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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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她又離開了,整夜以及第二天白天都未出現。
第二天晚上我們吃晚飯時,她走進帳篷,腦袋親熱地蹭著我,然後走了出去,又在外面待了一晚上。早上,我們沿著她的足跡走了很遠。那天晚上,她沒有回來,她此時已經離開三天了,期間只是偶爾回來跟我們親熱一下。她是不是用這種令人感動的方式告訴我們儘管她依然愛我們,但是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獅群,正在設法擺脫我們的束縛?
最後的實驗(5)
夜裡,我們被巨大的獅吼聲和鬣狗的笑聲驚醒。我們仔細聽著,期待著愛爾莎會隨時進來,但直到黎明時她還是沒回來。天一亮,我們就朝著吼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但走了幾百碼後,下面的河裡傳來了獅子的哼哼聲,我們吃了一驚,停了下來。同時,我們看到一隻羚羊和一些長尾小猴飛速跑過灌木叢。我們躡手躡腳地穿過濃密的灌木叢下到河邊,發現沙地裡有至少兩三頭獅子的新鮮足跡通向對岸。我們趟過河,沿著依然潮溼的足跡上到對岸,這時,我發現不到五十碼遠的灌木叢裡透出一頭獅子的身形。我正努力睜大眼睛看是不是愛爾莎,喬治卻喊起她來。她走開了。喬治又喊了一遍,她卻沿著小徑走得更快,直到最後,我看到她黑色的尾尖在灌木叢裡最後搖晃了一下,消失了。
我們互相看著對方。她找到她的歸宿了嗎?她肯定聽到了我們的聲音,但她決定了自己的未來,跟著獅群走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對她迴歸自然的希望已經實現了?我們成功地讓她離開了我們而沒有受到傷害?
我們獨自回到營地,心裡非常難過。我們該不該現在就離開她,從而結束我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篇章?喬治建議再多等幾天,以確定愛爾莎是否被獅群接受了。
我回到河邊的“工作室”,繼續寫愛爾莎的故事,她直到今天早晨之前一直跟我們在一起。獨自一人的我很傷心,但還是努力讓自己高興起來,想象著在這一刻,愛爾莎柔軟的皮毛在另一頭公獅的身上摩擦著,和他一起在陰涼處休息,就像跟我在一起休息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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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記(1)
對於我們來說,經過三年多來如此親密、朝夕相處的共同生活之後,讓我們與愛爾莎完全斷絕接觸看來是不可能的,除非她不願意跟我們保持聯絡。
因為喬治在執行任務時需要經常旅行,因此,我們總是想方設法每隔三個星期左右就去愛爾莎生活的地區看一看。一到營地,我們總是先開一兩槍,或者發射一枚雷聲彈。幾乎每次她都會在幾個小時內跑到營地來,熱烈歡迎我們,表現出從未有過的親熱。她有一次過了十五個小時才來,還有一次是三十個小時,她一定是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以某種神秘的方式感覺到了我們的到來。在我們停留的三天中,她從來不讓我們離開她的視線,她跟我們在一起時開心不已,讓人感動。
到了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其他人拆帳篷、打包行李,喬治會到十英里外的地方打一頭羚羊或疣豬,作為送給愛爾莎的臨別禮物。而我則和她坐在大樹下我的工作室,設法分散她的注意力。羚羊一運回來,就讓她飽餐一頓,儘管我們發現她通常都很肥、很健康。顯然,她很久以前就已經學會了自己獵食,不再依賴我們給她食物了。在她吃的時候,裝載行李的汽車會開到一英里以外的地方,等她吃完後昏昏欲睡時,我們才悄悄離開。
有時候,在臨近分別時,她會明顯地變得很冷淡,轉過臉去不看我們;儘管她非常想跟我們在一起,但當她意識到我們要走時,她就用這種令人感動的、有尊嚴的剋制方式讓分手變得容易一些。因為每次分手都會這樣,因此不太可能是巧合。
以上是我來英國安排書的出版事宜前寫下的最後文字。我在倫敦的幾個月中,喬治給我寫信講述他去看愛爾莎的事,他的那些信讓她的故事得以繼續,不僅證明了她依然能夠把野外生活與她和我們的關係聯絡起來,而且證明了這種關係依然是絕對平等的,跟狗和主人的關係很不一樣。
伊西奧洛,1959年3月5日
先是卡車壞了,後來我的拖車也壞了,行程有所耽擱,直到25日晚上我才終於能夠出發去看愛爾莎了。到達後十五分鐘,愛爾莎就從河對岸出現了。她一定是聽到了卡車的聲音。她看上去很健康,就是又瘦又餓。她像往常一樣激動不已,然後才去吃肉。她不像第一次那麼瘦,並且幾天後就長肉了,看上去像以前一樣健康。顯然,她很困惑你為什麼不在,好幾次跑到你住的地方,併到卡車裡去找你,叫你。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