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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地咬著牙。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張嘉宜做的事情是很過份,她的父母也有責任,可是一看到她爸爸這難受的樣子,我的心裡莫名其妙地跟著難受起來。
老爺子嘆了口氣,對張嘉宜的爸爸說道:“小張啊。你有什麼話起來再說,你這是做什麼……”
張嘉宜的爸爸滿臉是淚地看著老爺子:“江叔叔,我教女無方,我對不起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咚咚地衝著老爺子的方向磕著頭。
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江山伸手用力拉著他:“張叔叔!你這是幹什麼!”
老爺子也走了過來,伸手去扶他:“小張啊小張!不能這樣!你快起來!多大的人了,怎麼能說跪就跪呢!快起來!快起來!”
小象站在我的身後,一臉驚慌地問道:“媽媽……這個爺爺怎麼了……”
張嘉宜的爸爸一聽小象的聲音,抬頭看著他,哭著說道:“孩子啊!孩子!爺爺對不起你了……爺爺對不起你……”
他說著又衝著小象磕起頭來。
我終於再了忍不住,伸手一把抱起小象來,低聲說道:“您怎麼能給孩子磕頭,您起來吧……您別這樣……”
江山用力拉著他:“張叔叔,你先起來吧!你起來說話!”
張嘉宜的爸爸哭得已經泣不成聲,他哆嗦著身子站了起來。剛剛站起,頭一低。又跪了下去,老爺子忙說道:“唉呀,算了,算了,我替田田做個主吧,你起來吧,小張,你起來,這事就這樣吧,過去就算了……”
我抱著小象,沒有吭聲。
老太太嘆了口氣,對江山說道:“快把你張叔叔拉起來,快六十的人了,怎麼說跪就跪了……”
張嘉宜的爸爸哭著站起身子來。
我沉默了一下,把小象放到香雪的手中,遠遠地看著他,低聲說道:“張先生,你不要這樣了,我也是為人父母,瞭解你的心情……”
我想了想,接著說道:“你有什麼要求,你就直說吧,我知道,你這次來一定是有事要求我……”
張嘉宜的爸爸只是滿臉羞愧地低著頭不說話。
“嘉宜的案子想重新上訴,如果你們能寫封陳情信或是對嘉宜表示原諒,法庭會酌情給嘉宜減減刑……”
江山的媽媽扭過頭來看著我,低聲說道。
我的臉色變得很難堪,江山同樣也不悅起來。
張嘉宜的爸爸哽咽著說道:“何小姐,我們做父母的最後只能幫她做這些了,她自己做的孽,總要承擔後果的,何小姐若是不願意,我們也無話可說……”
老爺子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小張啊,不是我說你們,你說說,嘉宜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你說小象才這麼小,她怎麼能下去狠手呢?更別提她還是個女孩子,再說了,就是田田同意的話,頂多無期改判,但是那又有什麼用?一個女孩子,在裡面呆個二三十年,最好的年華都在監獄裡……”
“江叔叔,我沒別的願望,就是二三十年我們也願意,我只盼著我死的時候,她能在我的身邊,我這一生只她一個女兒,她進去了,我們也沒什麼希望了,剩下的日子不過是煎熬,若是我死的時候,她都不能在我身邊,我就是死也合不上眼……江叔叔……我已經別無他法……”
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管他是演的還是什麼,正如老爺子說的,即便是我原諒張嘉宜,她也要在裡面至少呆上二十年,二十年後她才出來,不光說與社會脫節,就單說她的心理問題,估計她的後半生也不會好過。
可是小象就在我旁邊,想說原諒張嘉宜的話我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低頭看著他,半晌輕聲說道:“你們回去吧,讓我考慮一下……”
我說完,伸手抱著小象上了樓。
我反手關上了臥室的門。
小象看著我輕聲問道:“媽媽,剛剛那個爺爺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哭?”
我一聽他這話,一下子落下眼淚來,我哭著看著他,哽咽地問道:“小象,你之前受傷是不是很疼?”
小象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疼……”
我咬了咬牙,接著問他:“你受傷的事,是一個阿姨做的,剛剛的爺爺,就是阿姨的爸爸,他是來替阿姨求情的……小象,媽媽問你,你恨不恨那個阿姨……”
小象的眼神一下子迷惑起來,半天搖了搖頭:“我現在已經不疼了……爺爺很可憐……”
只這一句話,我的眼淚如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