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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扯下她一把頭髮之後,蘇雪奇突然覺得自己像黔之驢,徹底技窮了。
李氏扯下蘇雪奇的頭髮,洋洋得意,說:“沒了頭髮,成了癩痢,我看哪個男人還願意多看你一眼。”
趙元份看李氏薅下一把蘇雪奇的頭髮扔在地上,心裡大大地震驚了。這是趙元份第二次看見李氏對著蘇雪奇行兇。趙元份看李氏佔了上風,嘴裡還說著興災樂禍的話,生氣地說:“你這是幹什麼?這是幹什麼?蘇姑娘怎麼得罪你了?這宅子是我買的,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你幹什麼跑到這裡來鬧?”
李氏沒想到趙元份一開口就護著蘇雪奇,走向趙元份,怒道:“趙元份,你有種,你追到這兒來護著這個狐媚子。合著我剛才在家裡那些話都白說了,合著你心裡真真就裝著這個不要臉的狐媚子!”李氏越說越氣,突然一個轉身,上前扭住蘇雪奇,說:“石榴,你給我摁住她!”
石榴趕緊上前摁住蘇雪奇。李氏舉起手來,啪啪啪啪,巴掌像雨點兒一樣打在蘇雪奇的臉上。
蘇雪奇完全沒想到趙元份來了,她還是會吃這樣一連串的巴掌。蘇雪奇的頭嗡嗡直響,腦仁兒在裡邊晃了又晃,蘇雪奇覺得她有點暈。
李氏打完耳光,從頭上拔下一支珠釵,想也不想就向蘇雪奇的臉刺了過去。
蘇雪奇正在犯頭暈,就見李氏的釵尖尖地照著她的臉劃了下來。蘇雪奇在電光火石之間頭向右一偏,李氏刺歪了,沒有扎到蘇雪奇的臉頰,釵尖斜著從蘇雪奇的左眉角拖著一直劃到髮鬢裡去。
蘇雪奇的眉角處立刻冒出血來。
李氏看沒刺到正地方,舉起釵來就要刺第二下。說時遲那時快,趙元份上前一把從李氏手中奪下珠釵,怒道:“你瘋了——要鬧出人命嗎?”
李氏的釵被趙元份奪下,氣得跺腳說:“趙元份,我看你是造反了,我看你怎麼護著這個狐媚子?”說著伸手向頭上又是拔下一根釵。
蘇雪奇眉角到鬢邊被釵劃得不輕,血流了不少。眼看李氏舉釵又衝自己的臉招呼過來,蘇雪奇把心一橫,心想:“罷罷罷,今天就給這瘋子潑婦毀了容吧!”
李氏舉釵朝蘇雪奇的臉刺去,趙元份趕緊上去把李氏手裡的釵奪下來。趙元份怕李氏再拔第三第四根釵傷害蘇雪奇,索性抓住李氏,把她頭上所插之釵統統卸了下來。
沒了釵,李氏的髻很快鬆了下來,裡面裹著的假髮也滾了下來。
李氏披散著亂髮,氣得直跳腳,罵道:“趙元份,你這個忘八蛋,你幫著這個妖精、狐媚子,你欺負我,你這個忘恩絕義的東西!”
趙元份看著披頭散髮的李氏跳著腳罵自己,心中一片冰涼。趙元份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怒髮衝冠的女人,就是自己當初從父皇手中的畫像裡挑出來的“賢妻”,過去種種甜蜜與幸福彷彿都變得那麼不真實。趙元份失望地說:“你就別鬧了,春桃剛剛已經死了,你今天又打死了一個婢子,難道你今天還想打死第二個人嗎?”
李氏冷笑一聲,說:“春桃算什麼東西,能死在我的手上,是她前世修來的,是她今生的造化。春桃我好歹還好米好飯地養了她十年,春桃好歹還給我做牛做馬了十年,這個狐媚子又算得了什麼!”
趙元份聽著李氏冷酷無情的話,內心滿是淒涼。趙元份圓睜著眼睛說:“你也會說春桃好歹給你做牛做馬了十年,你怎麼還能說出那麼冷血無情的話?”
李氏哼道:“不過就死了個下人,算什麼?你少轉移話題!”
趙元份長嘆一聲,說:“不過就死了個下人?這些年來,死的下人還少嗎?去年,你打死了三個,前年你打死了兩個,大前年是一個,再前一年是四個……春桃、小紅、錦屏、寶珠、繡荷、慶生、張敦、吳有財……哪一個是犯了國法家規才被你打死的?”
李氏聽趙元份提起這些名字,說:“他們活該,你閒的,記這些賤人的賤名幹什麼?”
趙元份絕望地看著李氏,說:“我怎麼會當初從一堆畫像中偏偏選中了你這個喪德無行的女人!我們老趙家歷來以仁義治國齊家,從來不敢拿人命隨便開玩笑,偏偏你這個女人,拿人命當兒戲。奴、婢也是人,他們的命也是命。這麼多年,我真後悔,怎麼會一味地縱容你一次又一次地虐殺人命?我不過就是買了個這麼小的一座宅子送給蘇姑娘辦義塾,你就在家裡和我大鬧還不止,還要跑到這裡把蘇姑娘打成這個樣子,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人?你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是我三個兒子的娘,天吶!”
趙元份越說越傷心,忍不住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