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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豪和曲娟娟有些瑟縮地站在楚雲樵的病床前。
因為手術併發症,楚雲樵在ICU整整呆了7天,今天一早才經批准轉到了普通病房。午後,在昏睡中醒過來的楚雲樵第一句話就問起了許若楠。
當岑豪和曲娟娟期期艾艾地告訴他,許若楠已經被他們在5天前送到了印尼的許氏度假村時,楚雲樵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正在這時,何大夫帶著護士長走進了病房。
“怎麼樣,今天感覺是不是好些?”
楚雲樵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
何大夫檢視了傷口,對一邊的曲娟娟說:“如果沒有家人,你就多照應下你這個朋友,傷口的癒合情況不是太理想。還有,可以吃一些流食了,儘量讓他多吃點東西吧,對恢復有好處。你也是醫生,護理方面的注意事項我就不多交待了。”
等何大夫一行人走出病房,曲娟娟望向床上輕蹙著眉的某人,低低地說:“雲樵,彆氣了。我們做得是不對,不過,人已經走了,你要是想去找她,就快快讓自己好起來,自己去印尼接她回來吧。”
楚雲樵沒有說話,只是,一種決定後的淡然慢慢浮現在臉上。
傷別(2)
也不知是曲娟娟那天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楚雲樵自己想通了,從那天以後,他開始積極地配合治療,心情也似乎開朗起來。
只是,因為他胃切除的面積較大,術後又在ICU發生了手術併發症,因而,他的恢復並不理想。胃部的引流管整整插了一個月才取。胃大部分切除病人頻發的傾倒綜合症在取了胃管後就發生在他身上。因為這個綜合症,每天的進食對他而言,無疑是種酷刑。因為,食物一下去,胃部的漲痛、燒灼、噁心和腹瀉幾乎是如影隨形。每天,他都勉強自己把曲娟娟給他配的營養餐吃下去,然後開始忍受那一系列的痛和嘔吐。吐完,瀉完再接著吃,有時連曲娟娟都看不下去。
轉眼,夏天就過去了。9月來了,根據醫院的安排,曲娟娟在9月初啟程去了印尼。
“我先去,幫你把你的若楠照看好,等你過來。聽那邊的人說,這三個月,若楠恢復得不錯,開始有了清楚的意識,有時也認得人了。等我再去幫你照看半年,一定會有質的飛躍。”臨走,曲娟娟這樣對楚雲樵說。第二天,她便飛去了印尼。
楚雲樵繼續留在醫院延醫,一直到12月中旬才基本康復出院。
平安夜,岑豪陪著楚雲樵在別墅中吃飯。
“小豪,我後天準備去印尼。”飯桌上,楚雲樵突然說。“機票我已經讓小童幫我訂好了。”
小童是楚雲樵的新秘書,是個聰穎懂事的姑娘。
“這麼急?你的身體才剛好點,要不等……”
“娟娟昨天來電話,說若楠這幾個月情況更好了些,除了還不怎麼認得人,她的神智已經基本正常了。那邊精神科的醫生認為,她現在需要親人多陪伴,就會好得更快一些。所以,我得抓緊過去。”楚雲樵拍了拍岑豪的肩膀,“楚氏只有你多費心了。等若楠完全康復,我就和她一起回來。”
“我差點忘了,後天,後天不是你的生日嗎?”岑豪一拍頭,恍然大悟般:“急著去和老婆過生日,不要我們這些朋友了……”
楚雲樵淡笑著算是回答。
12月26日清晨,A城國際機場。
“娟娟,我一會兒就登機了。若楠起來沒有?”楚雲樵拿著電話,蒼白的臉上溢滿了笑。
“楚先生,你的老婆一大早已經和一個新加坡來度假的女孩子出去跑步了。我,好不容易有個睡懶覺的機會,被你的電話吵醒了。”
“對不起,對不起,你繼續睡,我一會兒就來了。”楚雲樵一邊掛著電話,一邊看著大螢幕上顯示的航班資訊。現在是北京時間8點50分,再有半個小時,他就該登機了。
不知怎麼的,心中突然一陣發慌。楚雲樵淡笑了下。
印尼的海,湛藍湛藍。楚雲樵赤著腳踩在沙灘上。一個穿著波希米亞長裙的姑娘向著他飛奔而來,滿臉是幸福的笑。
“若楠,若楠……”楚雲樵看清姑娘的長相,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許若楠。他激動地向她跑去。
正在他們即將相擁的那一剎那,一個巨浪打過來,許若楠頃刻間便失了蹤影……
“若楠,若楠……”楚雲樵的心一陣亂跳,驚醒過來。才發現,剛剛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他撫了撫亂跳的胸口,抬腕看了看,時間已是9點15分。下意識地再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