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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來。
“雲樵,你終於回來了!”黑暗中,雷濤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楚雲樵轉頭一看,雷濤已從暗處走了出來。一輛奧迪A8靜靜地停在那邊。
“打你電話你已經關機,我只有在這裡‘守株待兔’,總算是‘不枉此行’。”雷濤說著話,走到楚雲樵面前,“難道你沒有什麼需要向我解釋的嗎?”
楚雲樵淡淡地掃了雷濤一眼,側身讓出條路。
“到裡面說吧。我知道你會來。有些事,是應該給你說清楚了。”
心傷(3)
開啟門,照例是一室的黑暗空寂。
“到我書房去談吧。”楚雲樵一邊開了客廳的燈,一邊對雷濤說。
10多天沒回來了,客廳卻異常乾淨整齊。楚雲樵知道,這是鐘點工收拾的結果。自從許若楠搬出別墅後,楚雲樵其實也很少回來。但他依然請了個鐘點工,每天過來幫他打掃。
“挺整潔的嘛。要不就在這兒談。”雷濤淡淡地說。
“這兒太冷清了……”楚雲樵語含深意,“還是去我書房吧。”
推開書房的門,開了燈,兩人在楚雲樵的書桌兩邊坐好。雷濤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楚雲樵。
“在看什麼?”楚雲樵不經意地別開臉。
“我在看,我的學弟,長大了的學弟……”
“雷濤,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詩情畫意了?”
“在你變得老謀深算的時候……”雷濤摘下自己的眼鏡,捏了捏鼻樑。
“我記得在劍橋讀書的時候,你是個很率直,很純真的人。有時,有點多愁善感;而我是一直是一個精於算計,心思縝密的人。沒想到啊,還不到10年,你就和我一樣,甚至超過了我。”
“學長,你還是那樣敏銳。”楚雲樵平靜地說:“你都想明白了?”
雷濤點點頭。
“我一直奇怪,你早就和我說好了關於城東那塊地的計劃,也早就對貸款啊,針對許氏的對策啊,和我有過很詳細的商談,為什麼事到臨頭,變化得那樣快。而且……”雷濤頓了下:“不惜用雲桐,你最愛的姐姐來威脅我就範……”
“我……那時也是……迫不得已。”
“我猜,你公司裡面,一定有許還山的人吧。你那天是故意讓我去你辦公室的,故意和我鬧翻的。我想了很久,才明白,你這樣做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演戲給公司裡的‘無間道看’……”
“學長,你果然還是如當年一樣敏銳啊!那個人曾經是我的總秘。”楚雲樵淡淡的。
“就是坐在你辦公室外面那個?”
“是啊。就是她。我發現她其實很久了。只是,我需要她繼續給許還山提供一些我的情報。比如,你和我鬧翻了,我不得已要把‘江南風雨’的錢還上;比如,我一直身體欠佳,對公司許多重要決策都是勉力而為;再比如,因為我的身世公佈,公司董事會所有的董事都對我不滿,集體要求我退出城東那塊地的拍賣……”楚雲樵淡淡地說著,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雲樵,你果然是長進了。你把我們大家都瞞住了,一個人自導自編自演了這麼精彩一齣戲。你突然退出城東地塊的競爭,又威逼我貸款給許氏。許還山既沒了競爭對手,又突然得了我這一筆錢,想不要城東的地都不行了。可是,你一定早就料定了他要把那些見不得光的錢透過這樣的方式來洗白,所以……”雷濤摸出一支菸點上,吸了一口。
“給我也來一支……”楚雲樵伸過手去。
“你不是最不喜歡這個的嗎?”雷濤驚詫地望著那隻手。
“人是會變的。不是麼?”楚雲樵自己拿過雷濤的那包煙,迅速地抽出一支,熟練地點上,深深地吸了幾口,很滿足的樣子。“我發現,我已經開始離不開它了。”
“說實話,一開始,他是想透過‘江南風雨’來洗的,不過因為唐鋒的突然‘雙規’,‘江南風雨’被凍結了,無法出售,他的那些見不得光的錢沒法換裝了。所以,必須得給他找第二條路……”
雷濤若有所思地望著楚雲樵,很久,才緩緩地問了一句話:“可是,我還是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會去向人行報告許氏洗錢的事?”
楚雲樵再度吸了一口煙,滿足地吐出一個菸圈,才慢慢地說:“因為,以你的職業經驗,不可能不對許氏那麼大一筆資金進入沒有懷疑。那個時候,我剛幫許氏還了‘江南風雨’的一期貸款,城東地塊順利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