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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的嫡福晉因悍妒而名,於是遭康熙鄙夷。而我的這個丈夫,定然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與他有關聯的事與物,如有半點瑕疵,以致康熙厭惡,他會毫不猶豫將其除去。趙廷不就是一個例子嗎?我相信,他一定會這麼做的。
“你在想什麼?”他靠近我,語氣低沉而警覺,同時眼裡的光芒大盛,幾乎要灼傷我的眼睛。
我不由得怔住,為何他會用這種眼神看我,難道是我說錯話了嗎?
“你的眼神……”他抬起手,撫在我眉角,我以為不再懼他,卻是異想天開,他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眼裡有利劍,話語裡也暗藏機鋒,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是可以殺人的利器,我怎麼就能忘了呢?
我不敢動,更不敢說一句話,只望著他越來越冷酷的眼睛,慌了心神。“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我向車廂角落裡靠去,生怕他突然翻臉,又會一把掐住我,將我掐的要死不活。“你……你會……會除掉我嗎?”
他俯身迫視我,臉上的線條逐漸柔和,但眼中的利芒依然不減:“記住,你必須永遠站在我這一邊。”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我轉變立場,他會立刻將我誅殺,在他眼中,沒有什麼比江山更重要的,他的心,只會計較這些。我深深嘆息,似乎放了心一般:“不會的,不會有這一天的……”
他坐直身子,將我從車廂角落裡拉出來,“這裡位置夠大,躲在那裡面做什麼。”
我心有餘悸地看他,發覺他的面色已經變得平和,好像剛才的風雲暗湧,只是我的一個幻覺。不能不說,他的確不同尋常,收發自如,坐懷不亂,有時候,我真想打破他的冷靜,看看他失去理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不過,想歸想,我可不想拔虎鬚,除非我不要命了。再看一旁的烏喇那拉氏,好似一個假人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連表情都沒有換過,在四阿哥面前,她還真是賢良淑德啊!
馬車一路搖晃,終於駛進皇宮。到了永和宮外,我不由得卻步,四阿哥在我身後輕輕一推:“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沒錯,我是保證過,但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十四啊,我該如何面對你?
進了永和宮,首先迎出來是的靜姝,好久未見,她長高了不少,人也成熟了許多,唯一不變的就是依然話多,還未進門,她就已經拉著我,開始細數這兩年來發生的事情。我一邊聽靜姝講話,一邊四處尋找十四的身影,雖然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心裡就是緊張難耐。此時見了面,我們該如何稱呼對方呢?我不由得苦笑,靜姝講的趣事,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可是老四來了?”忽然傳來德妃的聲音,我抬眼看去,見她由屏風後走出,十四在一旁攙扶著,看我的眼神如同陌生人一般,讓我沒來由的一陣難過。
我走上前,對著德妃行禮:“主子吉祥。”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她笑著扶我起身。
“奴婢……不知?”遭了,難道我又犯錯了?
德妃牽起我的手,假嗔道:“張口主子,閉口奴婢!青冉,還不改口?”
我霍然明白,開口道:“額娘。”
德妃開心地笑了:“早就想聽你叫一聲額娘了,今日總算如願,只是造化弄人,十四沒這個福分……”我一下子覺得尷尬至極,一旁的十四也黑著一張臉,德妃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口誤,於是急忙閉口。氣氛一時間變得很是怪異,每個人都各有心思,人人緘默不語。我低著頭,也不知該怎麼辦,早知道今日會有此局面,卻不料如此難為。我看到十四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關節處隱隱發白,“今天過節,四嫂不必太拘束了。”
什麼?他叫我四嫂?好生分的稱呼。
不過也對,他不就該如此稱呼我嗎?也許,我還應該回一句“十四弟費心了”。可我說不出,怎麼都說不出口。餘光瞥向四阿哥,他的表情,依然是冷冷的,沒有一點變化。我向面前兩人欠身一揖,回到四阿哥身邊坐下。
[君心似我心:第六十九章]
晚膳時,我特意坐在十四的側前方,這樣既不會一抬頭就看到他,也不會離他過近。
我這是在想什麼呢,他不都已經不在乎了嗎,我又何必自尋煩惱!德妃與十四相鄰,時不時與他交談幾句,有時問他近來的狀況,有時問他身體有無不適,總之極盡關切,卻又不能放心。聽說德妃病了許久,大病初癒的她,本應該面色不佳,精神萎頓,可此時的她,卻是容光煥發,精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