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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枕頭,用戒備的眼神看著曲娟娟和楚雲樵。
曲娟娟試著和她進行交流,但她充耳不聞,只是用麻木空洞的眼神看著她和楚雲樵。
曲娟娟只得再度去找了胡主任。胡主任過來觀察了後,也只是搖搖頭。
“她已經陷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你們不能急。這個病是需要時間的。只要不再受刺激,她還是會漸漸好起來。
瘋癲(2)
接下來的幾天,許若楠都處於清醒與恍惚之間。清醒時,她就會拉過被子給自己蓋上,讓楚雲樵離開病房;恍惚時,就會緊緊地抱著枕頭,什麼話也不說,麻木而空洞地盯著眾人。
楚雲樵幾乎已經把辦公室搬到了病房,每日除了新來的秘書,就是岑豪過來送一些重要的檔案給他簽署,或是在筆記本上處理一些重要的事項。其餘的時間,他就會靜靜地陪在許若楠的身邊。當她清醒時,他會默默地退出病房,靜靜地閃到吸菸區,抽上一支菸或是更多;當她恍惚時,他會默默地坐在床邊,靜靜地對她說著以前那些美好的瞬間……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望著床上那個閉著眼睛的人,楚雲樵有時也會想,其實這樣也挺好,至少,自己還能有一些平靜的日子可以陪在她的身邊……
這天早上,岑豪依舊拿著幾份公文來到病房,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是遞錯了檔案,就是怔忡著不回答楚雲樵的問題。
楚雲樵疑惑地看了看他,但他卻遲疑著避開了楚雲樵的目光。
“出什麼事了嗎,小豪?”簽完最後一份檔案,楚雲樵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岑豪瞄了一眼病床上的許若楠。此時,她正處於恍惚期,抱著個枕頭,呆呆地看著他們,一言不發。
“我們去外面說吧。”楚雲樵看到岑豪的樣子,站起身來,指了指門外。
岑豪點點頭,率先向門口走去。
楚雲樵轉頭,對著許若楠溫柔地笑了笑,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輕聲說:“我出去和小豪說點事,馬上就回來,你乖乖的在這兒等我回來。”
看著楚雲樵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眼神一直麻木著的許若楠突然動了動,抱著枕頭跳下了床。
“說吧,出了什麼事?”站在病房門口,楚雲樵盯著岑豪淡淡地問。
“雲樵……”岑豪頓了下:“若楠,她沒事吧?”
“醫生說,只要我們足夠耐心,她會好起來。”楚雲樵蹙著懷著眉望了岑豪一眼,“到底什麼事?”
“早上,我收到檢察院那個兄弟夥的訊息……”岑豪再看了一眼楚雲樵:“今天凌晨,許還山在拘留所,用一把磨尖了的牙刷割斷了自己的頸動脈……”
楚雲樵面色一沉,正想說點什麼,突然發現岑豪的臉上表情變得驚慌。他扭頭一看,許若楠抱著那個枕頭站在離他們不到10步的地方,眼神悲痛欲絕的。
“若楠……”楚雲樵剛張嘴,一個白乎乎的東西就迎面摔了過來。楚雲樵下意識地用手一擋,那個剛才被許若楠抱在胸前的枕頭就掉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一個淒厲的聲音在病房的走廊上回響。
“楚雲樵,你這個魔鬼,你這個殺人兇手……”
“若楠……”楚雲樵和岑豪同時驚呼著上前。
“你們不要過來,兇手,殺人兇手,魔鬼,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許若楠忽地抱住頭蹲下去,渾身發著抖:“不要過來,求你們不要過來,求你們放過我和孩子們……”
“怎麼回事?”許若楠淒厲的叫聲引來了正在查房的醫生們。很快,胡音主任趕了過來。
只看了一眼兀自還在地上發著抖的許若楠和呆在一邊的兩人,她面色沉重。
“你們誰能告訴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的父親……今天凌晨過世了,她……知道了。”楚雲樵慢慢地說。
“你們在做什麼?”胡音一下子發起火來,“前幾天不是跟你說了的嗎,她現在這種情況不能再受刺激,你們……”
楚雲樵已經有些站立不穩,他踉蹌了兩步,扶住一邊的牆,哀求地望著胡主任:“求您,想想辦法,救救她。我知道,您是國內最好的精神內科大夫……”
“哎,”胡音輕輕地嘆了口氣,“她現在這個樣子,只怕……”
“媽媽,救救我……”一直蹲在一邊的許若楠看到胡音,突然驚跳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瑟縮著往她的懷裡躲。
“那個,扶牆那個,是壞人,是魔鬼。他殺了爸爸,還要殺我,還有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