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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要我合衣躺在床上睡覺?”凌澈不由得蹙眉望著她那副像極了受驚小鹿的擬樣。
他索性鑽進被中,肌膚的熱力無意間與她的相混濁,這使得蘭薇沒來由地發出一陣輕顫,面紅耳赤地往牆邊靠去。
“睡過來點兒,我不會吃人的,就算要吃也不會吃你這種男人。”他躺下,瞪著床上橫柱。
“我是什麼男人?”蘭薇偷覷了一眼他的側面,發覺他深邃的五官從這個角度看起來更是迷人。
“怯怯懦懦。我真懷疑,是不是你父母少給你生了那玩意見。”話一出凵,凌澈才猛然發覺自己好像對個小男孩說了粗話。
“什麼玩意見?”她當真不明白,而且很好奇。
“你——”凌澈收住了話,益發覺得這小子實在是莫名透頂!
“什麼嘛!你怎麼又不說話了?”蘭薇張著靈動的大眼,透著好奇的眼眸眨呀眨的。凌澈在心中暗啐:這小子幹嘛連眼睛也長得那麼漂亮!
“沒事,睡覺!”
他翻轉背對於她,強碩堅實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拚命抑住想擁抱她的衝動;而蘭薇驚懼地望著他高大峻偉的背脊,怎麼也無法忽略掉他身上所迸射出不可抗拒的強烈吸引力。
就這麼,兩人不知折騰了多久,打了多少心理戰,才漸漸入睡。
“不好了,不見了,那小子不見了!”
天色微暈,翩翩一早就暪著三個大哥,偷偷溜進灶房想替蘭薇送條被子,本來昨晚就打算送過去的,她卻因為怕被責怪,因此熬到現在才動手。
沒想到一開啟灶門卻不見蘭薇的影子,倒是看見地上幾點怵目的血跡,和一把菜刀,這是怎麼回事,扣著他的腳鐐可是上等鐵器打造,一把菜刀怎可能割得斷它,難道是他割了自己的腳?
一思及這個可能,她連忙拔腿奔向前廳,一邊扯著嗓音,尖銳的叫聲幾乎將早啼的公雞給嚇壞了!
“你幹嘛呀?一大清早雞貓子喊叫的。”
龍越披上外衣,首先踏出房門,尾隨其後的是滿臉不解的憫憫。
“他……他不見了!”翩翩直拍著胸脯,大口喘著氣,可見她方才跑得有多瘋!
“你說誰不見了?”他真是受不了這個講話沒頭沒腦的妹妹。
“灶……灶房裡那小子。”她手指向灶房的方向。
“這怎麼可能?”
“怎麼也不可能,灶房裡有刀呀!”翩翩爭辯。
“翩翩,那種刀是割不斷那鐵煉的。”憫憫好笑地看著翩翩那副急驚風的表情。
“是割不斷鐵煉,但割得掉小腿吧!他人不在那裡,卻留下滿地整攤的血跡。”
這小妮子還真會形容,明明三兩滴,她卻說成“整攤”!
“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憫憫也嚇了一跳,哪有人會為了逃命,連腳都不要了!
“可有斷腳遺留在那裡?”還是龍越比較冷靜。
“斷腳!那多噁心呀!”
“我不是問你惡不噁心,而是問你有沒有看見斷腳。”龍越無奈地大嘆囗氣!
“沒有。”她很誠實的回答。
“那你想他有沒有可能拎著一隻血淋淋的斷腳逃跑?”他沒好氣的又問。
“有可能呀!人家不是說死也要留全屍嗎?或許他擔心逃不出去死在半路上,所以帶著它一塊逃了。”
櫻木翩翩的確天真,說了句讓龍越幾乎為之氣絕的話。
憫憫擔心翩翩又被龍越責備,搞到最後兄妹倆又怒目相視,於是拉著翩翩的手一旁詢問,“你可曾看到一路上有血跡出現,倘若沒有,那就不可能了。”
“血跡!倒是沒看到。”翩翩自知完了,一定又留下笑柄了。
“那就對了,所以沒你的事,你回去睡覺好嗎?別擾了別人的春夢。”
龍越好不容易擠出一個笑臉,將她半推半拖,“請”出了他房門十步之外的距離,省得又被她的河東獅吼給吵醒。
“好吧!是無關你們的事,那我走了。”翩翩還是不放心。
“翩翩,有訊息麻煩你通知我們一聲,別怪你二哥,他……他昨晚沒睡好。”
說到這兒,憫憫臉色乍紅,甚至泛到了耳根。
“為什麼?你失眠嗎?”翩翩淘氣的問著,眼神泛著趣意;長期以來,在龍越與憫憫不惜在眾人面前演出親熱戲的耳濡目染下,男女間的奧妙她已略知一二。
“去你的。”
龍越橫眉豎眼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