點光亮,依然能隱約看清墓碑上的名字。
踩著絲絲夜風,等俞薇再走得更近,才看清那是一個很高的身影:穿著一件深色的休閒襯衫,還戴著一頂鴨舌帽,而他站的地方,並不是母親的碑前,而是隔壁。
俞薇從不否認別人說她性格冷漠沒心沒肺,除了自己劃在圈內的人,她不願意在任何與已無關的事上多花哪怕一丁點心思。
但她記得隔壁的墓,大概是因為那冰冷石碑上貼著的,是一張同母親一樣,風韻尚佳卻紅顏早逝的女人。
那碑前的人微低著頭,側身對著她,似雕塑般靜靜地立著,俞薇卻似能感受到他周身縈繞的沉重緬懷氣息。
是啊,
如若不是對自己十分重要的人,誰又會夜黑風高的跑來探望?
思緒幾轉,只不過是幾步的時間。
俞薇只看過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因為母親的照片已經隱隱進入她的視線。
這裡是“亡”人之“家”,留給活人走的就只有兩人並肩的距離,俞薇幾乎是擦著那人的揹走過去,但那人似乎似進入凝固狀態,未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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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墓地交手
媽媽的碑前一如既往地乾淨,她緩緩蹲下,看著母親嫣然淺笑的臉,很久不知道的委屈滋味在這一刻如泉湧般冒了出來。
這大概就是血脈親情了。
全世界只有這一個地方,能讓她不用偽裝,不用堅強。
心中一哽,便輕聲呢喃出來:
“媽媽,我想你。”
“媽媽,我該怎麼做?”
除此以外,剩下的,便只有肆意傾洩的眼淚。
——十年間用靈魂去相信的執著在一瞬間崩塌,一個意外讓她孤單地立在難以抉擇的口,這是一種不下於任何酷刑的身心催殘。
由最初的默默流淚到後面哽咽出聲,再到後來的嗚咽哭泣。
漸漸地,俞薇就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目的,忘記了隔壁的活人……只知道流淚,發洩似地流淚。
隔壁的凌將君自然更加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兩個月前那次病發醒來後,霍叔叔就告訴他,他體內的病毒又有變異,但目前還查不出是變好還是變壞,或許,他的未來將更加艱難;也或許,會從此擺脫折騰他十多年的病毒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