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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突然,不過,大快人心啊!”岑豪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並沒有注意到楚雲樵陰陰的臉。
“人行怎麼會突然注意到許氏?”楚雲樵淡淡地問。
“現在坊間傳聞是**銀行向人行報告的。”
楚雲樵的面色沉了沉,聲音有些低啞:“小豪,你覺得如果……查證屬實,會怎麼樣?”
“查證屬實?那不就證明許氏的確洗錢?如果檢察院再順著這條線摸下去,許家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肯定就保不住了。再加上‘江南風雨’一時半會解不了凍,雙管齊下,只怕許氏……”瞄了一眼面色冷峻的楚雲樵,岑豪嚥下了最後的話。“你難道不是這麼看的,雲樵?”
楚雲樵沒有回答,他的神情,在岑豪看來,是莫測高深的。
就在這時,被楚雲樵放在一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楚雲樵拿過一看,螢幕上顯示的,是那個自己在心中唸了千百遍的名字。可是,這一瞬,他竟猶豫著是否按下那個接聽鍵。
電話固執地響著,楚雲樵苦笑了下,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聲音是一貫的平靜淡定。
“若楠,什麼事?”公式化的開頭聽不出任何波瀾。
“雲樵,我知道你知道了。這個事很嚴重,是不是?”許若楠的聲音中夾雜著抑制不住的顫抖。
“若楠,一切還沒有結論。也許,只是個誤會。”楚雲樵的聲音放柔了些。
“雲樵,爸爸會不會有事?”
“若楠,我剛說了,一切還沒有結論。所以……我也不知道。”楚雲樵的聲音竭力地保持著平穩。
“你……會不會……幫他?”許若楠的聲音更低了些,語調似哀求,似期盼。
楚雲樵的心狠狠地顫了下。他把電話拿過一邊,深深地吸了口氣,才轉回頭,對著自己的手機,慢慢地說:“若楠……我……”
“你會的,我知道你會的!是不是,雲樵?”許若楠沒等楚雲樵說完就搶先在電話那邊說,聲音是渴盼的。
“若楠,你聽我說……”楚雲樵的臉上已恢復了平靜,但聲音卻帶著點不易覺察的艱澀:“如果……一個人……真的做錯了事,他……必須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雲樵……”許若楠淒厲地喊了聲,“不論怎樣,他始終是,我的爸爸!”
楚雲樵沒有說話。沉默,可怕的沉默在電話兩端瀰漫。
“可不可以……”過了好久,那邊那個聲音才再度響起,卻是止不住的悽婉哀絕:“可不可以,看在……我,還有,孩子的份上,幫幫他……”
再度沉默。
“我想,我……明白了。”那邊的聲音終於是不帶一絲感情的平靜:“打擾你,楚先生!”
聽著那邊“啪嗒”的聲音,楚雲樵才慢慢地拿下了電話。他靠著床頭坐了很久,表情看不到任何的起伏,只有握手機的手有些微微的顫動。
心傷(2)
隔天,楚雲樵就出院了。
“安靜,昨天下午突然辭職了。”一坐上車,岑豪就扭頭對楚雲樵說。
“當然。她留在楚氏,已經沒有意義了。”楚雲樵望著車外飛馳而過的風景,語氣淡淡的。
“雲樵?”岑豪疑惑地望著他,“你在說什麼?”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安靜是許還山的人。”楚雲樵轉過頭,看著岑豪笑了笑,“我還要感謝她,幫我做了不少事……”
“雲樵……”岑豪的嘴張得大大的,有些瑟縮:“我覺得,我越來越不瞭解你了。”
“我也不瞭解我自己……”楚雲樵把雙臂橫抱在胸前,目光深幽。
車剛在楚氏大樓前停好,一群記者就擁了上來。鎂光燈亮成一片,“長槍短炮”在楚雲樵面前排得密密麻麻。
“請問楚總對本次許氏涉嫌洗錢有何看法?”
“楚氏是否打算接手‘江南風雨’?”
“傳聞楚總正在辦理離婚,是否和此次事件有關?”
…………
楚雲樵輕輕推開面前的“長槍短炮”,立即上來幾個彪形大漢,將他和記者隔了開去。楚雲樵的聲音淡淡地從大漢身後傳出來:“你們的問題,我暫時無可奉告。至於離婚,那不是傳聞,是事實!”
“楚總……”
“楚先生……”
一堆記者追著,楚雲樵已經在保鏢的護衛下上了臺階。他微轉頭,抬手欲向眾記者做一個抱歉的手勢,可是,抬起的手突然就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