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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差一點點?一點點是多少?怎麼個差法?景寒始終都沒弄明白;她原以為父親是學校赫赫有名的人物;多少總能佔個一點半點光;可是;父親當日把她送來的時候;當著她的面要求愛修覺務必隱瞞她的身份;他不想讓學校裡的人知道景寒是他的女兒;所以;米爾斯絲毫都不會對她手下留情。事實上;米爾斯對每一個學生的要求都和她天生愛漂亮以及迷戀各種香水的要求一樣高;尤其;是那些她自認會成大器的學生。景寒的協調性不差;任何一個動作;一遍就能學會;只是身體太硬;柔韌度不夠好;第一個月就拉筋拉得下不了床;但是;她還是堅持了下來;而今;她的腿隨隨便便就能舉過頭頂了;米爾斯卻還是總說差一點點;差一點點。
“手指尖放鬆;再放鬆一點;要柔美;柔美懂不懂?我說過很多次了;符咒師的肢體語言就像是火箭推進器;直接決定了符咒最終的爆發力;只會畫符唸咒的是最普通的那種;所有高階位的符咒師都是藝術家;藝術家是什麼概念?藝術家就是繪、聲、舞俱佳;繪只是基礎;有的符咒師擅長用聲音加持咒語;有的擅長用舞蹈;你現在只有繪畫還算拿得出手;離我的要求還相差十萬八千里呢。”
“十萬八千里?”景寒頓時腳底發軟;“你不是說一點點麼?一點點和十萬八千里完全是兩個概念啊。”
米爾斯踩著尖頭高跟鞋倨傲地走到景寒的面前;微微抬起她的下巴。
“一點點這三個字只針對你的形體;十萬八千里;指的是全部;明白了麼?”
景寒已經渾身溼透;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手腳都不聽使喚了;偏偏今天米爾斯身上的香水味特別古怪;與練功房裡的汗味兒混合在一起;聞起來就像是通鼻水的味道;讓人動不動就想要打噴嚏。
景寒一邊揉鼻子一邊盤腿坐在地上;抓起水壺一陣猛灌。
“怎麼?體力不行了?”
“我還沒吃晚飯。”景寒不想再死撐了。
“誰叫你遲到;活該;休息十分鐘;然後再來一遍。”
米爾斯兀自走到鏡子前;悠然自得地擺弄著她的荷葉邊裙襬。
景寒正想要狡辯;練功房的門推開了;希羅和雷漠他們拿著盒飯走了進來。
救星終於來了。
“搞什麼鬼啊;我都快要餓死了。”
“對不起。”希羅立刻解開塑膠袋;開啟飯盒;拿出筷子。
“你跟人家說送到練功房;人家是新來的;這麼大個學校;你讓希羅到哪兒去找練功房?”
“啊呀;我真的忘了說了。”景寒立刻拍打自己的腦門兒。
“沒關係;這不是剛好遇見他們了麼?”
“雷漠;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雷漠覺得景寒這話問得莫名其妙。
“整天和李度恩混在一起;你不煩啊?”
“他跟你在一起才煩呢。”度恩毫不示弱;脫口而出。
景寒立即放下筷子;瞪眼看著他。
“你們幾個;不要妨礙我上課啊;”米爾斯示意雷漠他們退到一邊去;“景寒;你少廢話;快點吃。”
米爾斯的話音剛落;希羅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剛轉身;就被她叫住了:
“等一等;你是新來的學生麼?”
希羅回過頭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愛修覺剛剛才把希羅帶回來;還沒來得及安頓她。”雷漠對米爾斯解釋道。
“希羅?名字很好聽;人長得也漂亮;對畫符有沒有興趣啊?不如來我們符咒系;做我的徒弟好了。”
“畫符?我不懂……”希羅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那你有什麼特殊的本事?拿出來給我看看?”
米爾斯兩手叉腰;一副自命考官的模樣。
“其實;我……我什麼都不會……”
“不可能;你什麼都不會;老愛招你進來幹嘛?”
米爾斯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沉默了下來;她巡視了一遍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發現自己好像錯了話;顯然;這個女孩並不是她想象中那種普通巫師家庭出來的少女。米爾斯不覺仔細打量賀希羅;從頭髮到眉毛;從眉毛到鼻子;從鼻子到眼睛……眼睛……她眼睛的顏色看上去很不一樣;那種奇特的、瑩藍的色澤為什麼會讓她有一種久遠模糊、又彷如似曾相識的感覺?緊接著;米爾斯的目光落到了她胸前的那塊鵝卵石上;她忍不住想要伸手觸碰那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