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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髮女子站到他的面前，神色愈發冰冷，“真清道長你又忘了，姐姐已經死了，是你害死的。”
真情一愣，隨即又喃喃道：“是，是我害死了阿霞……”
眼看真清陷入恍惚，慕容紫英忙叫道：“師伯！師伯！”這綠髮女子的修為深不可測，又似乎對真清懷有仇恨，他擔心她會趁機傷害真清。
綠髮女子笑了起來，“你看，你的徒子徒孫在擔心我會殺了你，他們倒是有眼光，知道現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真清已經回過神來，仔細看著她，“你……你居然已經……”
“沒錯！我已經渡劫了。”綠髮女子仰天大笑，笑聲裡帶著幾分得意，又帶著幾分淒涼，“想不到吧，我這樣的異類也可以修煉成仙，而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修真人卻還在修真路上苦苦掙扎。”
慕容紫英和那迦都大吃一驚，這綠髮女子居然已經渡劫成功，那就意味著她就要飛昇成仙了，而她居然還不是人類！
慕容紫英尤其驚訝，在他以前的認知裡，妖族都是邪惡的，即使能修煉成功，也只能成為魔族。可眼前的綠髮女子竟看不出半點邪氣，反而仙骨珊珊，如果去除臉上的那股恨意，就真是天上的仙女了。
“原來妖怪和人一樣，只要修煉得法，也能得道成仙。看來那那他們說的對，妖怪也都並非是兇殘邪惡之輩，只不知這位前輩和師伯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師伯怎麼會害死她的姐姐呢？”
綠髮女子笑完，又看著真清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姐姐就能和我一樣，我們姐妹倆就可以一起飛昇靈空仙界，而不似如今這般天各一方。”
真清心中湧起一陣酸楚，“我看你渡劫已有一段時日，但似乎有意壓制體內靈氣的轉化，難道你還捨不得此刻飛昇？”
綠髮女子臉色一變，“我喜歡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阿碧，我對你姐姐虧欠太多，可惜今生已無法彌補。你若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我願意幫你。”
“哼，你若真覺得有愧，就帶著你的徒子徒孫快滾！不要以為姐姐臨死前替你求了情，我就真的不敢殺了你！”
那迦之前不敢插口，可見綠髮女子要趕他們走，便急了，忙說道：“前輩，我們此來是有事相求……”
“我知道，你們想要找石母。哼，你們人類總不把其他族類的生命當回事，為了煉製法寶任意摧殘，卻還口口聲聲指責我們為害人界。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們如願嗎？”
“不，你誤會了，我們找石母是為了救人，再說，石頭哪來的生命……”那迦不甘心地辯解道。
“誰說它沒有生命？”綠髮女子突然大怒起來。
“阿碧，她只是一個孩子。”真清說道，“可他們要找石母的確是為了救人，否則我也不會帶他們來。”
“我就要飛昇仙界，紅塵凡事都與我無關。”綠髮女子神情冷漠地看著真清，“不過，如果你願意自散功力，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慕容紫英大驚，“師伯您別聽她胡說！”修真人自散功力與自殺有什麼區別？
“對，這世上肯定還有別的地方有石母，我們再去找。”那迦也連忙說道。
“阿碧，你這又是何必……”真清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憤然。
“哼，我就知道你捨不得。”
“你若真想解恨，不如直接拿走我這條命吧。”
綠髮女子卻變得憤怒起來，“真清，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嗎？”
“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會，因為你不會違背對姐姐許下的諾言。可我能，我能讓自己在這個世上徹底消失，讓你如願。”
“師伯！”
“師伯祖，我、我們不要石母了。”
“你們別吵，我這麼做不是為了幫你們得到石母，我只是不明白追求長生、飛昇成仙到底有什麼意義。阿霞死後，我每日活著卻不知是為何而活，形同走肉，長生豈不是讓這種痛苦更長嗎？按照世俗人的演算法，我這年紀早活夠了。阿碧，我知道石母對你很重要，可割捨一小塊救人性命並無大礙，然後我便會在你面前自行了斷。我這可不是要挾你，而是央求你。”
綠髮女子只是愣愣地看著真清，一句話也沒說。慕容紫英也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看出真清是真的有了死意。
“師伯祖您不能這樣！”只有那迦哭喊起來，“那位阿霞姑娘若是值得您愛的人，她就絕對不會贊成，您以為您死了她就會很開心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