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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阿丁這樣的運氣,有緣遇見一位神一般的導師。”
“不是神一般,他是一個真正的神!”
阿丁還是沒忍住,信誓旦旦地插了嘴。
看得出,那孩子是打心眼裡仰慕和敬重他的那位神。
“我知道。那個故事,我已經聽過無數遍了。”
科潘摸摸他的小腦袋,眼神溫柔。充滿憐愛。
“我雖然沒有遇見一位神明導師,卻也有幸結識了一個志同道合的高手。”
“就是那個幫你製作元素符筆的元素師。”
科潘對景寒點點頭,這丫頭的反應總是那麼快。
“他是我的摯友、我的兄弟,每次看到你們。我就會想起他……”
說完這句,科潘就緘默了。
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那種難以啟齒的憂傷。
那個元素師,恐怕已經不在人間了。
於是,大家都沉默了,不再提問。也不再搗擾他的傷心事。
“阿丁,幸虧你父母把你留在了索馬島,你才能遇見你的神。”
過了很久,希羅才淡淡地開口轉移了話題。
阿丁坦然自若地看著賀希羅,眼底沒有絲毫的哀傷。
“他們從不知道阿丁也有異秉。”
科潘用一種極為冷暗的語氣接住了希羅的話。
“我父母認定這孩子是個累贅,根本成不了巫師,所以,就把他送給了索馬島的一對年邁的老夫婦收養。”
“事實上。時空瞬移。需要消耗極大的體能和精氣。後來,我才知道,所有的僧侶都會在小時候經歷一場瀕臨生死的疾病折磨,能夠熬過此劫的小孩,才有可能成為真正的靈脩者,他們將這種早期發育時隨身攜帶的考驗。稱之為‘破繭成蝶’。”
“破繭成蝶?”
“為了適應即將到來的異秉,僧侶必須具備與眾不同的體格和靈氣。”
“這麼說。那場惡疾是阿丁必經的蛻變?”
“的確如此,只可惜。我父母不懂。”
“既然你懂,為何不早點來找他?”
“因為他們騙我說阿丁已經病死了,直到有一天,當他們自己不小心死到臨頭的時候,才告訴我真相。”
“瞧,這就是可憐的凡人,寧可懷揣一輩子的愧疚,也不願意面對一個錯誤的決定。”
“你父母,他們已經死了?”
“死了。”
而且,死得很不體面。
雷漠從科潘冰冷的眼神裡讀到了這句話。
眼下,除了阿丁和杜馬,大家或多或少都感覺到了科潘內心難以釋懷的忿恨,那並非是對其父母身為庸人巫師的恨。
那忿恨裡,埋葬著有關他父母的另一個故事,他不想說,又或者,不想當著阿丁的面說。
“所以這一次,我並不是來打擂臺的,更不是想要入蟲洞奪寶,我也沒這個本事。我是專程來找我弟弟的,我知道那對老夫婦是雪山的守林人,就住在山腳下的那棟矮平房裡,而且,他們已經去世多年,所有的人都告訴我,我不可能再找到他,因為自從我父母離開後,他們就再沒見過那瘸腿的孩子,但我還是上了山。”
“幸好我上了山,進了那個休息站。”
“於是,就找到了他。”
阿丁回頭去看他的哥哥,然後,平靜地移回了自己的目光。
希羅在捕捉到那個瞬間的同時,感覺有些詫異。
阿丁看哥哥的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溫情。
科潘顯然並不在意,也許他覺得,那是他弟弟被遺棄多年之後理應該有的樣子,可是,希羅卻覺得,那種感覺相當冷漠,就像那孩子在休息站裡的時候,對他們如何地客氣、招待,在他們眼裡,還是一個轉身易忘的陌生人。
唯獨只有希羅,真的把他記在心裡了。
她承認自己對那孩子有種很特別的感覺,甚至想過下山後再去找他。
說同病相憐也未嘗不可,但另一面,她又本能地覺察到自己對他其實一直有所警覺,因為她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就覺得他不簡單,如今,事實也已經證明了她的猜測。
難道,只有“那個神”能擾動這孩子的情感纖維麼?
這個答案,希羅說服不了自己,因為,他們都知道,神明沒有情感。
阿丁給人的感覺真的很冷漠,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齡。
如果說,雷漠是一座沉睡的活火山,那麼這孩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