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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書蘭微微一怔,她一直認為司徒明銳會站出來主持大局是因為他已經做好了接手這個職業的準備了,哪知他竟然……“只是,那召書已經被他人看見了,你若還想裝作無事之人,那是肯定不可能的!”莊書蘭想了想說,“而且皇上會不會也因那召書之事逼你……”
雖然皇帝沒有公開表明司徒明銳的身份,但這並不妨礙他有心傳位於他的事——就算沒有先帝的這一道聖旨,皇帝也可以這樣做的!
“他不會!”司徒明銳攬上莊書蘭的腰,邊往前走邊篤定地說,“當年他因愧疚未保護好……所以他答應我不會勉強我做任何事,否則我怎麼可能在四歲時就離開了皇宮?”
真是這樣?莊書蘭沒有追問,思緒卻停留在他那句四歲離宮,四歲的小孩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能告訴我,當年的事嗎?你為什麼那麼小地離宮?”
“皇宮是個知冷暖的地方,這裡的小孩與外面的同齡人相比,心思會比他們細縝不知多少倍。”司徒明銳輕輕淡淡一笑,“當年的事,不提也罷,已經過去了,何必再問?”
是啊!皇宮是個知冷暖的地方!他不是說了太妃曾經被打入過冷宮,想來他們的生活好不到哪裡去,在這種有權有寵就得道的地方,他的生活會好過嗎?“我也沒一定讓你回答啊!”莊書蘭淺笑,“如果不願意說,我當然不會追問;但如果你想找個聽眾,那麼你只能找我喔!”
淡淡的語氣裡透著幾分霸道,卻讓司徒明銳心間一暖,微微用勁扣著她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卻沉默地不發一言。莊書蘭有些吃疼,她本來就與他靠得很近了,現在此時的樣子,她就像軟棉花一樣貼在他的身上了!“嗯……我知道你內心是感動的,而且這樣靠著你走路我可以省下部分力,但也請你別把我拽著太緊,我快沒辦法正常走路啦!”莊書蘭佯怒。
司徒明銳黑臉:“蘭兒,你還真是夠能破壞氣氛的!”
莊書蘭回之以一笑,趁機離了他些距離,同時也轉移著話題,凝重地說:“但不知,太妃是否知道皇上的病情,皇上一直都好好的,現在突然病倒了……其他先不說,單單太妃不知要傷幾回心了。而且這國家大事該如何?
”
“我已經計劃好了。”司徒明銳正了臉色,“明日我會以恢復順靜王的身份,暫時監掌國事,其他的,就等皇上病好了再說吧。”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皇上的病好不了呢?”莊書蘭輕輕地問,語氣正式而沉悶,“不是我不說好話,而是皇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雖然此時有了心跳,但昏迷不醒並不是什麼好事……你得有個萬全的準備。”
“你所慮得是。”司徒明銳也悶了聲,“但是暫且就這麼著吧!現在可能太妃在明辰宮,我們還是快點過去陪陪她吧!”
加快腳步往明辰宮走去,隨在他們身後的小六也如影隨行,他的正主兒還不知生死,他這貼身公公也不安心哪!
回到明辰宮,正如莊書蘭與司徒明銳所料,青竹的眼已經紅腫成了挑子。“太妃,您不必傷心,皇上只是昏睡過去而已。”莊書蘭安慰著青竹,就算這明辰宮裡沒有其他的人,但莊書蘭總覺得太妃今日的舉動太倉促了,若讓有心人發現了或是被隨侍的史官記錄下來了,那這不論對誰將是一個大大的汙筆,而皇室最為講究的就是顏面問題,是非對錯已經無法說清,所以也能將將錯就錯到底了。“夜色已深,太妃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由我與明銳就好,必定在外人眼裡,明銳是皇帝的‘十九弟’,而您是太妃啊!”
“我也知道這皇宮裡人多嘴雜,怕被人瞧了只怕明日會惹來更多的麻煩,所以才趁著夜色帶著追月過來。”太妃邊抽泣邊拭淚邊埂嚥著說,“可是他的情形我也看得出三分,我只是擔心我這一回去了,就再也見不著他了!”說到後來,竟大泣起來。這時,司徒明銳在外間打發走了太醫進來,聽著太妃這句話也神色黯然起來,想著剛才太醫為難跪著發抖說迴天無術、皇上醒來頂多能活三至七日,他的心也是一陣生疼!
“太妃別亂胡思亂想,不會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莊書蘭見著司徒明銳的神色,也知太醫回了些什麼,她也難過,就算她已經‘死’過一次,她還是無法接受有人在她的眼前就這樣死去,她明明還記得昨天到上林宛請安時,龍床上的皇帝還精神抖擻,而今日今時已經沒有了一絲活力。
強顏不讓淚水掉下,莊書蘭扯著青竹的手,用自己的帕子替她拭著淚水,可竟不知該如何開口,也不知要說些什麼,她總覺得有什麼哽在喉間,憋得難受。“