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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加起來,似乎也抵不上心那裡的痛。那種撕心裂肺無邊無際的痛……
如果可以,真不想再醒來,就讓自己所有的意識都在疼痛中消亡,永不恢復。那麼,便可不再面對那些殘酷的現實……
我好累,好累……
可是,意識還是越來越清醒,眼前的光還是越來越亮,楚雲樵還是無奈地睜開了眼。
“雲樵,你終於醒了……”四周,有很多熟悉的聲音。楚雲樵勉力地眯著眼搜尋了一圈,曾濤、岑豪、雷濤、曾妮、甚至還有大著肚子的付小晶,可是,單單沒有她,沒有那個自己最期待的身影。
明明知道就是這樣的結果,可在心底裡忍不住還是有一絲期盼。也許那封信只是若楠的氣話呢;也許她故意躲在哪裡等自己去找;也許聽說自己暈倒她又回來了,像以往很多時候那樣,照顧自己……
收回目光,在心底裡嘆了一口氣。再抬起眼瞼時,目光已恢復如往日的平靜淡定。
“扶……我……起來……”
室內的人面面相覷,任誰也沒有回應。
“雲樵,你現在需要臥床休息……”憋了半天,還是曾濤上前說了句。
“現在……幾點了?”楚雲樵掃了一眼曾濤,輕輕地問。
“快11點了。”
“客人們……就要來了……”楚雲樵說著,已經伸出自己的手,準備撐向旁邊的床沿。
“我們會幫你處理的,雲樵。”岑豪走上前,一把扶住他,“你現在需要休息。”
“不……我要起來。”楚雲樵萬分堅定。
“這個……”岑豪為難地看向曾濤。
“起來吧,起來吧,扶他起來吧!”曾濤一臉的無奈加痛心:“反正我的名譽已經讓他給敗了,他要折騰自己就讓他折騰吧。”說著,背過身,故意不去看他們。
“曾濤……我明白……你的心……”楚雲樵在岑豪的扶持下,已靠坐在床頭,臉色灰敗。“可是……現在……我必須……給來賓們……一個交待。”
“你也沒請多少人,我們出去幫你說得了。”岑豪扶著楚雲樵有些顫抖的手,輕聲勸慰。
“你們……不明白……”楚雲樵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精力能支撐到說話結束,“我的婚禮……沒如期……舉行,一定……會成為……明天……各大媒體的……頭條。我出去……做的這個……解釋,不是……單單給……來賓們……交待……我也要……給……若楠……一個交待……咳咳咳……”楚雲樵摸出一張帕子掩了嘴,嗆咳了幾聲,胸中的窒息感似乎也少了些,只是帕子中多了一抹紅。輕輕地捏緊那張帕子,楚雲樵的聲音低啞了幾分:“若楠……走了……不知道……在哪兒,我只能……希望……借這樣的……方式,讓她……明白……這個婚禮……就是為她……舉行的!”
“雲樵,用得著嗎?若楠對你的誤會太深了,恐怕……”雷濤欲言又止。
“不論……怎樣,我需要……她明白,她……是我的新娘……不是……那份利息!”楚雲樵望了一眼圍在他四周,面色複雜的幾個人,淡淡地說:“你們……扶我……起來吧。”
曾濤不知何時已轉過了身,此時,主動扶起楚雲樵的一隻手,岑豪趕緊扶起另一隻,兩人一起,扶著楚雲樵慢慢地下了床。
“給我……打一針吧。”楚雲樵轉向曾濤。
曾濤的手微微一顫,不置可否地別過頭。
“小豪,你進來……幫我……更衣吧。”
半個多小時後,身著深紫色薄呢西裝、淺紫襯衣、結銀紫領結的楚雲樵出現在賓客的面前。
一襲深深淺淺的紫襯得他更加清貴俊挺。除了臉有些過分的白,他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
岑豪和曾濤小心地站在他的身邊,擁著他慢慢走向花園中那個早已搭好的臺子。
“各位來賓,”楚雲樵輕輕地調整了下面前的擴音裝置,面色沉靜如水。“首先,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蒞臨我的婚禮。我代表我本人及新娘許若楠向大家表示誠摯的謝意。”說著,他推開兩步,向臺下的人們深深地鞠了一躬。
臺下,鼓掌的人並不多,更多的在竊竊私語。
“這貼子上新娘叫林嫣然啊,楚總是不是糊塗了,怎麼把他前老婆的名字說出來了?”
楚雲樵緩緩走回擴音裝置面前,等臺下的喧囂稍平靜了些,才淡笑了下,接著說:“我知道大家剛才在議論我的新娘的名字,以為我糊塗了。借這個機會,我也鄭重地向大家說明,我的新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