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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悍馬”車門離地的距離對現在的他而言,實在有些高。眼前一陣發黑,他一手撐了座位,一手扶著車門,緩緩地向下伸了下,試了兩次,才慢慢下了車。靠著門站了好一會兒,那陣暈眩才漸漸散去。對上一邊岑豪的眼,他勉力地笑笑。
“好久沒坐了,都不習慣了。”
看著楚雲樵有些蹣跚的身影遠去,岑豪才轉回頭對楞在一邊的小楊說:“從現在起,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去給我尋一款最舒適的車。這個車,不再適合楚總了……”
又一個工作日,曾妮捧著一大疊資料夾走進岑豪的房間。
“怎麼樣?”岑豪接過資料夾,關心的顯然是另外的事。
“楚總好像不是太同意。”
“知道了,你出去吧。”
靠回到自己的座位,岑豪陷入了沉思。
海嘯已近半年,楚雲樵從表面上已經平靜,可是,他幾乎從不回別墅去,白天在公司辦公,晚上就在辦公室休息……他中斷了同東南亞的貿易,從不看關於海嘯的任何報導。他購下了許氏那棟別墅,可是,他自己從不回去……空閒的時候,他喜歡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久久不發一言。他迅速地消瘦下去,醫院成了除辦公室外,他最常去的一個地方。按照醫生的建議,岑豪提出搬遷楚氏總部,可是,他一直不同意。
“雲樵……”敲門進去,不出意外地,他靜靜地站在窗邊,目光復雜。
正是六月,他依然穿著那件毛背心。岑豪知道他花了兩天的時間,自己一針一線把胸口那條大縫縫合了,然後穿在身上,再也不曾脫下。
“不用說了,”楚雲樵抬眼看了下岑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如果你和其他董事堅持,我同意。不過,只能搬去S市,其他的地方我不會去。另外,許氏那家公司更名為景瀾,由我全額控股。讓曾妮準備下吧,下午董事會正式討論吧。”
“雲樵……”岑豪滿心疑惑,他想不透他一直堅拒的事,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了主意。
“不用再問,這不是你們一直都希望的嗎?”楚雲樵淡淡地搖了搖手,示意岑豪先出去。
等門關上,楚雲樵才慢慢地走回到桌前,拿出一對娃娃的草圖,輕聲說;“若楠,你說過,你喜歡S市的繁華。現在,我帶你去,我在那裡再建一個楚氏,讓你天天看那裡的車水馬龍,可好?”
城郊墓園。
楚雲樵拿著一棒**花,拾級而上。他的呼吸逐漸地粗重起來,腳步也越來越慢。不得已,他停下來,輕輕撫了撫左胸,調節著自己的呼吸。
“雷濤……”看著走向自己的人,楚雲樵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對著他走過來的人眯起了眼,凝神了片刻,才輕呼一聲:“雲樵……”
“你的眼睛……”
“沒事。最近太累了,視力有些暫時性地下降。”雷濤微側過臉,故意岔開了這個問題,“你怎麼來這兒?”
“我姐姐在這裡。”楚雲樵的目光突然黯淡下來:“你應該聽說了,楚氏集團總部要在近日整體搬遷去S市,也許以後回A城的時間不會很多了,走前,我來看看我姐。”看著雷濤,一絲奇怪的感覺突然浮上來:“那你呢?你來看誰?”
“一個故人。”雷濤顯然不願深談下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望著那個有些蹣跚的背影,楚雲樵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每一個人都有故事,每一個人心中,都會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概莫能外。
來到楚雲桐的墓碑前,楚雲樵輕輕地把手中的那束**花放在墓前,緩緩地坐下。
“雲桐,我要走了,去S市,也許不再回來了。對不起,不能常常來看你了。雲桐,當年,失去你的時候,我傷心,但是從沒想過不活下去,我只是想給你報仇;可是,當我失去若楠的時候,我才真正知道什麼叫生無可念。姐姐,你知道嗎,這個時候,什麼對我來說,都不再有意義……我剛才碰到雷濤了。他說,他來看一個故人,姐,我知道,他一定是來看你了。可是,他不願意對我說實話。我想,這就是愛吧,當一個人真正住在你心裡再不離開的時候,你其實誰也不願再提起。因為這樣,她才是完完全全屬於你的,你一個人的……”
186、番外五:左左和右右 。。。
“曾濤,我想抽根菸。”在產房外來回踱了十多圈後,楚雲樵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曾濤瞟了他一眼,指了指外面,“就一根,到那邊去抽,這兒禁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