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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餵飽了再管我行不行?”
“不行;你是為了我才受傷的;你吃飽了才輪到……”
他話還沒說完;肚子裡就發出了一聲極響亮的飢餓抗議。
景寒噗地笑出了聲;麥加白了她一眼;急忙抓來兩隻餐包往嘴裡塞。
“希羅怎麼樣?”
“放心;希羅的燒已經退了。”
“哦。”
弗洛埃偷看兒子的臉;李度恩手握餐叉;無聊地在盤子裡東戳西戳。
原來這才是他真正吃不下飯的原因。
荷修獨自一人坐在餐桌的最左邊;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雷漠一直在觀察荷修臉上的表情;時不時就會把目光轉移到他倚桌而立的那根權杖上。其實;度恩、景寒和麥加;也很難控制不往那邊看。那件殺人無數的可怕神物;竟會是信使之神荷修的法器;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
“荷修;來到我這兒就是我的客人;不要總是繃著一張臉。”
伽德勒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
荷修放下餐具;立即持杖起身。
“荷修”弗洛埃柔聲喚道。
他們都是死神的客人;他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其他人用餐的情緒;但是;地母似乎並不想要讓他離開。
荷修頓了頓;既沒有看弗洛埃也沒有看伽德勒;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重新坐了回去。
“荷修;這幾個孩子想要謝謝你;是你救了他們。”
他依然低頭沉默。
“要不;我先介紹他們給你認識?”
弗洛埃稍待片刻;見他還是沒反應;便首先指向度恩:“這是我兒子;李度恩;坐在他對面的……”
“誰是景寒?”
他意外地打斷了弗洛埃的話;大夥的目光很自然地停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荷修的嗓音低沉渾厚;與其清雅乾淨的氣質截然不符。
“我就是景寒。”
荷修慢慢抬起頭;眼睛直接落在了聲音出現的地方:
“你認識那個……叫肖俊的男孩子?”
“他是我同學。”
“今年多大?”
“過了夏天;就該十七了。”
“十七……”荷修若有所思。
“赫爾墨手裡的信使之幣;是那孩子的東西……”
“是他的;如果不是因為……”
“他死了……那孩子……他死了……”
荷修的聲音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隨時可能會消失。
他不再說話;茫茫然又跌落到不知名的意識漩渦裡去了。
景寒恍然意識到荷修眉宇間的那份濃烈得難以化開的陰鬱到底從何而來;如果;那是真的;那麼之前所有的謎團;就有可能在這一夜間全部開啟。
於是;她站了起來;走到荷修的身邊;蹲下身子。
“肖康;那枚銀幣;是他父親留給他唯一的一件東西。”
荷修終於抬起臉來看她。
兩行清淚;不知不覺滑出了男人似曾相識的眼眶。
難怪他要埋伏在沼澤;等赫爾墨現身。
難怪他出手如此利落;毫不猶豫。
那不是一場為奪神器而精心準備的賭博;而是一個神明之父;為子奪命的復仇
第三十五章 預 言(上)
“最初想要做的;只是忘記。”
“忘記那場戰爭;忘記戰爭遺留下來的那些痛不欲生的苦難。”
荷修依然選擇背對著他們;獨自面朝壁爐裡的篝火;也許;這樣可以讓他感到安全。孩子們圍坐在荷修身後的地毯上;弗洛埃、伽德勒、奧格還有阿諾圍繞在那些孩子的身邊。
“都說神明應該沒有情感;沒有怨憤;沒有愛恨嗔痴;可我都有;所以很早以前;我就已經不再是神。”荷修不習慣看著他們說話;伽德勒猜想這恐怕是因為他獨自流浪了太久;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個人;或者;一個神。
“我知道你們會經過那片溼地;也知道赫爾墨設下了圈套;但是;我並沒有把握可以擊敗他。”
“我在赫爾墨的眼裡看到了恐懼。”
弗洛埃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情形。
“赫爾墨終究還是一個使節;而不是真正的神明;所以;他才會害怕。”
“這就是神界的秩序;無論是輸是贏;那些恆古不變秩序永遠都在;永遠都不可能被顛覆。”
這是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