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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朱楠還摸我肩膀,她說,你看見沒,現在臺上那個就是讓男的無法抗拒的女的,女的都為之心動,季晏太美了,簡直就是年輕的蘇菲·瑪索,是芳芳,怎麼看怎麼純情,於是在黑燈瞎火的晚上,在巴黎街頭的巴士上,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讓亞歷拔足狂奔,她砸開那面玻璃牆,穿破愛的隔阻,他們深情擁吻,那麼的長久,不是一般的纏綿……
朱楠特投入,我倒一句沒聽懂。我說,什麼東西?
第二章 撫摸灰塵(38)
朱楠往我身上一靠,說,什麼什麼東西?電影《芳芳》呀!
我用胳膊肘把她拐開,我說,你是不是軟骨病,你是吳孟達,我可不是周星馳,就不能好好說話啊?
這麼一拐,朱楠清醒不少,她撓著頭賴嘟嘟地說,操!你懂不懂藝術?你倒是看過蘇菲·瑪索演的芳芳沒?你沒看過《芳芳》根本不會知道,哎呀,那真叫一個好看,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哎呀,季晏太像芳芳了,季晏頭髮短罷了。
我白了朱楠一眼,光聽過李春波的《小芳》,誰是蘇菲·瑪索呀,什麼《芳芳》真就沒看過!
我望了望小晏,她剛剛介紹完我,正在介紹文文呢!
我本來以為朱楠已經嗲完了,哪知道她還沒嗲完,又靠我身上,說什麼她夢中的法國,有巴黎浪漫的風情,有艾菲爾的鐵塔,塞納河的流動,那些都美得令人驚奇,在心靈上喚起瞻望,什麼什麼的……問我都知不知道。
朱楠經常這麼嗲,動不動就靠你身上跟得了軟骨病一樣。我又拐了她兩下,我說,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別吵好不好,你聽,介紹你了!
可能我的勁兒太大,朱楠惱羞成怒,她說,我操!你不知道你拐我幹嘛!
朱楠簡直是瘋了,跑到我面前如此大膽地透露對法國多瞭解,我要把這件事告訴柳仲,柳仲一準給她上愛國政治課。柳仲那可是我們系裡出了名的“愛國”,上回看見我穿了件adidas,愣是讓我聽了一晚上的八國聯軍,什麼不平等條約,四億五千萬兩白銀什麼的,弄得我他媽衣服都不能穿了。
我準備把朱楠痴迷法國的訊息也告兒柳仲,到時候就輪到我質問了,問她知道不知道當初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法國也有股份在裡面,我操!不知道吧?不知道我就拐你!呸!能怎麼著吧!
我正想著,文文過來扯我一把,她說,做夢吶?到咱們啦!說完昂首挺胸,我看見康健走在最前面,那傢伙,雄赳赳的!
〈19〉
當我們意氣軒昂地朝舞臺進軍的時候,我強烈感受到我們繪畫系所有小尼姑都把目光投了過來,她們的掌聲是不遺餘力的,我聽著那持久密集的掌聲,看著擦肩而過的“六樣年華”,我看到這六個民工各種的高視闊步和各式的輕蔑眼光,總體來說,就是屬於那份打了勝仗捉了生俘凱旋而歸的盛氣凌人。看得出來,她們此時穩操勝券的心情宛如常人的尿道一樣暢通無阻。
從下面到臺上至少也有十米遠,不知為什麼感覺是那麼短短的幾步。
——當我真的站在那塊破地毯的中央,當我看見臺下一片黑壓壓的時候,我的心不免一陣緊張。擺穩三腳架,大家各自就位,文文把已經調好的吉他傳過來,我伸手去接,餘光恰巧看到小晏,她端坐在主持席上正望著我,她的臉上有一種不露痕跡的微笑,她的拳頭悄無聲息地窩在胸口,食指與上身成為九十度指向我,當確定這個動作被我看到,她又收回了食指,立起了大拇指。
這個手勢我怎麼可能看不明白,但她在臺下,我在臺上,我無法做出回覆。
興許因為在上臺之前沒有得到誰的肯定,所以當我看到小晏這樣感情含蓄的手勢真是特別感動,內心的恐慌也隨即轉化成激動,湧上來更多的是壓抑已久的發洩和勢如破竹的興奮,也真該輪到我們叫囂了!
在這場晚會上,我們默契的配合一直到今天我都記憶猶新,那個場面任何形容詞都有些牽強附會。本來,文文報給小晏的曲目是“光輝歲月”,這是我在酒吧最最拿手的一首歌,結果證明在尼姑庵也很有震撼力,臺下的小尼姑們全被我震住了。開始,我們不是說好效果好就死皮賴臉接著唱嗎?誰知道根本不用死皮賴臉,“光輝歲月”曲還沒畢,臺下齊聲一片,於是,我們從開場的第一首歌“光輝歲月”到後來的“無悔這一生”、“冷雨夜”、“午夜怨曲”、“真的愛你”,我們在尼姑庵小尼姑熱烈的齊聲下先後一共唱了五首BEYOND的歌曲,其間,文文還跟我對唱了一首張國榮的“當愛已成往事”,不光小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