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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
爹爹騎在馬上,從我走來的那條路上,一路不緊不慢地踏馬而至,頭腦中僅剩的些許理智,在對上爹爹那雙清明的雙眼時,我覺得天好像是下雨了……
一把將我抱上馬背,爹爹把我摟在懷裡,低頭在我的臉頰微微嘬了一口。“不哭,玉兒,以後不要再犯就是了!也吃了很多苦了吧!回來就好!”我多麼希望爹爹狠狠地抓起我,然後再我pi股上打上兩下,至少那樣,我會覺得疼不在心裡。
“爹——”我把頭深深地埋在了爹爹的頸窩,擦著的除了眼淚應該還有鼻涕什麼,而爹,盈盈地笑著,打從心裡舒心的笑了。
“我的玉兒啊,原來你真的是個淘氣的孩子,你讓爹好生擔心啊!”
這句話,我覺得有點耳熟……
遠處的山頂,一陣微風拂過,一襲白衣翩然而立。
“真是個孩子!”山頂一陣嘆息,“十年後的你,會是怎樣呢,還這麼愛哭嗎?”我覺得我好像聽到了聲響,爹爹好像也聽到了那抹輕嘆,警覺地抬眼望去時,然那抹白色早已消逝在了一片盎綠中。我們都幻聽了?真是巧合啊!
一路上,皇舅的親衛不停的頒佈解jin令。
後來,我知道,我的失蹤,全國進入戰爭狀態的戒嚴。可是,簡單如我,至於這般大費周章?我,難道如此重要?
肥水寬闊,煙波茫茫,影影綽綽,鬱鬱蔥蔥,草木皆兵?
正文 17。 思念沉沉辰翩至
沒有等到凌國楓葉染紅穹天,我們就遵旨回了胤國。
想我出行後歸來的那後一個月,我安分地呆在後宮,和娘學學撫琴,吹簫;然後和爹爹、王舅偶爾圍場狩獵;再不然就是我們一家四口月下小酌。那些日子,我發現了娘“淺淺唱”的不俗之音,凌帝與爹爹喜歡在涼亭裡飲酒,這時,娘就會在一旁撫琴淺唱,清音意境高遠,彷如天籟,歌聲瑤淼無暇,聞者心神沉醉。我,靜靜觀望,偶爾會想起子衿,不知他此刻是否在看月亮呢?
其實,這本該是一幅天倫之樂圖,可我總覺得少了歡笑,其實王舅經常笑,可我覺得他的笑聲多的是淒涼,一如這漸漸變涼的天氣。若是多些孩子的歡笑,也許就不是這樣了吧!我沒有問,就向他們沒有細問我出去十天發生的事情一樣,我們大家都選擇緘默。
凌國的城牆外,我們駕著馬車往胤國駛去,那是入秋的黃昏。悽迷的夕陽吻著墜入深山的晚霞,留下天際寂mo的孤雁,就像站在城牆上久久不願離去的王舅,那一刻,我覺得他是打從心裡孤單,不是高處不勝寒的帝王冷,分明是兒女沒有承歡膝下的父親傷。
“我們以後還能回來嗎?”我痴痴地問。
“也許吧!”爹爹也不肯定。
馬車駛向了拐角,我看到王舅毅然立站城樓,他要站成永恆嗎?我的心沉沉的,那是血溶於水的心靈感應嗎?以後,每到月圓之夜,我都會想起王舅。我問爹爹,要是想王舅了,可以給王舅寫信嗎?
爹爹些許沉默,旋即搖了搖頭。
這凌國的帝王,胤國的太子妃,世俗的眼觀將會怎樣評價他們之間的書信?
日子由原先的思念成為了綿綿不斷的懷念,娘說,生在帝王家,多的是無奈,莫要讓旁人看出玉兒思念王舅。
我想我自己的舅舅,和旁人又有什麼關係?
日子在我的安分與想念中一天一天過去,偶爾我還會想起子衿,後來一想,他都讓我忘了那些日子,便也慢慢不再想起了。
不覺這般簡簡單單地過了四年。偶爾我會搞點小鬧劇調劑一下生活,爹爹也總是默許,還會笑盈盈的問:今天玉兒又想到什麼新點子的玩法了啊?倒黴的自然是家丁們,可他們也不惱我,大家這樣鬧鬧玩玩,時間一下子就到了胤國227年。
胤帝還是會不時來我家串門,自然沒有通傳,久了,我竟能算出他何日會來。那日,我在大廳內對娘說,讓丫鬟們去備些小酒吧,今天胤帝該來串門了!話還沒完全說完,胤帝的笑聲就傳來了,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那日胤帝走時,悄悄對爹爹說了什麼,爹爹聽後神色不由一慌,然後告誡我,以後不要做任何與胤帝有關的猜測,便是猜了也只放在心裡,切不可說出來。
日子也就這樣稀鬆平常地繼續過著。花園裡的古樹前兩日還稀稀落落地墜著黃蝶,這幾日竟一隻都沒有了,只光禿禿的樹幹,看著那嶙峋的幹,我頓覺xiong口一緊,一陣心悸。看來是給老樹嚇的,回屋後我吩咐嬤嬤,讓人用紅的錦緞把老樹給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