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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晃了晃:“我們在說這個鑽石男人――楚雲樵。聽說過他吧,楚氏集團的NO.1。最新一期的財經雜誌有他的專訪,封面人物也是他。”
許若楠很勉強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沒聽說過……”
“哎,許姐啊,你可真是……這麼有名的一個人,你都沒聽說過,聽說以前還是在我們A城發的家呢。也難怪,你不是我們這兒人,不熟悉……”小婷有些意興闌珊,搖搖頭,和一幫姑娘們繼續議論去了。
那一天,許若楠什麼策劃案也沒做,她只是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窗外。
楚雲樵離開A城已經整整兩個月了。他們之間就像有了默契,誰也沒跟誰再聯絡過。那天從醫院離開後,她不是沒有想過追去S市問問楚雲樵,問問腸粉店的事,問問他的想法,問問他的心。可是,問了又有什麼作用呢?即使他做這些都是為了愛,即使這些事都能證明他愛自己,或者說他曾經愛過自己,對現在的他們又有什麼用呢?始終是他逼死了自己的父親,搞垮了許氏,讓自己失去了孩子……這些事的的確確發生了,發生了事永遠也改變不了!
所以,儘管很難,許若楠還是選擇了沉默。她依然留在呂文霆的廣告公司,依然租著城郊三里地的房子,依然一個人獨來獨往……
可是今天,當兩個月後第一次正面地聽到他的名字,自己心中的那種顫動還是不可避免。當時,自己真的好想一把拿過那本雜誌好好地仔細地看看,哪怕就是看看封面的他,臉上,是否稍稍有了血色。
但這樣的念頭只是一瞬,她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強迫自己回到辦公室,看著窗外開始飄落的樹葉發呆。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許若楠幾乎是第一個衝出了辦公室。回三里地的公共汽車站就在公司對面。抱著雙臂站在站牌前等車的時候,目光卻鬼使神差地投向了車站旁的一個書報亭。
平時,自己也喜歡在那裡買上一張當天的報紙,在漫長的回家途中驅散寂寞。今天,那裡除了報紙,還有新一期的財經雜誌……
車來了,許若楠再望了一眼書報亭,慢慢向公共汽車走去。
突然,她的手觸到自己的零錢包,裡面空空如也。那路她常坐的車是無人售票車,沒有零錢是不方便的。
許若楠咬咬牙,走向那個書報亭。
“老闆,麻煩拿張今天的晚報。”她直接抓起一張報紙,目不斜視,迅速地遞給老闆一張100元。
老闆在自己的包裡翻了半天,“不好意思,許小姐,我身上只有95元錢,差你4元5。”
“沒事,等過兩天你有了再給我吧。”許若楠急著想走。
“這是新出的財經雜誌,很不錯的內容,剛好4元5一本,要不我給您拿一本?”說著,老闆不等許若楠表態,已抓起面前一本雜誌塞給了許若楠。
“我……”許若楠還想再說什麼,老闆已經忙著接待下一個顧客了。許若楠只得嘆口氣,拿起那本雜誌走回到車站。
上了第二輛車,許若楠拿出剛買的報紙。可是,不論她怎麼提醒自己,那報紙上的字一個也進不了腦子裡。看了足有半小時,報紙的版面還停留在第一版。許若楠索性收了報紙,閉上了眼睛。座位的旁邊放著那本雜誌,緊緊地貼著她的大腿,似乎硌得人生生地痛。
車到終點站――三里地。想了半天,許若楠還是拿起那本雜誌下了車。她沒有回家,而是走到離車站不遠的一個小公園,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慢慢地拿出了那本雜誌。
雜誌上的他,穿著深灰的西服,青灰的襯衣,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深邃淡定,嘴角微向上,形成一個淡淡的弧度,讓他冷硬的面部線條多了一絲平和。雖然看上去精神還算不錯,但清俊消瘦也一如往昔。
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做了手術?不知道他一切可好?不知道他是否也如自己一樣努力地開始著新生活……
許若楠的手指靜靜地劃過封面,有些痙攣地撫過雜誌上那個人的頭髮、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心裡的思念像瘋長的草狠狠地裹住了她的全身。
楚氏縱論今日經濟,言辭犀利觀點獨到!
封面當中大幅醒目的標題和著楚雲樵的淡笑無一不讓許若楠微微目眩。下意識地翻開雜誌,對楚雲樵的專訪躍然眼前……
那晚,許若楠是快到天明時才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屋。第二天是週末,她睡到將近中午,才懶懶地爬起來。觸目所及,便是昨夜回來時隨手放在窗前桌上的那本雜誌。許若楠再度將它翻開,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