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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微微酸中帶一點酒意而已。
眾人吃著菜羹,喝著雪泡梅花酒,隨便聊些風花雪月的詩文。正說著,長生推開門,說:“雍王爺到。”
蘇雪奇一聽,心裡一驚,她沒想到雍王趙元份會來。只見趙元份頭戴黑色幞頭,青色紗袍,手拿一柄黑色紙扇,面色凝重地走了進來。
眾人忙站起來給趙元份見禮,趙元傑笑著把他拉到自己身邊的空位處坐了,大家這才依次坐下。趙元傑笑著對趙元份說:“四哥這是怎麼了?滿臉不高興的樣子。”
趙元份看看在座的人,嘆了口氣說:“別提了。”
趙元傑還是笑著說:“怎麼了?昨天見你還好好的。”
趙元份又嘆了一口氣,然後說:“今天早上你要見我,我還好好的呢,吃完早飯以後,你王嫂在家裡和一個奴婢生氣,後來叫人把她拉出去打,誰知道那個丫頭也是個嘴硬的,就是不肯服聲軟,到最後打得狠了,竟然給打死了。”
蘇雪奇聽了趙元份的話,心裡一驚。好好一個人,說打死了就打死了,她自己是吃過雍王妃的虧的,見識過那個女人不講道理不問情由就發火打人的悍婦樣子,聽趙元份講完,蘇雪奇心裡深深為死了的丫頭難過。
趙元傑聽了趙元份的話,埋怨道:“四哥,不是我說你,這裡沒有外人,大家都認識都熟,你真是對王嫂太縱容了。這已經是今年第二個了吧?”
趙元份回答說:“元傑,你不懂,她不是壞人,只是性子烈了些。”
趙元傑聽了趙元份的話,冷笑道:“四哥你這話做弟弟的可不認同。什麼叫不是壞人?人都打死了,還不是壞人,那什麼樣的才是壞人。我問你,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趙元份嘆氣道:“說是花冠上的一個金茶花不見了,找了半天沒找到。石榴說昨天是那個丫頭收拾的房間,所以就問了起來,然後就拉出去打棍子,打到最後就死了。”
唐子陶和馬鳴一句話也不說,聽著趙元份在那裡嘆氣。他們日常出入王府,王妃打人是家常便飯,他們聽多了,見慣了。不過馬鳴還是頭一次聽說打死了人,覺得很意外,但是他也無能為力,他給趙元份辦事有一段時間了,對他的為人、性格大體有了點解了,知道雍王為人雖然體恤下邊的人,奈何只要和王妃沾上邊,他就聽之任之,成了助紂為虐的幫兇。
趙元傑接著說:“又是為了這樣的小事!你府裡的事壞就都壞在那個女人和石榴身上了。”
趙元份說:“她不生氣,不發火的時候也挺好的,溫柔善良。”
蘇雪奇聽了趙元份的話,簡直要笑出來了。那個母夜叉如果溫柔善良的話,這個世界上還有不溫柔善良的人嗎?
這下輪到趙元傑嘆氣了,他說:“四哥,你是真沒見過溫柔善良的女人啊!就我那個王嫂,你忘記上次她打了蘇姑娘的事了嗎?”
蘇雪奇聽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了,全身都緊張起來。她捱打的事情,前不久剛剛告訴了馬鳴,至於唐子陶想必是不知道箇中詳情的。這會兒趙元份毫不避諱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事情說了出來,蘇雪奇一時之間覺得尷尬極了。
趙元份臉上一紅,說:“上次蘇姑娘的事,是個誤會。都怪李策也沒問清楚,就把蘇姑娘當成你給抬回去了。”
趙元傑反駁道:“這事雖然李策脫不了干係,但是要不是你平日裡對她百依百順,她的人怎麼敢硬把‘我’抬進你的王府裡?”
趙元傑話說到了點子上,趙元份沒辦法再反駁他。
趙元傑開口又說道:“依我說,你家裡多娶幾個侍妾,多立幾個夫人,晾著她,我看她還囂張什麼?”
聽了趙元傑的話,趙元份忙說:“快休要再提侍妾、夫人的話,你王嫂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我多看了哪個丫頭一眼,她都要鬧上幾天,再說,你王嫂不發脾氣的時候真的還挺好的。”
趙元傑氣得瞪著眼睛說:“你呀,你呀!我問你,她哪天不發脾氣?”
趙元份正色回答說:“上個月初七,她就沒發脾氣。”
大家本來都在心裡氣趙元份沒有原則,聽了他的回答反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馬鳴一口酒沒含住,差點兒全噴了出來。
趙元份見大家笑了,終於也笑了起來。他這才想起自己來時還帶了東西來,忙叫門外的侍從把東西拿進來。不一會兒小二把侍從帶來的東西用青瓷小碗分好了端了進來。蘇雪奇一看,每個青瓷小碗裡裝著大半碗奶白色的稠汁。
趙元份笑道:“這是府裡的廚娘新近試製的一種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