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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不說話,向曲壯壯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說:“我喜歡能喝的人。這杯酒,我一會幫你拿過去。”
曲壯壯其實已經喝得七七八八了,手腳已經有些不聽指揮,意識也開始有些模糊。
“先生,你的酒。”一個陌生的男人把那杯“英雄遲暮”遞到了曲壯壯的面前,順勢坐在了他的對面,“聽說你很能喝,還可以跟我出去喝嗎?”
曲壯壯抬起有些迷糊的眼睛,有些不屑地問:“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跟……你去喝酒?”
“因為,楚雲樵……”那個人看著曲壯壯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曲壯壯一個激靈,頭腦立即清醒了起來,他有些疑惑地仔細看了看面前的人,有些警惕地說:“我不認識你!”
“可我們都認識楚雲樵,而且,我們都不希望他那麼囂張下去,不是麼?”對面的男人依舊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每一個字都像敲在曲壯壯的心上。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老闆現在想見你。你如果跟我去見了他,你會特別開心的!”
曲壯壯狐疑地站起來,跟著那個陌生的男人來到酒吧門口,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那兒。男人示意曲壯壯跟他上車,曲壯壯瞄了一眼那輛車,毫不猶豫地上了車。
“好久不見了,壯壯。”剛坐下,前排一個男人扭過頭來向曲壯壯打了聲招呼。
“是你?!”曲壯壯張大了嘴。
“為什麼不能是我?我們難道不是共同認識楚雲樵?我們難道不是共同想讓他別那麼囂張?”那人望著曲壯壯不緊不慢地說。
“我和你不一樣……”曲壯壯迫不及待地打斷那人的話。
“你不會還當他是兄弟吧?”那人突然笑了:“就是你這麼想,人家也不一定這麼想啊……”
曲壯壯沒有說話,神情逐漸冷冽。
“俗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那個人觀察著曲壯壯的表情慢慢說:“我們也許做不了朋友,但我們可以有共同的利益。”
“什麼利益?”
“打倒楚雲樵!你難道不想打倒他?一個這樣對待兄弟的人?”
曲壯壯的拳頭悄悄地握了起來,這一切盡在那個男人的眼裡。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我們好好合作,等打倒他,現在楚氏的一切就是你的!”
“要我做些什麼?”曲壯壯沒有再保持沉默,而是冷冷地問。
“很簡單。來,我告訴你……”
36、病房(1) 。。。
深夜的病房靜悄悄的。
在病房陪護的陳姐早已發出平靜的呼吸聲,而病床上的許若楠卻靜靜地睜著自己的大眼睛。麻藥過去後,身上各處的傷還是有些痛的,但這些都不如此時心口那兒傳來的痛。
從許還山離開後,許若楠就一直用自己的左手緊緊地捏著自己的手機,一刻也沒有放開過。她怕,怕放手就接掉了一個電話,或是看掉了一條短訊息。然而,距離自己車禍已經差不多有12個小時了,那個人連一條簡訊也未曾發給過自己。隨著時間的流逝,心中已經由渴盼而焦躁,由焦躁而失望,由失望而絕望了……一直以為,那份面上的冷漠下面一定掩藏著一顆火熱的心;一直以為,憑著自己的柔情一定能打破那塊堅冰,擁抱那份火熱;一直以為,自己離目標已經很近……然而,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一切,才讓自己知道,所謂的冷麵熱心不過是自己幻想中的形象,而自己所謂的那個目標,無疑是痴人說夢!他的冷不只是掛在面上的,更多的還在他的心中。所以,不會有人能走得進那裡,更不會有人能真正瞭解那裡……當然,也包括,自己!想到這裡,許若楠的身體微微發著抖,而手卻更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機,握得那樣緊,以至於指骨已經發白!
自己頭一晚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許若楠並不知道,只覺得淚似乎已經流乾了,而心卻是已經痛得麻木了。自己似乎也是在這樣的麻木與昏沉中睡去的。待到再醒來時,才發覺病房中已經多了兩個人,曲壯壯和曲娟娟都坐在自己的床邊。
“醒了,今天感覺怎麼樣?”一見她睜眼,曲娟娟忙不迭地問。
“還好。已經不怎麼痛了。”許若楠淡淡地笑了笑。
“哎呀,我說若楠啊,你一直開車都很小心的,這次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曲壯壯有些憐惜地問:“你看把自己傷得……”
許若楠的臉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