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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盡燈枯的神能殘蕊;終於被女巫的風鈴咒語喚醒;轟然爆發
“努嘛努哈”
胡樂媛的身體幻化成一道金色的光束直上雲霄。
金光穿破雲層頂蓋;陽光刺眼地從雲洞中射下來。
“伽吶嚕嘛”
伴隨著從天而降的神咒;巨型泥沼獸被炸成了一灘爛泥;麥加和度恩的人形從爛泥堆裡站了起來。
泥潭震出銀白色的光圈;一團更巨大的濁泥從沼澤的泥眼裡汩汩湧出;恢復成泥漿狀的扭曲人形。
弗洛埃的真身從雲洞中直落而下;瞬間擋住了涅柯的去路。
雷漠和景寒艱難地從爛泥堆裡把麥加和度恩拖上草堆。
度恩迅速抹去擋在眼前的泥水;想看清楚母親真正的神明之軀——
眼前的女人;比那土神足足高出兩個腦袋。
她身穿緊身金絲御袍;腳踏鎏金薄履;身材豐腴動人;婀娜多姿。
弗洛埃頭戴地母皇冠;手持淩水羅盤;早已不是他們所認識的胡樂媛。
“弗洛埃?”
涅柯顫抖的喉間破了音;剛想掏出他的荊棘圖騰;就被弗洛埃手中的淩水羅盤給吸走了。涅柯暴怒;正欲獅;卻被迎面而來的神物之光瞬間擊破了真身;弗洛埃默唸還神咒語;泥漿人形在神光的照射下迅速溶解變形;化成一灘汙穢的粘稠液體;被淩水羅盤收得一乾二淨。
弗洛埃驚魂未定;剛想回頭去看她的孩子;銀幣之聲;忽然響起。
第三十四章 荷 修(上)
赫爾墨的靈魔權杖穿過雲洞擊中了弗洛埃的淩水羅盤。
淩水羅盤被丟擲數米之外;弗洛埃正欲飛身奪回神器之時;靈魔權杖落入了泥潭正中;銀光乍現;弗洛埃的身體一碰到神器光環的屏障;就被彈了回來。
“死亡之舞”躍出一張顛倒的權杖騎士。
為什麼不是侍衛?
塔羅魚躍的霎那;雷漠腦中閃過這一念;而後;便落定在那張騎士的身上。
弗洛埃的預估一點沒錯;騎士牌出現;暗示著赫爾墨早就不是主神的大御史;他已經進階為真神。
天幕上;被弗洛埃的真身穿破的雲層恢復了原狀。
赫爾墨終於在他的幻術迷宮法陣中現出真身。
“久違了;弗洛埃。”
弗洛埃站起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型遠比她高大得多;他身穿代表新神祗族神明的銀色流蘇神袍;四臂上的盔甲亮得刺眼;胸前還配有一塊聖戰者盾牌;肩章飛羽如翼;銳氣十足。
“怎麼?你不認識我麼?”
赫爾墨鄙夷不屑地打量著身穿古神金袍;簡直不堪一擊的大地之母。
“我連涅柯都不記得;憑什麼要記得你?”
“說到涅柯;他可是對你恨之入骨呢。”
赫爾墨伸手撿起草叢裡的淩水羅盤;當著弗洛埃的面;拿在手裡把玩。
“當年;是你不要他;他才會跟我們走;現在;雖然你把他給收了;可是;你身上的古神祗族憂早就沒有了;他隨時可能會破身;到時候;恐怕連這枚淩水羅盤也要被毀於一旦;沒了法器;你就不再是神;永遠;都不是了。”
弗洛埃伸手觸力;淩水羅盤立刻飛回到她的手中。
赫爾墨略感驚詫;陰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身後那幾個孩子的身上。
“沒想到;一張塔羅牌還能恢復你一半的神力?”
原來他並不知道那是伽德勒的神能塔羅。
雷漠一邊暗自思忖一邊悄悄把手放在胸前的塔羅牌上。
度恩對他使了個眼色;兩人隨時準備動手。
“神力多少並不重要;就像你;從頭到腳怎麼看都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神明;只可惜;渾身上下;只有狗味兒;沒有神味兒。”
弗洛埃此言一出;赫爾墨的臉色即刻風雲突變。
“神界都知道地母弗洛埃落身為人之後;過得相當逍遙自在;聽說;你還有一個兒子。”
赫爾墨反覆打量著雷漠、度恩和麥加。
“這兩個泥巴人;還有那個;長相不錯的英俊小生;你們到底哪個才是她的兒子?”
赫爾墨話音未落;度恩的龍骨節杖就先聲奪人地飛了出去。
赫爾墨手指輕輕一彈;靈魔權杖便迴旋出擊;龍骨與權杖在空中兇猛地激撞;幽冥火頃刻間灰飛煙滅;塔羅乾坤符也被權杖破了法陣;風怒寶劍失去了乾坤符的控制;直衝雷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