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完美,結果往往心裡想的那一半跟和自己結婚生小孩兒的人天壤之別,就說感情這個東西吧,它不是你喚騾子喚馬喚什麼來什麼,你根本控制不了。
好傢伙,滿嘴跑火車啊,我聽著差點抽過去,我心想,我媽要知道有這麼個口若懸河的“化學家”跟自己閨女住在一塊兒,動不動就貧情貧愛,還研究抹化妝品,她老人家肯定死的心都有。
呵呵,你真達觀。
那是呀!妹妹多大呀?
十七。
吼吼,你還真得喊我姐,我十八!
哦。
妹妹處過物件沒呀?
你處過啊?
()
嘿嘿,我從小就處,一直處到現在,快二十年了。
你一生下來就處物件?
啊,怎麼不行啊,我們是鄰居,離得近,自然認識早哇!
哦。
你去哪兒呀?
到操場走走。
等等我,一塊兒,一塊兒。
“尼姑庵”的床鋪根本不是人睡的,人呆在上面要想活動還得貓著腰,否則稍不留意頭碰屋頂,就免不了一個大包,最嚴重是總感覺呼吸受壓迫,因為天棚距離床面實在太近。那些寄宿睡在上鋪的同學,一個個怪不得駝背,估計這麼下去早晚我也得駝,等我已成形,“背背佳”都白搭!
我披上外套決定出去舒展舒展胸腔,順便熟悉熟悉環境也好,沒想下鋪那姐妹兒也跟出來了。
哎,你哪個高中呀?
說了你也不知道,帶你去看又太遠。你哪個高中呀?
我育明的。敢問大名?
吳小陽,叫我小陽吧!
小樣兒,小綿羊兒,嗯,有點意思!
你也挺有意思。
嘿嘿,我叫柳仲,柳樹的柳,管仲的仲,睡在一間宿舍,往後就是自家姐妹,有什麼事兒,儘管開口!
柳仲說得很鄭重,表情像個西洋武士,但她無劍可揮,就伸出手。我也把手從褲兜拔出來,我們擊了一下掌。
第二章 撫摸灰塵(12)
我說,管仲是什麼呀?
柳仲眼珠子骨碌骨碌轉,她說,不是吧你,你高中怎麼唸的,沒學過歷史呀?
我說,哦,原來是歷史人物,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
柳仲假裝翻白眼,立起大拇指進行佩服和諷刺。
我說,看來你歷史學得好哇,高中成績不錯吧?
柳仲馬上癟了氣說,他媽成績好也不會跌進這裡,半成品收容站!
說罷我們已經走出宿舍大樓,柳仲在樓下小賣店買了兩罐加熱飲料,她留一罐,扔一罐給我,我們在幾根隔三岔五亮著的路燈下邊喝邊向操場走去。
一週前初來乍到,一上來就抽了一針管血說是體檢。對整個學校的外觀瞭解,我只看到學校門口有兩棵歪脖子老樹,明明是電動的伸縮門卻總半路需要人工推一下,推一下才能完全開啟。操場很大,鋪得五花六花,但並非塑膠也非彩色磚,確切說左面是瀝青,右面是水泥,當中還有紅油漆和綠油漆刷成的正方形練操地,而操場周身則是交錯在一起的新樓和老樓,誰知道呢,誰也不能胳膊夾著棉棒挨個兒弄清用途。柳仲說得對,只須一天下來,便可看出這裡是所半成品收容站,專門收容像我和柳仲這樣的半成品,要說遴選,只是形式。
我們走到石板路和瀝青路的接頭,馬上近十個漆皮褪盡的宣傳欄立在我們眼前,每個宣傳欄裡都用彩色臘光紙貼著“歡迎家長、歡迎新生”字樣,這讓我意識到自己已經來到了操場,因為體檢那天這些宣傳欄讓我印象頗深,我知道它們的位置,只要穿過去,整個操場將盡收眼底。
柳仲一掄胳膊把飲料罐扔得老遠,她指著黑咕隆咚的一棟樓問我說,你看那樓,應該是建築系那幫小民工的教學樓吧?
我說是吧,我也不知道。
()免費電子書下載
柳仲又指著一棟樓,說,那個呢?那是不是咱們白天吃飯的食堂呀?
我說,誰知道,天太黑,看不見。
柳仲說,那天黑還看個大■■啊,白天再摸索,回屋睡覺!
我和柳仲腳前腳後原路返回,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樓是不是白天吃飯的地方,這裡的圖書館、體育館、作品展覽館、開水房、食堂澡堂、醫務室以及隔壁學生家屬招待所都是在後來的封閉生活中漸漸對上號的。
〈7〉
在尼姑庵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