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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簡單的算不上太粗鄙的詞彙,確實是古錚以往極少出口的髒話了。
母親雖然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昏迷,但是在那之前,就已經給他立下足夠嚴苛的家規,除了那些隱忍藏拙、苦心磨劍等以外,在言行舉止等習慣上自然也不會疏漏。
所以,古錚很少說粗話,少有這種發自內心的肆意釋放。
或許,這也證明了他正漸漸開啟牢牢鎖住的心扉,又或許,這個季明谷應該慶幸,讓古錚被略微感染,在他面前十分放鬆。
但不管怎麼說,古錚是很難接受這樣一個自來熟,打蛇隨棍上的傢伙,跟隨左右的。
古錚倒並無動怒,若真是厭惡生怒,他反倒不會贈送任何字眼,只會直接來一劍更輕鬆些。
季明谷明顯沒有意識到古錚的秉性,他平日裡被打罵慣了,除了父親以外,劍府中那些長老和師兄,哪一個沒有對罵過?
這點無傷大雅的字眼,還真是戳不破他的臉皮,連汗毛都傷不到一絲。
只是,正待他繼續死纏爛打之時,面前的古錚突然臉色一沉,恢復冷漠神色,如同在極深處醞釀波濤的平靜海面。
季明谷心裡一陣咯噔,不至於吧,自己也沒有惹眼前這位大腿啊。
古錚當然不是針對季明谷,而是仰頭望向西南天際,平靜道:“該來的還是來了,現在,你們想走怕也走不了了。”
季明谷不明所以,但只要古錚暫時沒有扔下他就走,其他的無所謂了。
其餘人懶得理會季明谷,只是有些好奇古錚為何突然變臉,唯有修為不俗的灰髮長老段登雲,似乎感應到什麼,順著古錚的視線仰頭望去。
那裡,一道黑影乘風破浪,正以極快的速度,閃電般破開玄峰林上空的無盡玄風,向此地飛掠而來。
“又一頭玉冠青雕嗎?怎麼會從外圍飛來?”段登雲出聲驚疑道。
其他人這才遠遠看到一個小黑點,高速飛近,很快佔據了他們的視野,變得龐大。
“這不是玉冠青雕,而是來自中域的青羽裂天鷹,而且是有人駕馭的裂天鷹陣骨。”待到更看清些,段登雲才鬆了口氣,斷然道。
“中域也來人了,難道也是為了入荒獵獸嗎?”顧紅彥聽聞,卻不假辭色,看樣子對中域劍府之人並無好感。
“搶地盤搶到我們這裡來了,厚顏無恥。”季明谷同樣嗤笑一聲,不以為然。
“他們是來找我的。你們最好不要妄動,否則,我不敢保障他們不會殺人滅口。”古錚冷笑叮囑一聲,隨即身影連動,掠向眾人北側的九曲河支流。
九曲河四通八達,就算是在荒域也不例外。
眼下這條河道支流寬及十里,常年奔流不休,但並無波濤洶湧之意,反而清波粼粼、流水潺潺,在這荒域之中也算別樣景緻。
古錚很快順著山谷小道,來到那一段九曲河河面上,踩水而立,等待著那青羽裂天鷹的到來。
他自從進入東北荒域以來,就沒有收起或隔絕魂印陣骨,等的就是這些人。
裂天鷹背上,古青墨當頭而站,意氣風發,在他的背後,足足站著七個氣勢雄渾之人,每個人都是氣態十足,一派強者風範。
那裂天鷹並未急於追上古錚,而是繞行低飛在季明谷等人頭頂,聲音從半空傳來。
“原來是雲雨劍府的前輩和師兄師姐,在下古氏劍府古青墨,在此叨擾了。”等到裂天鷹落定在眾人身前百丈外半空,古青墨俯視季明谷等人,微微抱拳冷傲道。
季明谷對古青墨居高臨下的做派十分膩歪,正待出口教訓,卻被段登雲扯到身後,並道:“老夫雲雨劍府戰武閣段登雲,不知各位駕臨此地,有何指教?”
古青墨不再客套,直言道:“指教不敢說,只是要在此地與賊人解決一場恩怨,還請諸位一同前往,做個見證。”
至於他口中所說的賊人,段登雲等人就算反應再慢,也知道正是率先離去的古錚了。
這下,他們突然理解為何古錚會說他們走不了了,這些來自中域的人,就算不是要殺人滅口,也會防止他們將此間事情傳遞出去。
“諸位千萬不要自誤,在我們眼皮下傳訊,可不是什麼磊落行徑。”古青墨似乎料到有人要傳訊劍府,平淡加了一句。
“哼!古氏劍府還真是好生霸道,好,我們就隨你走一趟。”段登雲說話間,眼神示意身旁穩重青年,莫要衝動傳訊求救。
“除了為首那個古青墨,其餘七人都不弱於我,應該都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