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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他,不願看到他因兩難而痛苦。
心裡一邊喟嘆,一邊緩緩獨行。這要過橋,一個藏藍身影擋在我面前,我繞過他,繼續向前走,他又追上來,擋住我的路。我不滿的抬頭,想看看這麼不知好歹的人究竟是誰。
一個清秀卻陌生的面龐正對著我微笑,行為雖然魯莽,卻不失恭敬。我細細打量他,原來是一個小太監。奇怪了,我不記得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但看他的樣子,卻是對我極為熟悉。
我正要開口詢問,他卻先開了口:“姑娘,奴才何富貴,這裡有封信要交給姑娘。”他微笑著從袖口掏出一封信箋,徑直遞給我。
我粗略一瞥,看到信封上的幾個大字,“吾女青冉親啟”。我心中一驚,立刻奪來塞在袖口中。雖是如此,不免心中怦怦直跳,餘光四下環顧,心下稍定。我看著眼前的何富貴,輕鬆說道:“行了,沒你什麼事,下去吧。”
何富貴離開後,我匆匆趕回房間。低頭去拆那封信時,我的手一直在不停顫抖。
不知道澤爾翰給我這封書信的意圖,我心中驚慌莫名,手拿信箋,就如同握著一塊烙鐵般燙手。
拆開手中的信,信紙上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太子有難,必當相助。富貴貼心,可為己用。
我深吸一口氣,直覺氣血翻湧,指尖麻木。太子有難……
澤爾翰,你究竟要我做什麼?盯著那幾個墨黑大字,我頭腦完全陷入一片迷茫。我定了定心神,遂將手中信箋撕碎。
我告訴自己,沒什麼好擔心的,先走一步看一步,若真需要我出手,再想辦法也不遲。
第二日當值,我總覺得眼皮亂跳,歸根究底全是澤爾翰的那封書信所致。糟糕的是,我還一直做錯事,該往東的時候我往西,該坐下的時候我偏站著,這回被德妃攔住,原因是我端著盆景當炭火,正要往火盆裡新增。
“你這孩子,今天也不知怎麼了,暈頭轉向老是做不好事,這一盆水澆下去,你我都得挨凍。”德妃嗔怪地看著我,眼裡有不滿也有擔憂。
我撓撓頭,十分羞愧:“我也不知怎麼了,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今天腦子一直昏沉沉的。”
德妃轉目瞧著我,道:“怎麼回事?有什麼難心事?”
“回主子,我哪有什麼難心事。”我急忙回答,生怕被德妃看出端倪。
德妃嘆了一聲,道:“我知道,你阿瑪病倒在家,你心中著急自是難免,但有什麼好隱瞞的呢?”
澤爾翰病倒了!這個訊息我怎麼不知道?昨天收到他一封莫名其妙的書信,緊接著他就告假在家,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聯絡呢?
德妃又看著我道:“若是擔心,就回去看看,這點事我還是能決定的。”
我想起澤爾翰的那封家書,想到他現在稱病在家的意圖,總覺得有什麼不妥。“謝主子好意,奴婢現在不想回去,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德妃定定望我,忽然嘆口氣:“你這孩子啊。”
我只笑笑,沒有接話。
德妃又和我嘮了會兒別的,就靠在榻上繡花子去了。我實在無聊,也跟在後面看她刺繡。
聽到外面有陣嘈雜,我抬頭看去,只見靜姝急忙忙跑進來,一邊跑一邊叫:“主子,主子……”
德妃蹙起眉頭,嗔道:“你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
靜姝“啊”了一聲,連忙用手捂住嘴巴。德妃斜睨了她一眼,繼續手中的繡活。靜姝看到我,衝我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德妃輕靠在榻上,似乎對靜姝將要陳述的事並不感興趣:“看你一副急匆匆的樣子。說吧,到底什麼事?”
“萬歲爺大怒了!”靜姝湊近我們,一臉誇張,“不知太子犯了什麼錯,被罰在太廟前跪著呢。”
太子被罰!我心中一凜,德妃也陡然變了面色。
呵!來得真快!
我感到腦袋裡有一根神經,“啪”的一聲,斷了——
太子有難……澤爾翰的書信,又一次跳入我的腦海中。
[無情何有恨:第四十二章 賭局]
第二天,我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昨天早朝時,幾位大臣聯名上書,控訴皇太子專擅威權,鳩聚黨羽,任意凌辱、恣行捶打諸王、貝勒、大臣,官員,且暴戾不仁,恣行乖戾等種種惡行。康熙一怒之下,罰太子跪於太廟之前,今天又下令將其拘禁,沒有聖意,不得釋放。
我頭疼欲裂,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來。幾位大臣所述之罪,無論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