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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人生若只初相見
楔子
許若楠永遠都記得那一天。那一天,她第一次遇到了楚雲樵;那一天,她愛上了楚雲樵;那一天,改變了她的一生……
那一年,許若楠15歲。
那一天,是許若楠出國留學的前一天。
那一天,很多的朋友在許家別墅為她搞一個送別PARTY。
那是一個冷餐會,大家都盡情地在許家大大的花園中吃飯喝酒,許若楠也頻頻地舉杯。
“你少喝點,明天還要起個大早。”好友曲娟娟試圖拿過她手中的酒。
“哎呀,難得這麼高興。我沒事,你知道我能的。再說了,這一走,幾年看不到你們了……”淡淡的離愁突然湧上心頭。許若楠輕輕搖了自己的頭,突然問:“你哥呢?我記得請了他的。”
“他啊,說要去接一個剛回國的朋友,晚點來。”
“若楠,給我們彈一首曲子吧,好久沒聽過了。”許若楠正準備還問點什麼,一個朋友突然過來,拉起她的手臂,往鋼琴那邊拖。
許若楠笑笑,跟著那個朋友走到鋼琴邊,坐下,開啟琴蓋,擦了擦自己的手,落下。立即,舒伯特的《小夜曲》在許家花園裡靜靜地流淌……
一曲既終,身邊圍著的朋友們掌聲四起,許若楠推開琴凳站起來,彎下腰,向大家鞠了個躬,再抬起頭來,笑意吟吟地望向大家。突然,她的眼光被一個陌生的男孩子吸引了。
他很高很瘦,蒼白的臉上一雙眼睛雖不大,目光卻異常敏銳。挺直的鼻樑,很薄的嘴唇加上很瘦削但線條異常清晰的臉,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很冷。是的,當許若楠的眼光掃過這個男孩時,腦子裡迸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字:冷。這個男孩的臉上甚至沒有一絲笑,雖然看上去也不過就比自己大上那麼三、四歲,但那種異常成熟的感覺卻讓他站在一群十六、七歲的大孩子中尤為突出。
許若楠有幾絲迷惑,她迅速地在自己的頭腦中回憶了一遍,記憶中的熟人沒有這個面孔……
幾乎是同時,曲壯壯拉著這個男孩就走到了許若楠的面前。
“哎呀,若楠,不好意思,來晚了。給你介紹個朋友,”說著,拉過男孩的手,“楚雲樵,我的好朋友,剛從英國回來。”
楚雲樵的手有些懶散地伸過來,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你好。”
許若楠下意識地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那隻沒有什麼溫度的手,淺笑著說:“你好。我明天也要去英國。”
男孩點了下頭,算是表態,隨即就退過一邊。
“你會拉小提琴?”就在男孩退的那一刻,許若楠已瞄到男孩的手上拎著一隻琴盒。
“嗯,學過一點。”男孩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
“嗨,雲樵4歲就學小提琴了。13歲參加馬友友小提琴大賽,得過金獎的。”曲壯壯忍不住在一邊大聲地說。
聽罷,許若楠看男孩的眼光不覺多了幾分佩服。
“來,給大家表演下,算是為我們遲到道個歉。”曲壯壯拉了拉楚雲樵的手,向場中央示意。
楚雲樵在曲壯壯的拉扯下來到場子中央,淡淡地掃了一下已經圍成圈的眾人,不動聲色地慢慢拿出自己的小提琴,輕輕地放到肩上,略作沉吟,就舉起琴弓落下,立即,《梁祝》那悠揚而哀怨的琴聲響遍全場……
很多年後,每每許若楠回憶起這個場景,就會忍不住對自己說:“也許,就是那個時候,就是他站在那裡拉《梁祝》的時候,我,就不可抑制地愛上了吧……”
婚宴前
“幾點了?”當化妝師終於搞好許若楠最後的妝容時,許若楠搖了搖已經有些僵硬的脖子,問一邊的曲娟娟。
曲娟娟看了看錶,說:“4點半。你休息下吧,估計車還有個10來分鐘就來接你了。晚上有你累的。”
化妝師已經知趣地離開了。許若楠站起來,很貼身的大紅旗袍讓她在抬腳時有些不適應,打了一個趔趄。
“你小心啊……”曲娟娟一個箭步衝過來,扶住了許若楠,“你要是摔了,這個妝可又得重化了。再說了,要是真摔到哪兒了,你那個冷麵老公恐怕會把我撕碎的!”
“他,會嗎?”提到楚雲樵,許若楠的臉色有些發白,“我們的婚姻不過是兩家的商業聯姻而已。”
“可是,我聽說,是他主動向你爸要求娶你的。這難道不能說明什麼嗎?”
“說明什麼?我們兩家都是這城中的大戶。我爸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