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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又是一句:“你說呢?”
這最後的三個字輕飄飄的,好像嘆息一樣。他的背很直,可是或者是光線的原因,整個人顯得很倦怠,出著神。側臉看上去要成熟一些,下巴尖削,脖子上有明顯的筋骨露出來,襯衫領口開啟著,袖子捲起了一半。指尖沒著力地懸在膝蓋上,藉著微光,可以看見手指上清晰的繭子,疏於保養而顯得有些粗糙。
白志和覺得這男人似乎有點心力交瘁。
莫匆嘆了口氣,也不避諱白志和,把手搭在安捷的肩膀上,半晌不知道說什麼,最後憋出一句:“……不要想太多。”
這句話似乎比什麼都有用,安捷居然讓他逗樂了,回過身來:“不多想點我早歇菜了,你這臺詞從哪部電視劇裡學的?少看點,弱智。”
莫匆訕訕地一笑。白志和一邊看著,忽然覺得自己坐在那裡有點多餘。
不過他並沒有多餘多長時間,翟海東和何景明沒有讓他們久等,不一會一幫人進來,不大的屋子立刻空間不夠了,安捷皺皺眉。還沒等他說什麼,進屋以後目光就黏在他臉上的何景明立刻觀察到了他的不悅,發話:“你們都出去,留兩個在門口,其他樓下等著。”
既便如此,這頂多了四十平米的客廳,放五個人還是有點多,一時間他們不禁同時想到了醉蛇住的地方那個寬敞到上演個全武行都沒問題的大廳。
翟海東第一個打破了沉默:“飲狐,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我到現在找不到醉蛇的人?”
安捷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沉默了好一會,低低地說:“去年八月份,我在大沙漠裡遇上了莫教授和他的考古隊。之後的事情,你們多多少少都明白一點吧?”
何景明說:“我就是那時候丟了你的蹤跡的。”
這句話直接造成了莫匆對他莫大的敵意,他有意無意地擋住了何景明釘在安捷身上的目光,並且以一個極富佔有慾的姿態,把手輕輕地撐在安捷旁邊的窗臺上——這故事告訴我們,即使是被調戲得面紅耳赤的“原處男”先生,不管心裡怎麼說服自己,雄性動物維護自己地盤和所有物的本能是不會消失的。
安捷沒理會他們兩個之間充滿JQ的情敵對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醒了以後發現我在一家醫院裡,當時我急需一個身份,於是給醉蛇打了電話,想讓他幫個忙——沒想到他直接直升飛機過來的,這麼大的動靜,我想你們都被驚動了。”
翟海東點點頭:“確實。”
“我當時沒往心裡去,後來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他怕你們沒反應,元旦的時候,還特意跑到北京來,帶著我以可笑的身份去見了睡獅你一面,”安捷頓了頓,“而何景明,你也不是因為李才到北京的吧?”
“我對死人不感興趣,一直是為了你。”何景明直言不諱,看著莫匆的眼神愈加陰沉,這話題於是又尷尬了。眼睛看不見的翟海東也忍不住衝著他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心說這老變態大概就是攪局來的。
“同一天下午,醉蛇就到了北京。”安捷閉上眼睛,沒理會何景明,他的聲音有些乾澀,“從直升飛機開始,你們被驚動後理所當然的關注追查……我居然一直沒有察覺,自己是怎麼從人堆裡被挖出來,晾在大庭廣眾之下的。”
屋子裡靜默了一陣,安捷笑了一聲,不知道是沒控制好情緒還是沒控制好音量,聽起來有些尖銳:“那天晚上我從醫院裡偷偷跑出來,想探一探老莫教授的辦公室,立刻就有那麼一個身上裹著雨衣戴著變聲器縮頭縮腦的人送了我一顆炸彈……”
“什麼?!”何景明一下站起來,然而馬上,他變得有些手足無措,驚疑不定地看著安捷,半晌,才笨拙地問了一句,“你……你受傷了嗎?”
莫匆冷哼一聲:“一點皮肉傷,哪比得上三年不見天日?”
安捷皺皺眉,低低地提醒了一聲:“莫匆。”
莫匆垂下頭不說話了,可是嘴角卻露出了點笑容,何景明的表情看起來空落落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你身邊,隨時注意著你的動向。”翟海東適時地插了一句進來,表示在場的,還有人的心思是在正事上的,“所以你懷疑……”
“我什麼都沒懷疑,”安捷搖搖頭,“我沒這個膽子。”
翟海東的臉色有些發白,他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安捷嘆了口氣:“我無意翻舊賬——不過現在想起來,要不是認識的人,比如十五十六什麼的,何苦包裹得那麼嚴實不讓我看見呢?”
“最敗筆的是宋醫生喊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