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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似我心:第六十四章]
作為雍親王的福晉,應該有無上的榮耀,而我卻只感到可笑,有時一覺醒來,我恍然以為自己依舊在墨竹軒,總要等清醒一點後,才明白世事已變,而此刻,只不過從一處牢籠,又換到了另一個而已。
雍親王府整體看來豪邁大氣,巍峨壯觀。即不豪華奢侈,又別有一番氣勢。整個建築佈局院落從南向北漸次縮小,形成“正殿高大而重院深藏”的格局,府宅的南院,可見一座巨大影壁、三座高大碑樓和一對石獅。過牌樓,有方磚砌成的綠蔭甬道,從這一條渾然天成的通道過去,就是四阿哥的書房和寢室。
我忽然覺得好奇,他所住的地方會是什麼樣的呢?像他這樣一個心機深沉,冷漠如冰的大清帝王,他日常的生活,究竟是怎樣一番光景呢?
好奇心越來越重,腳步也隨著心思漸漸移動,穿過甬道,眼前豁然開朗。打掃得一絲不苟的庭院中,沒有任何花花草草,只有幾顆勁松挺拔而立,整個院落不拘一格,落拓坦蕩。我四下觀望,鼻尖處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檀香味,我大感奇怪,便循著氣味一路尋找。走到盡頭,抬眼一看,原來這裡還有一間佛堂。
我緩步走近,堂中的一個挺拔身影頓時吸引了我。他盤膝而作,雙手交握自然放在身前,星眸緊閉,神思平靜。這個時候的他,面色不若平時的尖銳,也不似平時的冷酷,更沒有戲虐的諷刺,慵懶的嘲笑,現在的他,更為平易近人。
歷史上稱,清帝雍正為奪位不惜當禮佛居士,可謂是一個飽讀內典、深明禪學的“佛心天子”。當然,後世的人都明白,雍正的參禪禮佛,只不過是掩蓋野心的障眼法,可當世之人,又有誰人能夠看透。不過他安心禮佛的樣子,確實柔和了許多,只有這樣遠遠的瞧著他,才不會那麼懼怕,那麼驚恐。站在這裡,我幾乎忘了自己的目的,竟然就這樣站在門外,痴痴看著他。
“誰允許你來這裡的?”一個低沉而充滿警告的聲音,驚回了我的神智。他不知何時已經起身,陰鷙冷酷的眸子正定定看著我。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說我因為好奇,所以想來看看?我不會這麼說的,對他的好奇,我只能埋在心裡,而不會表露出來。我俯身行禮,“爺吉祥。”
他走近我,冷冷道:“看來我沒有好好教給你規矩,這裡是你能來的嗎?”
我回他一笑,“青冉不懂規矩,請爺懲罰。”
他凝視著我,唇間溢位一絲笑意:“懲罰?不,你與我之間的對弈,絕不會如此簡單。你認為我所講,都是說笑嗎?”
我望向他閃爍著冷然的眸子,輕輕搖頭:“我相信你說到做到,我沒有存半點僥倖。”
他點點頭,讚賞道:“好,您能這麼想,說明你很聰明。不過,你知道我打算怎麼對待你嗎?”
他這麼問,我真是有些迷茫了,他會怎麼對待我,這個問題我還從來沒有想過,我現在孑然一身,他要對付的,也只有我一人,還能怎樣?十四自有他的緣法,我管不了,也控制不了,他若想用十四來要挾報復我,那他就不是雍正,他是這樣一個愛憎分明的人,決計不會因私怨而將十四牽連進來的。
我淡淡一笑,避開他的眼睛:“不知道。不過,那又能怎麼樣呢?知與不知,有什麼不同嗎?”
他微微蹙起眉,目光變得深沉似海,變幻莫測,“你當真不怕。”
“有何好怕?”
“這樣更好,可以讓我們之間的較量更為公平。”他眯起眼,細細打量我的表情。
我側過臉,低聲詢問:“我只是一個被貶入罪藉的罪奴而已,你何必用如此心機對我,是害怕我留在宮中,會對你不利?”
他看著我,長眉微挑:“你說對了一半,我是有些擔心。留你在宮中,不如收到府中更安全些,因為你是我看中的寶物,決不能讓別人搶了去,罪奴又如何?我從來都不在乎你的身份,我要的,和他們不一樣,你明白嗎?”
我有些懵懂,他要的?他要的不就是江山社稷嗎?這一切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語氣剎那變得溫柔似水:“你害怕嗎?我娶你,只為了掩蓋自身鋒芒,我需要你的智慧、你的才情,為我披荊斬棘、掃清障礙,你註定要成為我的墊腳石,我的犧牲品。告訴我,你怕嗎?”
我望著他如三月春水般波光瀲灩的眼眸,那樣溫柔,那樣暖人,而口中說出的話,卻似毒蛇吐信,陰森可怖,這樣大的反差,也許只有在他的身上,才會看得見。我傲然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