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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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叫起來:“哎呀,其實這不是關口啦!要緊的是那一位,我說你到底想出轍來了沒有。”她滿面懼色,“我可再不敢和她一道住著了。”
名義上的長輩,打不得,罵不得,真是處處掣肘。
看她才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轉眼又如只受了驚的小兔子般,顧廷燁不由得莞爾,“放心。便是你敢跟她住著,我也不敢。我已經佈置好了,這就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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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回 。。。
分家,可說是古代家庭生活中僅次於婚嫁的第二大命題。
照官方口徑,自商鞅頒《分異令》,明令‘民有二男以上不分異者,倍其賦’,日積月累,既能促進小農經濟,又能減緩家庭矛盾,分家已經成為了深入人心的觀念。
照宗族耆老的說法,樹大根深,枝繁葉茂,分支以旺根苗,同族同心,共同進步。
若是管不住兒孫的老父老母,他們會嘆著氣說,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呀。
輪到顧廷燁了,他的理由更簡單,他後孃要燒死他媳婦的說——為了避免局勢進一步惡化,防止內部分裂繼續擴大,保持僅剩的骨肉親情,還是用距離換美感罷。
頭日進宮面聖,顧廷燁雖是一身乾淨朝服,但面頰鬢邊還有手背都有火灰煙燎的痕跡,彙報完兩淮工作情況,作為一把手的皇帝當然會問兩聲,顧廷燁十分有技巧的把火災現場描述了些,然後略帶陰鬱悲憤的表示了一句,大約他家要分了。
寧遠侯府的家事,皇帝在就藩時就有耳聞,他原以為顧廷燁一襲爵就會驅逐繼母,沒想他倒心存厚道,硬是過了多半年,還為弟弟謀了個好差。誰知那繼母依舊賊心不死,顧府大火,半個京城都看見了,皇帝也是廣佈耳目,焉能不知。
忠心的臣子為自己跑了一趟遠差,任務圓滿完成,誰知差點老婆孩子沒了,這點子正義皇帝還是要主持的,當下他溫慰道:“朕時聞軼事,民間子孫分枝,繼母亦多隨親子,卿之念頭,並無不可。”一番謝恩,顧廷燁順帶第N度表了忠心。其實皇帝就喜歡這種臣子,又能幹,又忠心,時不時有些煩心事,需要向自己求些半輕不重的恩典幫助;唉,不過百姓還能分家,話說他何時能把壓在自己頭上的那個二媽從宮裡給分出去呀。
既給上頭通了氣,剩下的就好辦了。略做了兩日準備,這日一下朝,照例先去親親老婆和兒子,結果被剛吃飽的兒子吐了一口奶在衣襟上;顧廷燁原本打算穿著朝服去談判的,卻叫小傢伙搗了亂,剛會看人的小肥仔尚不知情,只睜著一雙無辜滾圓的大眼歪頭看著。
顧廷燁笑罵了句臭小子,小心翼翼的託著兒子的腦袋,交到明蘭懷裡,他輕聲道:“我去那邊了,很快回來的。”明蘭自知何事,她接過襁褓,低頭親親兒子,抬頭輕道:“犯不著和那起子人置氣,侯爺定心辦了就好。”顧廷燁摸摸明蘭的臉,低低嗯一聲,換衣出去。
金烏西墜,萱芷園裡一片寂靜,草木無聲,暑氣灼人。那日澄園起火之後,便是再遲鈍的僕眾也依稀覺出不對了,偏一連數日,顧廷燁始終不曾有分毫髮作,澄園作息一概照常,反叫人生出‘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終到了這日,眼見顧侯領一行侍衛隨從,俱是烏鞘灰衣,沉面肅穆的徑直而來,園中僕眾都各自縮回屋去。
作為元兇罪魁的那人反倒不驚不慌,聽人傳報後,便徑自端坐於正廳上座,定然的翻著佛經,見顧廷燁進來,她微微掀動嘴角:“侯爺現今是大忙人了,屈尊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顧廷燁隻身而進,四下一環顧,見屋內空蕩蕩的甚為清冷,只向媽媽一人在旁侍立,他淡笑了下:“有件事,和向媽媽要緊的,來與您商量下。”
太夫人似是早有預備,一臉鎮定:“何事?”
“前幾日家裡走水,有人說,瞧見向媽媽領人抱著柴薪。”事到如今,也不必遮著掩著了,顧廷燁冷眼瞥過去,卻見向媽媽依舊低頭垂首,神色絲毫不變。
太夫人輕諷的笑了兩聲:“家奴縱火,茲事體大,若是坐實了,非同小可。不知是哪個眼尖的奴才說瞧見的呢?”
顧廷燁扯動嘴角:“是曼娘。”
太夫人當即放出兩聲尖利的冷笑,轉頭對向媽媽道:“你可認罪?”
向媽媽面無表情:“絕無此事,若侯爺信不過,不論是見官,還是族中各位老爺,老奴都敢與曼姑娘當面對質。”
“呵呵……”顧廷燁似是遇到什麼滑稽之事,一手撐在扶手上,一手掩口,不住的發出笑聲,直笑的身仰背拱,滿屋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