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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洛陽是王朝建立之初就確立的,開國皇帝趙匡胤一度還積極籌劃過要把京城搬到洛陽去,後來由於朝臣反對和一些其他原因,最終作罷;南京應天府,就是蘇雪奇和馬鳴穿越到這個時代後第一個去的城市,也就是剛剛離開的宋州,這個時候還沒有改名字,也還沒有被定為陪都;作為北宋王朝的第三個陪都,設立時間最晚,是下一個皇帝宋仁宗時候的事情了。
蘇雪奇在電光火石之間想到的關於“北京”的僅有的知識和記憶無法幫她解釋“北京人”的說法,正在不知怎麼辦才好的時候,馬鳴接過話來說道:“是我們那個村莊的名字,離這裡很遠。”
蘇雪奇聽馬鳴這樣說,心裡鬆了一口氣,心想千萬別在身份上鬧出什麼亂子來。
袁傑聽馬鳴說北京是個村莊的名字,便不再問。
三個人一路走著,蘇雪奇覺得還是應該解釋一下作為“村莊”的北京,於是便胡亂說道:“北京在大散關西邊,離汴梁遠得很,早就聽說京城非常繁華熱鬧,我們是來京城見識一下的。”
蘇雪奇之所以說北京在大散關西邊,是想到了之前在宋州時,河洛客棧的跑堂、首飾作坊的老人和其他人都說她長得白,不像中原人。蘇雪奇的面板在現代算不得有多白,不過中等偏白,但是回到一千多年前,那時候的人畢竟生活水平和生活設施與現代還有一定的差距,所以人們的面板就要比現代人略黑一些,再加上這個時代的女子大多搽胭脂敷粉,所以臉色和蘇雪奇決不相同。有人也許要說,女子搽了胭脂敷了粉之後,不應該是白裡透紅,面板更好了嗎?我們是這樣想的,但是與實際情況卻有很大的出入。這和我們對古代使用的化妝品不夠了解有關。我們都知道化妝品可以統稱為胭脂水粉,但是這胭脂水粉是什麼樣子的,恐怕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了。
蘇雪奇來到宋代這些天,她看到了不少女子,這些女子不論年紀,臉上都紅彤彤的。起初她以為這只是個別現象,有點類似高原紅的反應,直到後來她在宋州去買胭脂水粉時,才明白何以滿街所見的女人都頂著一張大紅臉。原來,所謂胭脂是一種紅色的顏料,這種顏料是從一種花朵裡面提取出來的,在這種紅色的顏料裡再加入油脂,比如說豬的胰臟或者牛的骨髓之後調製成膏狀,便是成品的胭脂了。胭脂不能單獨使用,用之前還要把它和鉛粉放在一起調均,使之從紅色變成粉紅色。具體的使用方法是先在臉上塗上一層胭脂,然後再在上面搽上一層白粉。你可別以為這胭脂搽的就像是平日裡我們出門前輕拍的那點若有似無的腮紅一樣,古人搽胭脂的時候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化了個大彩妝,豔一點的就像喝了酒後上了臉,紅通通的;稍微淺淡一點的也像晚上天邊的晚霞。
正因為這個年代的女人往往都搽了個大紅臉,所以素面朝天的蘇雪奇才顯得格外與眾不同,面板特別地白,而中國西部偏西亞地區的人的面板也比較白一些。蘇雪奇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加上想起陸游的名句“鐵馬秋風大散關”——北宋滅亡之後,南宋和金以淮河和大散關為界,劃境而治,南渡遺民望著大散關一年又一年期望與失望的眼睛——這才胡謅北京在大散關的西邊。
蘇雪奇這樣說完,袁傑果然完全消除了疑問,隨手在路邊攔住一輛馬拉轎車,三人一一上了車。轎車拉著三人穿街過巷一路向南而來。這一路上買賣店鋪不可勝數,百業千行,令人眼花繚亂,各式各樣穿著的人穿梭往來,令人應接不暇。最後,轎車在一處院子門外停了下來,三人下了車,袁傑付了車錢。蘇雪奇和馬鳴拿了行李,跟著袁傑來到大門外,袁傑拉動門環,拍了幾下,不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兒,從裡面探出一個頭來,見是袁傑,立刻大開了大門,滿臉謙恭地迎了出來,俯下身正要行禮,袁傑朝他一擺手,那人這禮也就沒有行下去。袁傑對那人說:“子陶在家嗎?告訴他,我帶了朋友來看他來了。”
“是,王……”
那人話沒說完,袁傑喝住他說:“囉嗦什麼,還不快去!”
那人立刻不作聲,一溜小跑著進去了。
蘇雪奇暗暗心想,別看袁傑斯文儒雅,原來也有兇巴巴的一面,真是人不可貌相。正想著,就見院子裡面,剛才開門那人引著一個男人快步迎了出來,仔細一看這個男人不是別人,竟是方才在樊樓見過的那個跟在紅裙高髻綠眉女人身後的頭戴紫色方巾的男人。
只見那紫巾男人迎出院門,一邊忙抱拳作揖,一邊彎下腰去,給袁傑行了個大禮,說:“子陶見過王……”
話沒說完,袁傑幾步上前,把紫巾男人扶住,沒讓他把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