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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埃看了伽德勒一眼。
“在奇蓮的時候;曾經在比爾~巴特勒的塔羅書裡讀到過關於女祭司的傳說。”
“在整個中世紀;都流傳著一名女子被選為教宗的故事;這位名叫瓊安的女教宗許多年來女扮男裝;在教會階級體系中層層攀升;最終登上了最高位;卻在一場復活節的分娩中死去;但是;她的靈魂卻可以不斷地復活;轉世為人。女祭司強大的靈力之說;也是從這個典故開始的。”
“女祭司這張牌;寓意隱晦;錯綜複雜;因為它本身就代表著一種不可預知的神秘;一如她手中的卷軸;女祭司很想知道卷軸裡的秘密;但是;如果她不堅持走到最後那張世界牌;就打不開卷軸也得不到奧義。”
“不知道為什麼;那捲軸讓我聯想到希羅的身世。”
景寒的話無意間提醒了大家。
她的確是一個身世叵測的女孩。
“不止於此;自古以來;關於塔羅女祭司的解釋非常繁多;喀巴拉學者曾經借用猶太教經《塔木德經》裡的胥凱娜來形容女祭司;意思是上帝的榮光;最乾淨的靈;最後;直接簡化為上帝之靈。這是一張很女性的牌;既有被動的陰效能量;也有黑暗的擾動;你們看女祭司身後的教堂殿柱上刻著b和j兩個字母;那是耶路撒冷神殿中兩根主柱的名稱;b代表黑暗與奧秘;j象徵行動與意識;b為白;j為黑;我每次看到這兩根柱子;都會想起中國太極符號中的那兩個點。”
“陰陽合一;正邪抗衡;這正是希羅體內的能量場。”
雷漠的解釋讓伽德勒的思路更加清晰起來。
“也正因為希羅體內的場能正負兩極皆有;所以;她的人身經常會承受不住這樣的消耗。”
“看來;是你的載體有問題啊”
麥加又插了一句嘴;不過;這次說得還算有點道理。
“早叫你到我家來喝湯;補補身子;你就是不肯。”
度恩暗自搖頭;弗洛埃憂心忡忡的母性情結又開始氾濫了。
“可是這張牌似乎和我的這塊石頭沒有什麼關係。”
“希羅;能否試著感應一下雷漠的塔羅?”
伽德勒也想知道;那塊石頭究竟是什麼。
希羅閉上雙眼;沉澱下來;沒過多久;她胸前的石頭就開始放亮;慢慢地想要靠近雷漠掌心前的能光。
“果然有感應”
“可是;這張牌和月亮並沒有關係啊。”
“不見得。”
雷漠胸有成竹地回答。
“古埃及的女祭司教;原來的名稱叫**西斯教;古埃及人認為;愛西斯女神就是月神的化身。你們仔細看這張女祭司頭上的頂冠;上面分別刻著新月、弦月和滿月三種月相。坦白說;女祭司在塔羅奧義裡所代表的特質;除了黑暗、神秘、心靈驅力、被動而生的智慧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外在能量;幾乎古往今來所有的塔羅書裡;只要講到女祭司;就一定會提到。”
“外在能量?難道指的就是月亮麼?”
雷漠終於點了點頭。
“在塔羅系統裡;人類直覺與靈性的覺醒;就來自於這股月亮攪動無意識的力量。”
“天哪;我怎麼越聽越迷糊了。”
麥加開始搖頭;猛抓自己的頭髮。
“你不懂沒關係;只要希羅明白就行。”
“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但我瞭解你所說的意思。”
雷漠收回了女祭司;伽德勒的目光不知不覺又回到了弗洛埃那裡。
看來;她仍然是個未知數。
弗洛埃微微頷首;保持沉默。
答案顯然不在這裡;也不可能借由他們這些神明的揣度來顯現徵兆。
這女孩的秘密被埋得很深很深;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恐怕誰也無法開啟。
“看來;如論如何都是躲不過的了。”
景寒見希羅都自告奮勇做感應;再扭扭捏捏就太沒意思了。
景寒的那張牌;在一秒鐘內就投射了出來。
“你們涼真是默契到家了。”
“少胡說”
景寒覺得麥加真煩人;不過;她還是按耐不住臉上的笑意。
“其實;雷漠用‘死亡之舞’感應過我;我只想知道;現在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沒有;”雷漠接著她的話說;“還是那張正義牌。”
“正義?景寒真的很有正義感;這個我最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