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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跟著一起吃苦,那就真是沒有必要了。
又過了幾天,蘇雪奇收到一封趙元份的信。蘇雪奇覺得很奇怪,自從離開汴梁以來,趙元份從來沒有給她寫過信,她也一樣沒給趙元份寫過信,怎麼這個時候趙元份會給她寄來一封信呢?蘇雪奇一邊想,一邊拆開信。
這是蘇雪奇第一次收到趙元份的信,也是蘇雪奇第一次和趙元份有私下的來往。信紙上,趙元份的字開闔端謹中不乏磊落英姿,該頓的地方頓,當蹲的地方蹲,運筆行氣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蘇雪奇一看趙元份這一筆字,忍不住心中讚歎,也忍不住想,趙元份的字和他這個人不太能對上號。都說字如其人,生活中的趙元份優柔寡斷,沒想到他的字卻另有一番面貌。
蘇雪奇走了一下神,再細看趙元份在信裡寫的是:“蘇姑娘淑覽,別來年半,聞姑娘遊歷頗廣,萬里開卷,姑娘見識想必更上一層樓矣。惟歲時變遷,人事易變,縱錢塘春好,江南景新,望姑娘早登歸舟。切切。”
蘇雪奇把趙元份的信看了兩遍,讀出來兩個意思,第一,趙元份客氣地和她寒暄敘舊,第二,趙元份讓她早點回汴梁。蘇雪奇不太明白趙元份為什麼會寫這份信給她,她又把信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蘇雪奇索性不再理會,只給趙元份回信說回程有日,靜待好音。
誰知沒過兩天,趙元傑的信也到了。蘇雪奇把信抽出來,只見趙元傑在信裡寫道:“蘇姑娘妝次,仲春曉寒,佳想安善。自去歲芳辰後,姑娘志在優遊,別日如昨,實已半載有餘。錢塘開封遠隔嶺嶠江河,姑娘未能瞻臨汴梁,磐石之說殊未可信,山高水長,歸途不易,力不次而有恨,力次而不爭則有憾悔矣。要之速歸。”
蘇雪奇看完趙元傑的信,心想,這趙家的兩位王爺還真奇怪,一個兩個都催她回去。趙元份的信里語焉不詳,但趙元傑的信裡卻分明在暗示她如果不快點回去的話,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且還是會令她後悔的事情。
蘇雪奇猜了半天,始終不明白趙元份和趙元傑信中沒有明說的話是什麼。不過,趙元傑的信再加上趙元份的信,蘇雪奇相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只是趙元傑寫信讓蘇雪奇早點回去,蘇雪奇未必會聽信於他,畢竟趙元傑對她的一份心意,一直都在。
可是這次還要加上趙元份。趙元份平日裡和蘇雪奇來往本就不多,私下裡更是少有交情,而且趙元份為人除了怕老婆這一點外,平時似乎公信力更強些,所以趙元傑的信等於從旁力證了趙元份信中的第二個意思。蘇雪奇把趙元份的信再找出來看,越發覺得趙元份信中所說“歲時變遷,人事易變”,和趙元傑信中的“力不次而有恨,力次而不爭則有憾悔”是一個意思。趙元份在信末讓蘇雪奇“早登歸舟”,尤其是最後兩個字“切切”,反覆叮囑強調。趙元傑也在信末寫著“要之速歸”,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快點回去。
到底是什麼事呢?
蘇雪奇想不到,但她隱隱覺得,這一次真的要上路了。
蘇雪奇去找長生,讓他準備乾糧清水,收拾好包裹、細軟。一切打點好後,蘇雪奇和長生第二天一早離開住了一冬天的錢塘,踏上了歸程。
蘇雪奇心裡有事,曉行夜宿,再沒心情貪看河山美景。雖然春暖花開,深綠、淺綠、嫩綠,遠近雜陳,甚至江邊岸上浣紗的姑娘唱著宛轉悽然的曲子,蘇雪奇都沒有心思細看細聽。
棄舟上岸,轉山轉水,這一路上的辛苦,蘇雪奇在半路上病倒了。過了淮河,空氣一下子冷了下去。蘇雪奇發燒、咳嗽,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長生只好找了一個農家,把蘇雪奇安頓下來。長生請主人家請了郎中過來,郎中給蘇雪奇診過脈,開了方子。長生又央主人家跟著郎中回家拿了藥回來,然後自己借了主人家的藥吊子把藥煎好了,黑黑的一碗,顫巍巍地端給蘇雪奇。
蘇雪奇打著擺子,身體卻不停地往外冒汗。蘇雪奇沒精打采地接過藥碗,捏著鼻子、皺著眉頭硬把藥喝了下去,只覺得又苦又澀。如此這樣,折騰了有十來天,蘇雪奇才漸漸地好了。
蘇雪奇趕緊催長生收拾了行李,兩個人又是一頓趕路,終於到了壽州驛。在壽州驛,蘇雪奇和長生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取了他們寄放在這裡的車馬,套好車,放好行李,蘇雪奇和長生坐上車,長生一甩扽手裡的韁繩,快馬加鞭趕著車朝汴梁方向跑去。
(五十八)安心處才是家
長生趕車把蘇雪奇送回橫橋子的家中。蘇雪奇下了車,剛要推門,就聽吱吜一聲,院門開了,瞎眼的丁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