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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資格收你為徒。”
“如果伽德勒都沒有資格,那你認為還有誰有資格?”
弗洛埃果然怔住了,想了好久,也回答不上來。
李度成對兒子使了個眼色,自從得回元神之後。弗洛埃一直在神性的復原和人性的滯留之間痛苦地徘徊,眼下,她只是一個愛子心切的人間母親,人性情感早已超越了她的神職,李度成希望度恩能讀懂弗洛埃的痛苦所在。
度恩走到弗洛埃身邊,用力攬住她的肩膀。
“老媽,你的擔心,我都懂,如果我是個元素師。我一定選你,不會選波塞冬,可我偏偏是個薩滿,這你得怪老爸。那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我沒得選。”
李度成狠狠瞪了度恩一眼,沒想到這臭小子會反咬他一口。
弗洛埃自認在人間的這個家裡,自己還是最罩得住的那一個。這和她是不是地母神明沒有絲毫的關係,那純粹只是丈夫和兒子對她無條件的寬容,她曾經告訴過李度成。很久很久以前,當她還是地母的時候,她是何等性情溫和、美麗動人,以至於波塞冬至今仍對她念念不忘,可是,李度成卻說,他依然喜歡她化身為人的樣子,雖然她脾氣古怪也不美麗動人,但是,李度成認為,這就是弗洛埃最真實的模樣。
眼下,她不得不放棄這種無謂的爭鬥,儲存這個人神之家的完整,是弗洛埃唯一最在乎的,她不能為了一個伽德勒就把整個家搞得雞犬不寧,可是……
“可是,還有最嚴重的一件事你必須知道。”
母親漸漸冷靜下來的眼神,讓李度恩意識到自己即將面對的未知之戰,還有更深層的隱患。
“那就是伽德勒的擅離職守,如果索馬島的天災真的是新神精心策劃的一個陰謀,那麼,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伽德勒擅自離開索馬島蟲洞的違規行為。”
弗洛埃的話讓度恩心裡著實一沉,他意識到伽德勒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的後果,而他依然堅持要帶他回去一探究竟。
“他既不要元神,又為了那對巫蠱姐妹花離開了索馬島,明擺著是要和新神作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伽德勒是宇宙間唯一的死神,他們難道不怕麼?”
人終究還是人,弗洛埃覺得兒子真的很天真。
“天界的等級制度現在掌握在宙斯一個人手裡,除非能找到正義女神諾爾,否則,沒有任何神能從宙斯手裡奪回懲戒的權力,所以,就算是伽德勒拿回了自己的元神,恢復了所有的原始記憶和神明之力,他也都必須接受天界的懲罰!”
“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肯讓你去了麼?”
弗洛埃走到兒子跟前,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似懂非懂的臉。
“因為這根本不是去探個究竟,幹一場驚天動機的架,就能阻止得了的事,他們從一開始就密謀已久蓄勢待發,度恩,你不知道神與神之間的戰役有多麼殘酷可怕,我不希望你被捲入其中。”
“可我已經被捲入了,就像當初雷漠因為他父親的意外被捲入其中一樣,如果跟隨伽德勒是我的命運,那麼,我必然要生死相隨!”
這就是人類不同於神明的地方,當他們真的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候,總有那麼幾個英雄不怕死,而且,幾乎所有的噩運,都是被這些少數的“英雄”扭轉乾坤的。
可是,他們通常都會因此而付出生命。
想到可能就此失去度恩,弗洛埃肥嘟嘟的皮囊的每一個毛孔都感覺到疼,她半信半疑地沉默了許久,還想再多說幾句,可是,希羅的電話突然打斷了他們。
第二十章 末日之途 (中)3
希羅獨自坐在奇蓮花池的長椅上。
那些石板椅被夏天入學的新生們改成了竹椅,竹椅兩邊各撐起一把遮陽傘。
元素系的孩子們在竹椅的手把上纏繞了一種高原地區稀有的冷植物,希羅在旁聽的時候曾經聽弗洛埃講解過這種植物,但是,老也記不住它的名字。那是一種蔽陽生長的會隨風搖曳的小草,會吸熱結霜,就像是天然的散熱小空調,只要不被太陽直接照射,就能保持寒溫很久,直到枯萎。希羅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觸碰那顆小草,真的很冷,好像冷凍庫裡的冰塊一樣,時不時還會冒出白煙,她前後左右地仔細檢視,椅背上果然有符咒系加持的寒冰符文圖案,可以保持它不融化。
竹椅下好涼快啊,和裸露在太陽下被曬著的小腿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希羅感覺很舒服,心想,有多久沒和度恩出去約會了?他幾乎已經帶她跑遍了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但是,在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