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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遠山看著蘇雪奇說:“妹子,看你這麼瘦,二哥真是心疼。你和二哥回草原去,二哥用草原最好的羊肉和牛奶把你養胖。”
蘇雪奇破涕為笑,說:“二哥,我可不要當豬。”
耶律遠山哈哈大笑,說:“草原上可沒有豬,牛羊倒是成群,駿馬也有得是。”
蘇雪奇伸手擦了擦眼淚,笑著對耶律遠山說:“二哥一向可好,怎麼有空來汴梁了?”
耶律遠山笑著說:“有事,所以就來了。再說二哥也兩年沒見你了,在草原常常記掛著妹子你。”
蘇雪奇忍不住眼淚又湧了上來,哽咽著說:“二哥,還是你最好。”
耶律遠山看蘇雪奇眼睛裡轉著淚水,小臉瘦下去,比兩年前憔悴了很多,心疼地說:“妹子,你瘦得不像樣了,這要是在草原啊,沒有男人肯要你了。”
蘇雪奇帶著哭腔笑道:“二哥你調笑妹子。”
耶律遠山正色說:“不是二哥調笑你,兩年沒見,妹子你真是瘦得二哥險些不敢認了。我們契丹人看女人,頂頂看重女人身上要有一身膘,膘肥體壯,才能適應草原上的生活,才能生養出身體強壯的馬背後代。妹子你原來就瘦,可兩年前妹子你是瘦而精幹,但是現在,妹子你是瘦得沒有精神。”
蘇雪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說:“二哥,你說得我開始難過了。我也知道自己近來沒什麼精神,可是身體調養回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耶律遠山說:“妹子你說得是,所以我才說宋人的吃食雖然精緻,但其實哪有我們草原的烤黃羊、狍子肉新鮮,人吃了,立刻覺得有兩膀子力氣。妹子你就跟二哥回草原住上一年吧,二哥保管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蘇雪奇笑了,說:“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白白胖胖過呢。不過,二哥,妹子不能和你去草原,妹子在這邊還有一個義塾呢?”
耶律遠山愣了一下,隨即說:“妹子你當先生了?不怕,就帶著你的學生一起回草原好了。草原的牛羊多著呢,妹子你有多少學生二哥也養得起。”
蘇雪奇笑著說:“我知道二哥你養得起,但是人家的父母可不會答應啊。”
耶律遠山也笑了,說:“是啊。我知道你們宋人看不起我們契丹人,說我們茹毛飲血,還說我們是蠻夷。”
蘇雪奇趕忙說:“二哥,你不要誤會。我可從來沒有這樣認為過。”
耶律遠山哈哈大笑,道:“你以為二哥有那麼小心眼嗎?二哥當然知道妹子你不是那麼想的,要不然二哥也不會和妹子你這麼投緣了。”
蘇雪奇也笑了,說:“二哥這次來,打算住多長時間呢?”
耶律遠山收回笑容說:“這次來恐怕待不了太長時間,五六天的樣子吧。”
蘇雪奇臉上的笑容慢慢收回去,有些失望地說:“只有五六天嗎?”
耶律遠山說:“是,這次只能呆五六天。”
蘇雪奇整理了一下情緒,重新笑道:“那我可要珍惜二哥在汴梁的這五六天了。兩年沒見,妹子你一定要和二哥你好好喝上幾頓酒,以解這兩年來的相思之苦。”
耶律遠山豪情萬丈地說:“說得好,我就和妹子痛飲一番!”
蘇雪奇說:“不過,我每天上午要去知不足義塾給孩子們上課,恐怕只有下午和晚上才有空閒陪二哥你。”
耶律遠山笑道:“不要緊,正好上午二哥也有事要辦,那我們就約定了,明天我辦完事之後來這裡接妹子你。”
蘇雪奇點點頭,說:“很晚了,我就不留二哥你了,咱們明天見。”
耶律遠山說:“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來接你。”說完耶律遠山站起身。
蘇雪奇一直把耶律遠山送出大門外,看著他踏著大步走出了巷口,才轉身進了院子。
這一夜,蘇雪奇睡得很安生。蘇雪奇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生地睡過覺了,第二天早上要不是寺院行者空靈的木魚聲把她敲醒,她還會一直沉在夢田裡。
蘇雪奇睜開眼,立刻想起和耶律遠山的約會,心情好得不得了。
整個上午,蘇雪奇上課有如神助,講什麼都好像看到輕盈的天使在她身邊飛舞,冥冥中有一股外力的作用,使她的課比平時更加深入淺出,也更加有趣,以至於放學的時候,孩子們戀戀不捨,覺得上午的時間過得太快了。
蘇雪奇也感到時間過得很快,這是半年來,她頭一次感受到了相對論的真理性力量。
蘇雪奇上完課後回到家,耶律遠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