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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上面二十四山之方位、易盤、玄空盤層層疊加在一個軸心內;地盤、天盤、人盤三盤三針三合有致。
只是;那羅盤的底盤是由一塊近似正方形的沉香木天然風化而成;明顯留有原始自然物質殘留的痕跡;底盤的木面和四邊;還刻著許多他們從未見過的符號。
那顯然不是一件人類巫師使用的法器。
這一點;對早有識別經驗的雷漠和度恩來說;已經毋庸置疑。
“其實;對我來說;它真的就只是一件被遺忘了的法器。”
胡樂媛看著它的目光顯得深邃而遙遠。
“但是;這並不是一件普通的法器。”
希羅的嗓音傳入了她的耳朵。
沒有人注意到;就在胡樂媛把淩水羅盤放在他們中間的那一刻;希羅脖子上的月光石已經散發出了微弱的神月之光;就像它第一次;遇見伽德勒的“死亡之舞”那樣。
“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度恩終究還是忍不住向母親丟擲了這樣的謎題。
胡樂媛沉默了很久;始終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這件法器的名字;叫作淩水羅盤。”
直到雷漠開口;她才恍然頓悟;自己遲遲不說;就是在一心一意地等著他開口。
壓在胡樂媛心頭那塊重石;就這樣;在雷漠平淡又篤定的語氣中踏實地落了地;他終於決定幫她說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景寒覺得不可思議。
“希羅那本《古希臘神物圖鑑》裡有這件東西;淩水羅盤的確不是凡人的法器;而是十二古神主神之一;大地之母;弗洛埃的神物。”
“這麼說;你母親和我母親一樣;都擁有一件神明的法器?但是伯母;您手上的這件神物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它並沒有從哪兒來;只是;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我……”
胡樂媛簡簡單單的一句回答;便讓在躇有的人;徹徹底底;安靜了下來。
七分敬畏;三分暗恐。
這樣的沉默;還從未在他們中間出現過。
眼下;沒有人再敢開口說話了。
就這樣過了大約三五分鐘;那個唯一有資格說話的人;終於鼓起勇氣;打破了這樣的沉默:“老媽;難道……你就是……那個地母弗洛埃?”
第三十二章 真 身(下)
清晨。
風停了;雨還在下。
帳篷下的泥土變得越來越鬆軟;很難再固定;一眼望不到頭的樹林不知不覺就浸泡在了雨水之中。
穿過樹林;眼前是一片廣袤的沼澤地。
根據地圖上顯示;這應該就是通往基爾加城入口的最後一片野外溼地。
大家全都換上了野外裝備;前後排成一列;所幸大行李都已經讓奧格帶去了城堡;剩餘的這些;隨便捆一捆紮一紮背在身上就能走。
胡樂媛依舊帶頭領路;自從大家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便沒有人再敢不守規矩隨便胡鬧;就連度恩也緊跟著母親的腳步;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一夜之間;一切都變得生分起來;景寒不再大媽大媽唱歌似地喚她;希羅和雷漠也變得謹小慎微;那個麥加更是心虛膽小跟屁蟲似地躲在景寒的後面。
他們只要一想到平日裡;竟然是在和一個神明胡來胡去;怕是沒有一個能安心睡覺的;胡樂媛覺得無趣;秘密再大;一旦說出來就啥都不是了;他們為何要那麼認真?
昨晚;希羅和景寒留在了胡樂媛的帳篷裡;雷漠過了午夜才和麥加交接;但是;那幾個小時;他也一樣是半睡半醒的。
雖然躺在不同的帳篷裡;希羅和雷漠還是不約而同地回想起了竹廟街李家畫廊前的那一幕。那天;希羅的月光石分明也是亮過的;胡樂媛果然是故意假裝沒看見;以便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當時;她的手握得越緊;希羅的月光石就越紅;很顯然;她也在試探希羅身上的能量;而雷漠當時感覺到的;牌與牌之間被兩股不同的場能前後夾住動彈不得的感覺;究竟是她們各自被感應到的那兩張塔羅之間的對抗;還是胡樂媛為了不讓代表著她的聖盃女皇突然跳出雷漠的口袋而不得不抑制住伽德勒的神能才街不下的呢?
那短暫剎那的感受;委實難以分辨;就好像;雷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琢磨透那一瞬間;地母弗洛埃;是否洞悉到了隱藏在希羅體內的能量究竟來自天地萬物的哪一方?
這些孩子;就打算這麼各懷鬼胎;再也不理她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