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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雷漠頗感無奈;有些事;就這樣不知不覺地發生了;讓人毫無防備;難以抵擋。對於像他這麼鈍感的人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景寒也好;希羅也罷;他都不想搞得那麼複雜;可是;事情明明就變得越來越難解;越來越複雜。
毫無疑問;他和景寒之間;一直有一種默契;他可以隨時隨地假裝不在乎;她都不會放在心上;並且永遠都不會質疑他們彼此間的信任;就好像;他什麼都無所謂;但是;只要景寒遇到麻煩;關於她的一切;都會在剎那間變得有所謂;非常;有所謂。
可是;他不喜歡看到度恩和希羅在一起。
他無法解釋這種感受;甚至;本能地排斥它。
這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度恩喜歡希羅;那是他的事;跟他絲毫沒有關係;他們到底哪裡讓他覺得不自在?他根本就說不出來;純粹只是一種感覺在暗地裡作祟;雷漠每次被這種鬼祟的感覺捉弄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很無聊;簡直無聊透頂。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仔了一瓶;轉眼一看;熒光騎士早已不見人影;整個吧檯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今天的生意可真夠嗆”
調酒師一邊開啤酒一邊對雷漠說。
“所以;我今天也不開張。”
調酒師無可奈何地笑笑;一抬頭就看見李度恩走進來了。
“你的朋友到了。”
雷漠沒有回頭;只等著度恩自己找個合適的位子坐下來。
度恩發現雷漠兩邊的位子都空著;這反而讓他為難了起來。
“坐這邊吧;這邊比較寬敞;”雷漠拍了拍右邊的座位;轉過頭去問他:“想喝點什麼?”
“隨便。”
“這裡沒有隨便。”
“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給他來杯黑啤;他喜歡口味重一點的。”
度恩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感覺到他有心事。
“什麼事;說來聽聽。”
雷漠就著冰啤;一口接一口地把景寒母親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這件事;絕對是你的錯。”
“你說這話;是因為不爽我連你都瞞了吧。”
“跟我有什麼關係;這是你和景寒之間的事。”
“你不關心她麼?”
“我當然關心;但是;朋友有朋友的原則;如果換做我;我肯定全盤托出;長痛不如短痛。”
“你是罵我不把景寒當朋友咯。”
“你們本來就不是朋友。”度恩喝酒;偷笑。
“你也覺得我和她不該做朋友?”
“又問我?”
度恩覺得雷漠在這方面真的很漿糊;繞來繞去就那幾句話。
“真不知道你腦子裡到底缺了哪根經;你覺得景寒在氣什麼?她最氣的不是現在才知道真相;而是你明明知道卻不告訴她。肖俊的事你又不是不曉得;她最討厭別人騙她;尤其是你。”
“她什麼都跟你說;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基本全裸。”
“你非得用這種比喻麼?”
“不用行麼?我說了這麼久的人話;你到底聽懂了幾句?對她來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卻一直藏在肚子裡;她覺得你根本就沒有把她當回事;所以她才會那麼傷心。”
“你真的看不出來她喜歡你麼?”
雷漠果然沉默了。
這種事情;最好點到為止;在雷漠回應之前;度恩不打算再說下去了。
度恩繼續喝酒;而雷漠;也繼續沉默。
“你真的應該跟她道歉;認認真真;特別嚴肅地跟她道歉;指不定她還會原諒你。”度恩的口氣真不好聽;但雷漠覺得他說得對。
“可是她故意躲著我;我根本不知道她人在哪兒。”
“不知道就找啊;信使之幣呢?”
“在她那兒呢。”
“那還有塔羅牌啊。”
“摸不出來……沒靈感……”
度恩直搖頭;覺得他簡直無疑救;剛好這個時候;希羅的電話來了。
“喂?……什麼火?……希羅你大聲點;這兒訊號不好我聽不清楚……醫院?景寒在醫院?”
雷漠幾乎立刻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朱大樁把車子停在了一傢俬立醫院的門口。
麥加一下車就自動自發地走了進去;一副熟門熟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