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究竟是什麼天大的秘密;讓他們如此難以啟齒呢?
雷漠覺得度恩心裡和他一樣;有太多的疑問;事到如今;除了彼此;他們更擔心自己的家人。雷圖將近兩個多月沒有半點訊息;而李度恩的父母也從未在出門度假的時候連個招呼也不打。雷漠的腦海裡又不自覺地閃現出景寒兒時的遭遇。如果;這無法預知的殺戮並不是現在才開始的;而是從很久以前就早已潛伏在他們四周;那麼;現在的狀況只可能比以前更壞。
他匆匆結束通話了度恩的電話;終究沒把自己和景牧師之間發生的事告訴他。
雷漠獨自靠牆站在景寒家巷口的一盞路燈的暗影之下;來來往往;幾乎沒有人發現他。他百無聊賴地點燃一支香菸;看著暗處微小的火星慢慢地燃燒;他想著;如果在這支菸燃盡之前;能夠想出一個更好的方法來告訴景寒關於她母親的事;他就毫不猶豫地打通她的電話。
大約七點的時候;景寒獨自下樓倒垃圾;走過巷口那盞破路燈的時候;發現地上有小半截還在燃燒的菸頭;便隨手掐滅了丟進垃圾袋;一起扔掉了。
雷漠回到奇蓮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
愛修覺房間裡的燈還亮著;想必度恩也還沒有回家。雷漠沿著預言系的階梯拾級而上;夜修歸來的學生們嬉笑打鬧著在他身邊跑過。路過塔羅教室的時候;他的耳畔響起了希伯來聖音優美的誦曲;金色黎明塔羅油畫莊嚴肅穆地掛在教室的最中央;書桌上整齊地鋪展著各種手工縫製的塔羅墊布;那一刻;雷漠看見了自己;就坐在第一排最不起眼的那個位子上;細小的雙手不斷地洗牌、發牌、展牌;一不小心就會散落一地。
一個陌生的男孩不經意路過;從門縫裡撿起一張遞給他。
那個男孩就是李度恩。
雷漠不禁回憶;自己在學校的塔羅會館裡留下過多少親手繪製的塔羅牌?那些研修時孜孜不倦的勤奮、對神秘學奧義如飢似渴的激情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被什麼東西逐漸磨化掉的?回首往昔;那段孤獨卻也無憂無慮的日子;是何等地寶貴。
而今;只留下這套幻影塔羅;也只有這套牌能喚醒他從未有過的直覺感應;那是他母親生前用過的最後一副塔羅牌。雷漠不覺思忖;在奇蓮神秘學院裡;到底有多少孩子像他和景寒一樣;對父母的記憶只剩下一件遺物?又有多少父母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而被迫犧牲的呢?無論是百年還是千年;只要你是巫師;就永遠無法擺脫這樣的命運麼?
“生日快樂”
雷漠的思緒突然被迎面而來的綵帶槍射得亂七八糟。
愛修覺房間的門大開;屋內裝燈結綵;度恩、景寒和蒙河頭上都戴著一隻滑稽可笑的尖頭生日帽;三個人手持噴罐和綵帶槍滿臉笑容地站在他面前。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
“為你過生日啊;十八歲;總要慶祝一下的。”
“拜託;我的生日早過了。”
“是我的主意。”
蒙河有些不好意思擅自做主;他也知道雷漠不喜歡玩這套。
“死裡逃生;怎麼都該慶祝一下的。”
雷漠走進室內;一眼就看見桌上放著一隻超級傻冒的奶油蛋糕;上面插著兩根18歲的生日蠟燭;轉頭瞪了度恩一眼。
“你怎麼知道蛋糕是我買的?”
度恩撓撓頭皮有點窘;蒙河臨時起意;蛋糕店早就打烊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也就剩下這一隻了。
“沒關係;我帶了手工麵條來哦;度恩說你最喜歡吃那種寬面了。”
景寒無所謂地開始張羅刀叉和餐盤。
“我已經吃過一碗麵了。”
而且;就在你家門口。
這句話;雷漠沒敢說出口。
“那就留著明天吃唄。”
“你家老頑固今天不用看著你麼?”
“腳長在我自己腿上;他能管得了麼?”
景寒的話讓雷漠不禁會心一笑。
雷漠被他們三個壓在沙發上;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迅速整成了一副壽星的標準模樣;景寒和度恩興高采烈地跑進愛修覺的小廚房;蒙河從櫃子裡拿出一瓶紅酒。
“那瓶二十五年的可是愛修覺的寶貝;我勸你最好不要開。”
“我們說好在你生日那天開的;所有的學生裡;愛修覺對你最偏愛;這個大家都知道。”
“坦白說;我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好學生。”
雷漠有些感慨;愛修覺的確對他視如己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