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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樣才能放過若爾?”
雷漠直言不諱地問他。
懷赫特沒有說話,而是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雷漠一番。犀利魯莽的目光中隱藏著一絲畏懼。
雷漠立刻就意識到,他知道他是誰。
“你就是那個讓阿波羅不敢回去交差的塔羅師?”
此言來得突然,希羅、雷漠,度恩和麥加。四個人的眼光不由自主地來回忖度,迅速揣測著火神此言背後的深意這話裡明顯有兩層含義,一。他知道雷漠開啟了高加索山頂封存的古神寶藏,二,阿波羅因為沒能阻止雷漠的奪寶計劃而沒有再回天界去。
他果然沒有隨蟲洞一起消失,他和火神一樣,偷偷留在了人間。
如果火神的任務是搶先一步找到力量之神的火種,那麼,阿波羅留在人間也絕非“不敢回去交差”那麼簡單,他必定是為了另一個秘密的任務而留下的,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將功補過。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不會讓你帶走若爾的。”
“哈哈哈哈……”
懷赫特拍著大腿,仰天長笑。
“匠神?你以為匠神有什麼了不起麼?他們的地位還不及一個天神身邊的走狗!”
“愚蠢的人,只要是神,不管大小、尊卑、貴賤,統統都要頂禮膜拜!”
“不是人,就別學人說話,你這種人話,我們聽不懂!”
度恩不屑一顧地回敬他。
“若爾是不是匠神對我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我們只想帶他回家!”
“回家?若爾,你告訴他們,那是你的家麼?你有家麼?人間對你來說,不就是一塊可以讓你苟且偷生的自留地麼?”
若爾沉默不語,難以自持地垂下眼簾……那是他隱藏在人間多年的真相,他從未想過會以如此喪失尊嚴的方式,在他人間唯一的朋友面前昭然若揭。
無言的憤怒之火,從雷漠的心底開始悄無聲息地向四處蔓延……
“少廢話!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若爾,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出來!”
麥加忍無可忍,覺得這個臭侏儒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你剛才說要跟我談條件,我去匠鋪找若爾,就是要跟他談條件!”
“我和我那位假模假樣的異兄阿波羅可不是一路人,我只要那件鍊金盔甲,他不肯給我,也不打算告訴我藏在哪裡,那我只好把他帶回來,其實,我只想去地獄界闖一闖,如果你能讓他交出鍊金盔甲,我就放若爾走,還有你們,統統都可以滾蛋。”
“那火種呢?”
“火種?你根本進不了地獄,有什麼資格跟我搶克羅諾的火種?雖然我和阿波羅不是一路人,但是,我們畢竟還是兄弟,克羅諾的火種,是能夠讓我和我那幫至高無上的兄弟姐妹們平起平坐的唯一機會,我憑什麼要給你?”
“你終於說出你的條件了。”
“沒有條件!你難道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雷漠出其不意的淡定,讓這個動不動就要上火的傢伙突然間抓狂了起來。
“我不是說你給我們的條件,我說的是天神用克羅諾的火種和你交換的條件,只要你能帶回力量之神的火種,你的父親就會讓你重返天界,給你一個應有的名分。”
“說到底,你也是被他遺棄在人神邊界,苟且偷生的可憐人,和若爾比起來,你更加可悲。”
雷漠一席話猶如當頭一棒把懷赫特給打懵了。
麥加眼看著他暴怒的雙目被雷漠瞬間點燃,手上的神火拳套烙鐵般地燒紅了,如果不是因為在他的礦洞裡,他早就惡拳出手了。
僵持的氣氛因此而驟然升級,度恩和希羅幾乎已經聞到了火藥被助燃之後的嗆鼻氣味。
火神不明白那個塔羅師怎麼就能冷冰冰地保持著那張不動聲色的臉,情感是念力的閥門,沒有情緒的人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們具有天生阻斷念力的本領,與生俱來,這種人最難對付,也最讓神明感到後怕。
“不要再說了!”
就在這時,若爾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叫喊。
所有的目光,剎那間全聚集到了那位匠神的身上。
“懷赫特!你要的東西就在這裡,是不是隻要我給你,你就兌現你的承諾,放我們離開?”
“說到做到,絕無戲言!”
火神的話音剛落,若爾便轉身走到查吉的跟前,伸手指向他的前額,心中默唸咒語,然後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