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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太太,打清雅院收拾了幾件常用的物件出來,便去了蘭馨院。清雅院是處在蘭馨院和墨香院之間的,所以太太只帶了念波一個出來,凝陽和秋荷依舊留在屋子裡頭照應著,順便觀察蘇擎蒼和林姨娘的及時動向。
見太太怒氣衝衝的向蘭馨院走來,丹雪和冬雲忙迎了上去,恭敬的問候著。之後又屁顛屁顛的幫太太開了院門,熱烈的將兩人迎了進去。
太太卻沒什麼好心情,臉上的表情冰冷冰冷的,這個表情在見到她的兒媳姑蘇芸兒之後,也沒有任何改變。一進主房,太太便毫不客氣的將包袱一甩,包袱呈拋物線狀落在了蘇榮軒和姑蘇芸兒的櫸木攢海棠花圍拔步床上,還輕輕彈了一下。之後太太就一屁股坐在黃花梨鑲銅交椅上,椅子一下沒承受住重量,不受控制的向一旁偏去。
太太驚聲尖叫下,姑蘇芸兒的頭等丫鬟靈香好像先有預感似的,一把扶住太太,她這才沒有一頭栽在地上。狼狽的整理好自己之後,太太不但沒有絲毫謝意,反而將一肚子的脾氣全都發在了姑蘇芸兒身上。只見她怒目圓睜,有些褶皺和肥肉的臉上嘟嘟的抖著,口氣是從未有過的嚴厲,“芸兒!我的好媳婦!看看你這屋子裡就沒一件像樣的東西!”
太太氣憤的踹了一腳剛剛差點害她摔倒的交椅,椅子沒倒,她的腳倒是生疼,不過這更加助長了她的氣憤,“這什麼破爛椅子?!坐都坐不穩!是不是平時我給你的銀子不夠,讓你用這種破爛來孝敬我?!”
“母親,我沒有……”姑蘇芸兒平日裡與太太兩人交流不多,太太常住清雅院,很少來蘭馨院。她們最多的交流也莫過於各種公共場所,再麼就是問安的時候。在她印象裡,太太雖然平時嚴厲,是那種標準的禮教家庭主母形象,但也不至於像瘋狗咬人似的亂髮脾氣。這會子,姑蘇芸兒委屈至極,儘管蘇榮軒就在一屋之隔的書房,她卻不敢也不能去找他哭泣訴苦。
其實姑蘇芸兒來自衛國,而衛國是少數民族的國度,那裡的人,吃的穿的住的用的,都和夏國有很大差距。而蘭馨院的主房,當初都是按照姑蘇芸兒的喜好所佈置。偌大個房間,只有一張容易組合並且帶炕桌的櫸木攢海棠花圍拔步床,兩把簡易的黃花梨鑲銅交椅,兩把交椅間是一張看起來年代久遠的榆木二屜條桌,桌上並排四個不規則形狀的泥茶碗。靠窗是一個花瓶狀的硬木多寶格,格上的物件也多是衛王送的陪嫁漆器;整個屋子最顯眼的莫過於多寶格旁紅木梳妝檯上寶座式的黃花梨木鏡臺,這個鏡臺面上圍子透雕各種紋飾和圖案,看起來極其奢侈華貴,是整個屋子中最引人注目的傢俱了。
“芸兒丫頭,我知道你心裡面不服,你說出來啊!說出來和我理論啊!反正我現在在府裡也沒什麼地位了,連個什麼姨娘都敢跑到清雅院撒潑了!老太太眼睛一閉,不聞不問,老爺就偏心那個狐狸精,我……我……”太太自己都沒發現話題什麼時候轉移回自己身上了,只是在那裡不停的捶胸頓足,很有哭爹喊孃的架勢。
姑蘇芸兒打太太這話裡聽出端倪了,又見床上那個小包袱,頓時明白了八九分,心裡也就不怪太太了。她對著靈香使了個顏色,靈香立即會意,拉著念波的手出了主房。
房裡既然只剩自己和太太,姑蘇芸兒就可出言安慰了。她貼心的扶著太太,兩個人坐在床上,還幫太太撫了撫後背,順順氣兒,才開口說道,“母親的話,芸兒聽明白幾分。芸兒平時就知道母親做事雷厲風行,這次可是惹到了父親?”
“我什麼時候惹過老爺?我行得正坐得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府裡著想。那林姨娘花錢和流水似的,卻仗著自己兒媳是皇后的妹妹,越發不知天高地厚。皇后的妹妹又怎樣?我的大兒媳是衛國公主,小兒媳是老太太最疼愛的內侄孫女兒,這麼算起來,我是不是應該也拿著府裡的銀子隨便去花?”太太越說越氣。
姑蘇芸兒只得再幫太太順順氣兒,安慰著,“如此說來,林姨娘這麼做的確有失妥當。母親身為家裡的主母,對這些事情自然管的要嚴,不可徇私。不知這又何錯之有呢?”
太太終於見著個肯為自己說話的人,立即開啟了憤怒的話匣子,“我見老爺回來了,便想著讓老爺做主此事,畢竟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尚有老太太和老爺在,我就是顧禮節才與他們共同解決此事。結果……”太太深吸一口氣,看那表情,姑蘇芸兒就知道暴風雨即將來臨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太太的聲音簡直高了八度,“那林姨娘竟然賊喊捉賊,說自己花掉的那些一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