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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吧?”
她看見自己低著頭,不說話。
灰色的短袖襯衫,白色的短裙,腳上穿著一雙被扯斷的涼鞋。
那是初遇他的那天,他從那幾個成天只知道欺負她的男孩子手中把她給救了出來。
可是,沒有女孩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那時候的她,也一樣。
如果就這樣逃走了,他一定不會追上來,就在這時,她看見自己慢慢地抬起了臉。
“帶我離開這裡。”
就這樣,他牽起了她的手,飛奔而去。
…………
在他家的浴室裡,她使勁沖刷著身上劣跡斑斑的傷痕。
“家裡只有涼麵,如果不夠,我再出去買點。”
她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
很笨拙的晚餐,他不是一個善於打理生活的人。
“衣服有點大……”
那時候,他到底想對她說什麼呢?他的眼睛為何要如此溫柔地注視著她,久久久久無法挪移?
他倒了一杯溫水給她,說,還是喝點熱的比較好。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他知道她也是孤兒,臉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一絲淡淡的憂傷,很真摯,真摯得讓她不得不相信,他們是有著共同命運的、彼此都無法逃開彼此的一對熟悉的陌生人。
…………
靈能融入了他黑暗的身體裡,漸隱,消失……
眼前浮現起了黃昏時的涼茶鋪。
“這裡的人都叫它思慕草,只要喝過思慕草做的涼茶,就會一輩子記得對方。”
他微微一震,把茶碗放回了桌上。
她不經意地笑,為了掩飾內心隱隱的刺痛。
她多麼希望他能一口喝掉它,毫不猶豫地。
“為什麼要幫我?”
那一夜,他曾經如此困惑地凝視著她的臉。
“那是因為,因為……”
…………
因為……愛你……
黑洞洞的深暗處,燃起一道微光。
雷漠的身體頃刻間溫熱了起來。
…………
整整七天七夜。
克羅諾以為那女孩會熬不過去,可是,她的身體一直保持著持久健康的溫度,在脈搏如此微弱、所有的內臟器官都暫停工作的情況下,她依然能夠讓自己活著,除非她是一個神,否則,沒有人能夠做到。
“她是他們之中唯一一個四體兼備的巫師,只有她能救雷漠。”
難道,那時候,伽德勒已經體察到了她的神體,並且,預感到她會在治癒的過程中啟動神體的能量麼?
這女孩到底是誰?
克羅諾站在篝火前,眼看著雷漠的臉頰上慢慢地泛起紅暈,心裡充滿了未知的謎團,就在這時,希羅醒了。
克羅諾在客廳外守候的時候,伽德勒正在廚房裡熬湯,他剎那間感應到了克羅諾迅速恢復的能量雷漠體內的火種已經回到了克羅諾的手中。
死神停下了攪拌湯鍋的木勺。
就在這時,伽德勒聽見背後傳來一陣碗盤碎地的零亂聲,回頭一看,只見度恩和景寒突然出現在了廚房的琉璃臺前,倆人的中間隔著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查吉瞬移的磁場砸碎了琉璃臺上的碗盤,驚動了在隔壁房間打盹的奧格。
奧格急匆匆地跑進來,一看見那兩張熟面孔就驚呆了。
“你們怎麼來了?”
“應該問你們是怎麼來的吧?”
度恩和景寒一腳跳過滿地狼藉,一溜煙跑到了奧格的面前。
“你就是希羅說的那個不怎麼會用法術的僧侶?”
伽德勒從高處俯看這個明顯個子比他們高一頭,年紀比他們長一點的小夥子。
“我我我……”
“他現在不能說話,過幾分鐘再告訴你!”
查吉見到死神,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幸好有度恩替他打圓場。
“又是瞬移綜合症。”
伽德勒冷冷地對查吉說,然後,轉身關火,走出了廚房。
“你見過和他一樣有病的僧侶?”
“所有的僧侶都有怪病,難道你不知道麼?”
伽德勒壓根就沒想回答景寒的問題。
“一陣子不見,伽德勒你又變無趣了。”
景寒嘟嘟嘴,拉著查吉的手,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