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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說用膳的時間到了,便請了鳳胤,與我一道前去。幸虧娘來得及時,不然我這一路婉約下去,就真成“黛玉”了。
席間,爹孃一點也不拘謹,想那鳳胤定是在背後做足了功課,把我爹爹和娘哄得這般如是,歡喜的不得了,再一想,何必呢?他可是堂堂太子,未來的胤國君主。爹不停地誇鳳胤聰明,說是這排兵佈陣之事旁人怕是要學個三五載的才能通宵一二,然太子竟短短二月便能運用自如。再看鳳胤,一臉佩服我爹五體投地的表情,讓人看了覺得真是個尊師重道的好徒弟!娘呢,樂開了花!
看來他們都滿意這個未來的女婿,可我,一點心理準備還沒有!
鳳胤目不斜視地看著我,沉醉地笑著,嚇得我趕緊扒了兩口飯準備開溜,誰知,竟然硬生生給嚥到了,把一頓好好地飯給鬧騰得雞飛狗跳。其實,我真的不想的!
第二日,一大早,下了將近半月的雨奇蹟般的聽了。雨後的空氣自然是說不出的清新,我一大早便起了,難得的一個早起。
走到花園,一驚。那個鳳目睥睨之人怎一大早便在我家中,昨兒個,明明給人接回宮中了呀!
“怎麼回事啊?哪裡來的這麼多蘭花啊?”不是誇張,這花園裡排滿了蘭,有的是我認識,自然還有很多是我不認識的。
“玉格格喜歡,本宮連夜找人從各地運來的。原來,這便是石斛蘭。”手指著一株矩圓形葉的植物說道,“聽聞此蘭總狀花序,花大、半垂,偏紅色、往hua蕊處漸呈白色,豔麗多彩,頗為奪目,但卻不如格格的石斛白雕純淨啊!看來,石斛這名字,取得果然甚妙!”
我沒出聲,到是石斛,“嘎,嘎”的叫得很歡,對於表揚它的話,它一向能聽懂,這是我一日日總結出來的。
“此乃線蘭,據說又稱鸚哥綠。春天開花,單花,花瓣肥厚,花大部分不香或微香。看來格格也會喜——”忽然,他往我身邊靠了靠,閉眼深息一口氣,我還沒來得及向後退,然後就聽見他緩緩道,“格格真香啊,外界的傳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啊!想來日後,帝宮中不用種蘭,便有蘭香撲鼻啊,這俗世的蘭花之香怎麼與我玉兒之香相比啊!”忽然,他睜眼,眼底暗笑,輕問了一句,“格格,今早可曾梳洗?”
天啊,旱雷啊!我怎生沒有梳洗,著一身白色睡袍便這般跑了出來?俯身低看自己一襲素白的裝束,我想,要是有的地洞之類的,那該多好啊!
鳳鳴,蘭心驚破,多少春意煞?婉約之境淺淺唱!
正文 28。 佛前安盼心中念
自打那日出糗之後,我便日日躲著鳳胤,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鬧出什麼笑話。爹孃自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說來也怪的很,以前不論我怎麼躲,他總能日日不間斷地出現在我的面前。
站在鐘樓上,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暗暗一算,驚覺竟一個月沒有見到這廝了!
忽然,遠處一匹棕馬飛奔而來,一路不停地跑,轉眼間,便跑進了人頭攢動的街道,眨眼間,已有不少小販的攤位掀翻在地。
“這不是吏部張大人之子,張庭儒嗎?”
“聽說他現在是邊疆的守將——”有人開始議論。
“這不會是邊疆又有什麼異動了吧?”
“……”
“哎,難說啊!”
雖然站在鐘樓,我還是清楚地聽見百姓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那個馬上的人便是當年的張庭儒?我隱隱有想笑的感覺。“錦花拂面應春風,玉人如斯常依依。香靨婉眸皆思誠,蘭芮善斷盈萬里。當年遙想千萬籩,真志成灰念不減。美玉若得金石開,人月共圓暮又朝。”那個當年膽大求親的白面書生如今都成了邊疆的守將了?印象中的他,應該是弱不jin風的執筆之人,何時,換成了刀劍?
那日,爹爹朝中回來,神色不是很好。
晚膳過後,爹爹執了壺茶,說道,“洌國勾結墨國,又在我邊疆屢屢犯亂,怕是一戰在所難免!”我依稀記起十年前爹爹出征歸來,很是高興地說,“洌王對天起誓:永世不犯我胤國疆土。”
這一國之君,翻臉和翻書一樣隨便?想必,洌王必然不是什麼君子,其人一定無恥!
兩天後上朝歸來,爹爹說,太子請纓與他同上戰場,誓要保家衛國!說得很平淡,就像是說今天午膳上一道翡翠鵝的菜一般輕巧。
我驚恐,問,“胤帝同意了?”
爹爹默然。良久,說,“十天後,點齊了兵馬便出發!這幾日太子不會來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