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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陣劍,是母親賜給古錚的,只不過當時只是一把鏽跡斑駁的五尺大劍。
伴隨著這把鏽劍的,還有母親的囑託與忠告:磨劍不成,絕不能覺醒自身玄劍,也不可與人動手。
“欲成玄劍強者,必先忍孤獨、苦心志、熬筋骨、牢基礎,百折不撓……”這句話是母親經常掛在嘴邊的,也正是古錚堅持十年磨劍的緣由。
現在想來,母親的確是用心良苦。諄諄告誡,不只是為了讓古錚磨礪心性、打熬基礎,同時也可減小被仇家找到的可能。
隱姓埋名十幾年,古錚再覺醒出世,就不至於那樣惹眼了。
暗月殿主見古錚陷入沉思,也沒有打擾他,直到古錚再度抬頭之際,方才輕柔道:“你修煉的法門,與天煞宮同源,但明顯更高於他們,恐怕正是魔門一支的正宗。”
古錚沒有否認,因為他也有所察覺,在以往面對天煞宮魔人之時,自己明顯可以剋制對方,不論是血魔、骨魔,還是魂魔。
甚至,當初與蘇立舟的不期而遇和心生好感,似乎都不再是偶然。
被困在東旭陣宗遺蹟的一年中,蘇立舟不止一次提到過,對古錚有種又敬又畏又親近的本能感覺。
恐怕,感知敏銳的魂魔,才更有體會。蘇立舟如此,魂魔殿魔天使蘇昊也是如此。
“何以見得?”古錚雖然有些明悟,但不屬魔門的暗月殿主,又如得知?
這一點,很重要,關乎古錚以後生死存亡。
暗月殿主沉默了一瞬,眼神看向遠方的天際,神思不屬道:“因為你所用的煞劍,只在一個人手中出現過,而那個人就曾是天煞宮的主人。”
“確切地說,他是九族一宮的創始人,也是世間第一位玄劍師,是所有玄劍師的領路者、開拓之人。”暗月殿主神色鄭重補充道。
古錚心神大動,驚駭不已,怎麼能牽扯到這般遙遠的人物?難道,黑白陣劍和三九玄功,都是源自於那個世間第一位玄劍師?
“通天曆已有百紀上萬年曆史,在萬年前,這廣袤的海域和無數的大陸,卻都被各種海獸或異族佔領,人類勢弱,只能屈居在起源之地。”暗月殿主娓娓道來。
古錚凝神細聽,他對通天海的歷史也曾有過多番查探,但始終有重重迷霧籠罩,很多隱秘都被掩蓋在表象之下,很難深究。
而要說到那開創玄劍師先河的第一位玄劍師,自然要追溯到很遙遠的時代。
“起源之地是哪裡?”古錚打斷暗月殿主,心中微動問道。
暗月殿主深深看了眼古錚,平靜道:“是一個並不算大的地方,曾經也叫太初大陸,後來又被稱為神魔大陸。至於現在……不得而知。”
古錚心底波瀾頓起,他知道,那個地方,現在叫做劍元大陸。
劍元大陸歷兩千多年,在這之前,便是綿延五千多年的神魔時代,再往前追溯,不正是傳說中的太初時代嗎?
這與暗月殿主口中的太初大陸、神魔大陸,不謀而合。
所以,暗月殿主所說的那位玄劍師領路者,正是傳聞中的太初神?世間真的有太初神存在?
“你應該想到了,我所說的那一位,正是太初真神。”暗月殿主看著古錚,開口印證了他的猜測。
“世間真的太初神此人?”古錚一直以為這只是個傳說,或者是後人為了某種目的杜撰的人物。
暗月殿主肯定地點點頭,繼續道:“我雖然沒有見過,但上古九族中的記載不會是假的。”
“前輩說的是九族一宮中的上古九族?”古錚這不是第一次聽聞上古九族,當初他在東旭陣宗就曾有耳聞。
只不過,那時也只覺得上古九族太過遙遠縹緲,而且也無法得知太多訊息。
暗月殿主點頭道:“上古九族是第一批被太初神賜予覺醒之力的人,上萬年來一直都是人類一方的中流砥柱。”
“天煞宮呢?”古錚奇怪道。既然九族一宮都屬於太初神所創,為何又會反目成仇。
暗月殿主嘆道:“天煞宮是在上古九族離開起源之地,開始征戰通天海後,才由太初神建立的。”
“也是天煞宮剛剛成型之際,太初神突有所悟,竟然破空而去,不知去了何地。”
“自那之後,起源之地就進入了神魔共治的時代。”暗月殿主娓娓道來。
“天煞宮魔修大多沒有覺醒玄劍師的天賦,更注重煉體煉血煉骨,以煞氣為基,這本無可厚非。”
暗月殿主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