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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恩是被銬著手銬帶走的,江凜喊她的名字,她看向這裡,眼中氤氳數日的暗沉消失了,雖然她滿身的血,雖然她被警察押著,可是她又變回了從前的夏雲恩。
江凜知道,不論今天以後會是什麼結果,滿身是血被抬走的莊如珍,是她給媽媽,也給她自己的一個交代。
“雲恩。”江凜大聲道,“我們馬上來。”
江凜開始打電話,一個接一個,把可以聯絡的人都聯絡上,梁辰親自開車到公司總部去找他家老頭子,江凜認識的律師來設法為雲恩申請保釋。
還有秦仲國,他昨晚連夜回海寧去處理工廠的事,這個時候剛好在來上海的路上,他先是接到醫院的電話,說老婆被人打傷了,正一頭霧水,很快就接到江凜的電話。
當所有人匯聚在醫院所轄的派出所,莊如珍已經在手術檯上,她的頭被鐵錘砸開花,身上被捅了兩刀,大量失血,梁辰帶著他的醫生朋友趕到,要盡全力救治。
雲恩是被當場抓獲的,醫生護士和警察都是人證,行兇工具也都在她手裡,錘子和水果刀,她沒有掙扎反抗,很配合警方的拘捕,現在人在裡面接受問詢。
按照中國律師在場的制度,第一次問詢是不適用的,現在誰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律師只能積極為雲恩申請保釋。但涉嫌故意傷人乃至殺人,得到保釋批准很難,這自然就要靠人脈關係。
夏長風趕來時,江凜正在和梁辰打電話,他向眾人轉達梁辰的話,莊如珍的命保下來了。
由於失血過多,還需要觀察,熬過這幾天危險期,存活的可能性很大,但甦醒後的復原程度很難預估,大量失血導致腦部缺氧腦細胞損壞,以及腦部直接受重創,很可能甦醒後會出現認知障礙。
與此同時,去和民警溝通的律師回來了,他告訴江凜:“她對警方說,自己是正當防衛,堅決不承認自己主動傷害莊如珍。”
所有人面面相覷,律師繼續道:“她說她帶著錘子,是為了回母親家修窗簾架子,早晨順路來探望同父異母的弟弟。她進去的時候莊如珍在睡覺,她在和弟弟說話時,莊如珍突然從背後襲擊她,她只是本能地用口袋裡的錘子還擊,不小心打到她的頭,後來莊如珍拿水果刀捅她,被她搶過來,反殺了莊如珍。她手上的確有被刀割傷的痕跡,現在民警要帶她去縫針,暫時還無法保釋。”
對外甥女深信不疑的舅舅,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壞女人,要殺我小恩……”
但是江凜很明白,雲恩不可能那麼好心去探望秦仲國的兒子,她就是去找莊如珍報仇的。
他本以為,雲恩會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沒想到她並沒有那麼打算,這讓他的心頓時回到了肚子裡,他就怕雲恩太固執,寧願承擔法律責任,也要弄死莊如珍。
然而,時下正逢嚴-打,這樣嚴重的暴-力傷害事件,雖然梁振民聯絡了人脈,可礙於局勢的壓力,也不能給人家添太多麻煩,事情不如孟筱當初那麼順利,暫時連雲恩人都撈不出來。
派出所的人帶雲恩去醫院縫針,她手上有兩道血口子很深,江凜和夏長風他們都只是遠遠地看了眼,看著雲恩戴著手銬,像犯人一樣被帶走。
律師儘可能溝通的結果,依然無法為雲恩申請到批准保釋,他勸江凜和夏長風先離開,不要給警-方太多壓力,會讓他們反感。
江凜和夏長風商量後,便讓舅舅先回去,他開車來到了救治莊如珍的醫院。
梁辰帶著他來到重症監護室外,深度昏迷的人暫時還維持著心跳,梁醫生說:“雲恩有一刀捅在了動脈上,可能當時莊如珍情緒也很激動,失血很嚴重,據說她送到醫院的時候,血壓幾乎都沒有了。現在命保住了,不過我估計醒過來,也是半死不活,大腦和四肢都會出現障礙。”
“活著總比死了好。”江凜說,“死了就是殺人了。”
“雲恩怎麼樣?我爸爸找人了嗎?”梁辰問,“他答應我的。”
“這次比較麻煩,伯父那邊可能也不行。”江凜說,“伯父本來就是在醫療行業的,這次和筱筱那次情節完全不一樣,不過……”
“怎麼了?”
“雲恩沒有承認自己傷害莊如珍,她說她是正當防衛。”
梁辰愣了愣,頓時笑了起來,心裡那個痛快:“我就說,我就說雲恩怎麼會這麼傻,如果賠上自己去換莊如珍的命,那也太虧了,她媽的命不算了嗎,莊如珍什麼東西,要兩條命換一條命。”
不過江凜現在還笑不出來:“我的律師朋友說,他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